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至于都给了她一种错觉,她可以在这个宫里横行霸道。
“你兄长平定边疆,因事有功,即日起,你即为襄妃。”
余皓虽实为余暖表兄,但其自幼父母早亡,寄居在余暖家里,对外宣称为兄长。显然,现在的皇帝,并不清楚这件事,还当二人是真的兄妹。
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言语却是承诺,这会儿余暖却是当真诧异了,有些感动,她行礼道,“谢陛下。”
“身体不便,可暂免礼。”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三世为人,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些话,却仍旧觉得震撼。
这是他对她的呵护。
“陛下,民女无以为报。”余暖站起,动了动唇,却觉有些词穷。
“该说妾了。”到底言语也温和了些,皇帝看她。
“是,陛下。”余暖闻言轻笑,眼角也恰到好处的弯起。
她笑起来,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而这样的笑,现在的余暖,已然太过熟悉,熟悉到哪怕难过,也能完美的做戏出来。
“不必拘束。”皇帝看眼外边,已然入夜。
她的手上还带伤,他想待她好了在做其他。
余暖自然是应。
“你入宫时日尚短,挑些用得顺手的人来。”他是知晓他后院这些个不安分的宫妃的,看着余暖乖顺模样,不由愈发觉得称心。
“还是陛下想的周全。”面上是疑惑一下,旋即笑道。
“早些休息吧。”皇帝看她,起了身。
他也不知为何,那日,宫外看见她笑,便是一眼相中了。或许这边是那些个文人总也呻吟的缘。
皇帝想着,不由有些好笑,连带眼角都柔和一些。
“妾恭送陛下。”作揖恭送。
看他走远了,余暖方才敢叹一口气。
“小姐,陛下走了,你怎的便叹气了?”白术话比沉香多,看外边人都早走远了,忙问。
自然不好说实话,外边还有其他人呢,余暖将字拖得长长,带着调笑语气,“叹这寂寞春宵啊。”
沉香自觉拿来糕点端到才坐下不久的余暖面前,“小姐,你这日吃的便不少,多吃些吧。”
“还是沉香疼我。”余暖戏谑道,拿了糕点便往嘴里递。
白术闻言忙给她倒了水递过去,期待道,“小姐,那我呢?”
“都疼都疼~”捏捏她的脸颊,余暖将声音放轻,指向外边的人影。
都是聪明人,顿时也都懂了。
一室低笑,好不和谐。
☆、余暖拜见娘娘~
余暖手上结痂的时候,是十日之后的事了。
吹面不寒杨柳风,讲的便是现下这样的天气。
正是春里最是可爱、最是生机勃勃的时候,柳树抽出许多新芽,不少都已然长开去了,弯弯的柳絮,毛茸茸的,很是可爱。红叶李也舒展开红叶,正是最鲜嫩的叶子时候,触碰一下,软软的,很是舒服,让人想起少女柔软的皮肤,微微的湿润。
纵使是余暖这般畏寒的人,都忍不住出了门,看过一趟春景。
期间皇帝也来过几次,无非是简单的慰问。
若非已然经历过一次上辈子那样的单纯犯傻,余暖怕是又得沦陷。
这样想来,余暖竟徒生些感谢,但更多的,仍旧是感慨。
余暖想着,便听皇后道,“什么风把襄妃吹来了?”
若非是实在太熟悉这个人,余暖几乎都要以为她这是嘲讽的语气。
“本该一早便过来拜见娘娘,可惜当时并不方便,还望娘娘勿怪。”余暖看着皇后一脸的兴味,赔笑道。
“妹妹这话说的好,若我就是要怪罪?”皇后一脸兴味。
她实在是太无聊了,近几日自打这襄妃进宫,宫里那几个冤家竟然都不闹腾了,都光顾着盯这襄妃,一时皇后直觉得后宫冷冷清清。
可依她看来,这襄妃,姿色一般,谈吐一般,看着也不似什么极有气质模样,竟却有这般能力,将后宫都安定下来?
皇后想着,愈发不爽,不由言语也刻薄不少。
这可是她唯一的乐子了。
上辈子和她斗过不少,自然知道她的兴趣,余暖甚至都能猜出这皇后看自己不爽的原因,心下汗颜,嘴上却笑道,“皇后若是能看得起妾,愿意怪罪,那也是妾的荣幸。”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谢羲可不就喜欢这种调调?
皇后闻言果然觉着受用,黏了个梅子入口,酸甜可口,皇后招手道,“坐吧。”
“妾谢皇后赏赐。”也不做作,余暖便走过去坐下。
皇后又喝了杯茶,饶有兴味追问,“听说你前日寻死?”
咽下嗓子里便要冒出来的无语,余暖面上微红,摇摇头,却没说话。
若不是尚且想着要抱她大腿,这么刁钻的皇后,余暖几乎想要开骂了。
看她摇头,皇后却无端生出调戏她的心思,故作诧异道,“这么说你是没寻死?”
若说实话,那太尴尬,若说假话,怎么当靠山?脑子转得飞快,最后余暖只得面上尴尬道,“当时想不明白。”
“哦?那你现在可想明白了?”皇后挑眉,抿一口茶。上好的古树滇红,入口甘洌,有暖胃之效,这般时候喝,再合适不过。
“娘娘此话怎讲?”余暖诧异看她,心里却把对面那个气定神闲的人给骂了不止一遍。
环环相扣的逼问,问出一个比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从来都是皇后的专长。更何况,她更从不许别人不回她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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