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变成了陈老师要出去买菜,都是与张二婶约定见面后,才一起出去,一起回来,自然谈话多了。
张二婶,她三句不离本行,她特长作媒,岭南第一厂的第一媒婆,她做成了多少对,她不记得了,但她就是喜欢做这个,有媒做媒,没媒找媒做,一天也不歇脚。以前打毛线,这年头还有什么毛线打,退休有的是时间,业余爱好就是想做媒,积阴功!
开头,张二婶与陈老师到这些事儿时,陈老师心里是想的。但脸色神态不自如,不好意思的,与别人自己的私生活,总觉得嘴巴不自然的。
后来,在这个大媒婆张二婶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再激励开导下,陈老师才把心底的单身孤寡之情怨一一倾诉,特别那个别不怎么优秀的男人的骚扰。
张二婶非常同情陈老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非帮陈老师物色一个好男人不可。张二婶将她所知道的岭南第一厂的单身好男人一一量过,最后她就定格在罗书记身上了。
罗书记的身世、为人,她二婶是了解清楚的。罗书记的夫人离世已经两年多了。
按理,罗书记是应该很快就有填房的靓女,但不见罗书记着重此事。也许是命中注定的第二个女人还不出现吧。
张二婶想想,罗书记不会要青头女的。觉得陈老师有修养,是一个高知、年轻职业女性,老师,应该是比较配对的。
于是,她就向陈老师谈起罗书记的情况,陈老师嘴里虽,她不敢高攀罗书记。的确当时,罗书记还在位,单身的罗书记位高权重,要找多靓的美女那不容易,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
陈老师嘴巴是罗书记不会看上她的。但心里还是想着,自己能与罗书记早正式认识,交往,看看,是否能走到一起。的确,她那漂亮的女单身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
张二婶知道陈老师的心事,已经愿意与罗书记见面了。
张二婶就一直找个机会,想在罗书记百忙中,有适合的时候就向罗书记提出,应该抽出时间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但罗书记是一直忙着,有时十天半个月都是不见人的。
特别是临退休前,罗书记想着要继续留任再干几年,这时提出个人的事情,好象不太适宜。
正好罗书记如期退休,这是罗书记没有想到的。他心里一直没有摆脱那退休下来的心理阴影。在这个适应期,罗书记自己孤单一人,极需要人陪伴的。
张二婶认为是,在罗书记退休了这个时候,趁机向他提出来,把陈老师介绍给他是非常适宜的。
于是,在罗书记退休的第二天早上,张二婶出来晨练,陈老师又正好来教她们练太极剑,张二婶就一直留意着罗书记会不会出来走走。
果然,张二婶看到罗书记一个人在区里转悠着,漫无目的的东走西逛,看他是闲得慌。
张二婶就把握机会,将陈老师介绍给了罗书记。罗书记看来是十分的喜欢陈老师的,两人也聊到了一起,她就和老王副局长走开,让他们俩一起聊天。
张二婶原以为,他们是单独的简单地聊一下的,就会分开,下次再谈的。
谁知,等她返出来后,想找陈老师一边买菜一边问问她对罗书记的印象如何时,却不见、找不到陈老师的人影了。想打电话给陈老师,又觉得,如果是他们俩人正在一起,那,这时打电话是不太适合。
她正在左思右想时,看到一个和他们一起晨练的女同事,刚好回来。就向她一打听,她,她是看到陈老师的,她是和罗书记一起走的,好象是走去罗书记的家。
她就只好守着、等着陈老师出来,再问问她。
张二婶是想对此事跟踪反馈,负责到底,出现什么情况,她好及时对双方加以指导,出谋划策,直至大功告成。
张二婶,她就是这样,做媒包上轿的,精神可嘉。
张二婶看看时间,都快到十了,才见到陈老师从罗书记住的那幢楼走出来。
张二婶远远就看到:陈老师是空手走过来的,她没有拿她今早晨练时携带的太极剑及保温杯,头发也不是晨练时的随意扎的盘绕在脑后的发髻,而是梳了一个好光亮好美的发型。
张二婶心想,看来,罗书记和陈老师两人的事,结果是不用她问了的。她早就想到这两人天生就是一对夫妻相,真是,想见恨晚了。
陈老师此时从罗书记家里出来,刚刚走出楼梯道口,就见到张二婶在区广场等着她了。
陈老师看张二婶那神态,就知道,张二婶是在专程等候她的。
也许是,出于习惯了,张二婶是在等着她一起去买菜,二个是肯定就要问到她和罗书记的事,因为,张二婶是个急性子人,心直嘴巴快,一办事就要看结果的。
陈老师一见到张二婶,怵然心里一时不知如何了,自己是拿着钱准备买菜了的,一想到刚才与罗书记之事,不由得满脸飞红,羞死了。张二婶眼那么尖尖的,一直在扫描着她,她觉得好象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显然,张二婶心里已经心知肚明了。
她看到陈老师走来了,就远远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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