姜灵恍然大悟!姜灵看都不看那边,她望着冬明的眼睛,认真申明:“他不叫冬明。”
冬明倏然就笑容变大了:“别这么严肃,我也是上次来才听到这个笑话的。”然hou他一拉姜灵的手,朝左边的一对夫妻走了过去。
姜灵紧紧跟在冬明身边,暗暗咬牙切齿。
冬明居然问姜灵:“不好笑吗?”
姜灵掐了下冬明的手心:“一点也不。”她决定了,晚上再跟冬明算帐!
但是跟说笑话的人,这帐又该怎么算才好呢?
唔。这得好好想想……
而那个女人尴尬地停在了那儿。她的脸色很精彩。
其实按照风俗,她作为家族里地位最高的女人,的确可以给姜灵披白袍。但那样就是把姜灵当作尊贵的客人了——总不至于是她的儿媳吧!
除非冬明母亲不在了,那么冬明作为长子,没有姐姐可以代行母职,这白袍就要找小时候像母亲一样照顾过冬明的女性长辈,来给姜灵披上。
这种情况下,她倒是很可能被请来代行此职,因为她出面,算是给了姜灵最da体面。
而姜灵对她视而不见。姜灵连看都没看她——其实姜灵很想欣赏一番她的表情,不过冬明这么酷,姜灵自然也要跟着装酷:端出夫妻相嘛!
这就只好忍痛舍弃一些乐趣。
……
冬明带着姜灵走到一对头发斑白的夫妇前。
他们才是这个庄子真正的主人。
男的削瘦而严肃,眉头间有“川”字纹,嘴边则有很深的法令纹,他紧紧盯着冬明与姜灵,眉头锁紧——事实上,已经锁了一晚上了。
他叫利米哈。
而女的已经泣不成声,忙着用宽袍大袖抹眼泪。
她叫多蒂拉。
两人的身后站着两对青年的夫妻,一个少年,还有四个小孩。
“凯伊夫,阿库姆。”姜灵用伊古拉语叫过“父亲”与“母亲”,恭谨低头,按着自己的心口弯下腰去。行大礼。动作舒缓优雅,却毫无迟滞怠慢。
男人的眉头就松了大半,他忙忙半弯身还了半礼——因为这个儿媳太尊贵了。
冬明一开始意外,结果姜灵暗暗又掐了他手心一记:傻蛋,当着这么多人打了族长的脸,却还不给你父母做足面子,你想干嘛?害得他们过不下去么?!
姜灵不知道冬明回过味来没有,还是单纯只是给她面子。反正冬明跟着施礼了,而且一点儿也没慢。体术好嘛!反应快。
……
两人看上去真是一对儿……
多蒂拉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一把掀下自己崭新的真丝绣花头巾,给姜灵披上。又去搀姜灵。
姜灵动作快,她搭着多蒂拉稍一拖,就已经行足了礼:这是最da的诚意。虽然嫌客气了一点,可是却能让在场的人看个清楚。
而后姜灵顺着她婆婆的力道直起身来,整理好头巾。
只是那头巾上用了浓郁的香料,呛得姜灵几乎打喷嚏——还好姜灵及时忍住。
不过姜灵清楚地察觉,察觉这个女人的手在哆嗦;姜灵还没抬头就知道,知道这个女人还能站在那儿,是因为她的丈夫架着她的胳膊撑住了她……
所以姜灵难得口味重了一次——她觉得她还是蛮喜欢这头巾的。
而后姜灵直视利米哈,朗声跟她的公公道:“父亲,我们为手足带来了一点土产薄礼,请您主持。”这是风俗,赖米自然研究过,早有准备,在星舰上扫清了在场的有几户人家。这边姜灵话音刚落,小型星舰就开始吐箱子。一次性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八个。
利米哈的眉头就完全松了开来,不过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冬明。
冬明与利米哈对望了一瞬,而后他朗声重复了一遍:“请您主持,父亲。”
利米哈就露出了一点笑意,他抬起双手分别按在冬明与姜灵的肩上:“我的儿子,我的女儿,我今天,今天……今天我真高兴!”
他的声音起先还好,后面一拔高,到底就泄出了暗哑与哽咽。
而随着利米哈的话音落下,旁边一户人家挑头,一阵欢呼蔓延开去,片刻后便席卷了整个人群。
除了那么几个脸色不大好,在场的大多数人还是挺高兴的,也没什么别的复杂想法,有的甚至还挺幸灾乐祸——因为他们平时各过各的。
他们只是住得近,所以还有联络。利益纠葛并不多。
今天么,他们就是带着礼金来欢迎一下新人,然hou带点新人的礼物回家。
一般而言礼金略厚于礼物:因为礼金是他们给年轻人的,支持年轻人组建家庭。毕竟一开始,年轻人往捉衿见肘。
而如今这礼金照常。而回礼丰厚,那有什么不好的?
这个风俗实质上与姜灵所熟悉的吃喜酒完全一样,只是形式不同。所以当这酒席比平时高一个档次时,那客人们当然会很开心。
既然开心,那卖力欢呼一声也是该的。
利米哈当场把礼物的事情,交给了他已经成婚的二儿子与儿媳,把招待家族客人的事情,交给了同样已经成婚的三子与儿媳。
他自己领着四儿子与小女,以及一个孙子两个孙女,招呼姜灵与冬明去了后面一个小池塘旁的水榭。
反正冬明与姜灵态度明确,那就不怕了,还可以抬起头来再踩几下,算是出一口恶气。
多蒂拉不一会儿功夫,就端出了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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