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殿,不料玄岐周遭气场陡然凌冽起来,肉眼不可见的真气卷起阵阵狂风,将孟陵胥生生逼退在寻翊殿外,不得前行一步。
整座山都被狂风卷得骤然晃动不已。
孟陵胥只觉脸上一片刺痛,伸出手随意摸了一把,才发现无形的风刃已将他的脸颊生生割裂了些许,沁出丝丝血迹。方才因“夺妻之恨”而对玄岐产生的不敬之心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孟陵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天灵根,五行大成。眼前的元婴老祖不过是意念微微一动便如此可怕,倘若用足了十成十的出手,岂非……
他不敢再想,连忙正色道:“前辈……”
须知玄岐眼下看见男人便觉不适,好在身边有个初霁,他才放松不少。
当初为什么不多写几个女性角色?现在后台连上了晋江,整本书里全是男人,岂不是处处有危险?玄岐眸中杀意一闪而过,把孟陵胥吓得一抖一抖的,心肝颤得不行。
初霁眨巴眨巴眼,挠了挠后脑勺,十分有眼力见地发现这里似乎不是她继续该待下去的地方,便道:“唔……二位慢聊,初霁先行回避。”
玄岐一把抓住初霁的手,后者一愣,纳闷道:“嗯?还有事吗?”
“你留下。”玄岐面不改色道。孟陵胥的后槽牙磨得咔吧作响,强作欢颜道:“前辈,此等要事不可为外人知。”
未待初霁反应过来,玄岐便捏了初霁的下颚,强迫她昂起头,露出白嫩的颈部。薄唇在透着青筋的血管上摩挲了一下,两颗尖利的獠牙自唇缝中露出,生生地咬在了少女的脖颈上,留下两个圆圆的小孔。少量的血渍将伤痕晕染成两朵可爱的小红梅——弟子印。
与其他仙门以指功法收授徒弟不同的是,寒山宗因不拘泥于一徒只可请教一师的规矩,便乃是以弟子印为准,只有拥有弟子印的人方才算数。不同师父授下的寒山宗弟子印也不同,然而都要在身体上留下伤痕,师父以此为媒介将弟子的体内传入属于自己的真气,等同于做上了标记,宣布这是老子的人。
茫然的初霁和系统大眼瞪小眼:“他咬我脖子干啥?被夺舍了还是吸血鬼剧组客串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系统好整以暇道:“他在撩你啊,傻姑娘。”
“扯,”初霁一改方才萌萌的形象,唇角勾起,邪魅狂狷地一挥衣袖,“爸爸是那种见色起意、会被一个花瓶男撩到的女人吗?”
“你不是。”系统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翘着二郎腿,道,“那谁是?”
初霁飞起一脚把系统踹得显示屏碎裂,傲娇地冷哼一声,两只白嫩的小手捧着微微发红的脸颊不吭声,刻意去忽视怦怦直跳的心脏。
“才没有被撩到,”连续蝉联三届全国散打冠军、然而外表弱女子气息爆棚的初霁气呼呼地鼓着脸,环臂嘟囔道,“你爸爸我可是要走大女主路线的修真女霸王,什么花瓶男,n而已,不喜欢不喜欢,烦求子的。”
找死的系统在初霁这边吃了瘪,便去沦落到晋江的玄岐面前找存在感,语气欠扁道:“‘初霁好感度无变化’。1号作者神,真是直男的尬撩啊……”
玄岐抬眸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全无任何动作,系统的显示屏已然碎裂成了渣渣,刚幻化出实体的系统被威压震得吐血三升,倒地不起。玄岐居高临下冷冷地打量血糊糊的系统,内心一闪而过些许的失落,随即被很好地掩埋在所有情绪的背面。
孟陵胥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属于他的炉鼎被啃脖子,屁都不敢放一个,脸都绿了,倘若施个巨灵幻象,他足能媲美绿巨人浩克。
系统孟陵胥:“丧尽天良、狼狈为奸、道貌岸然!”
“本座弟子算不得外人,”玄岐的身影随着话音的落下而化作白雾消散在眼前,初霁回首一看,他已然端坐于平日里冥想静坐的石台之上,不必开口便自带威压,初霁不由得低了头跪坐在他身旁,选择继续当鹌鹑。
孟陵胥隐藏了所有的愤怒,正色道:“混元劫将至,家父着意嘱咐晚辈前来求见玄岐君,正是请玄岐君莫要忘记三百年前立下的誓言。”
玄岐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孟陵胥生生跪在了地上,初霁在玄岐身旁,浑厚的结界被罩在身上,她只觉得身体甚是温暖,不多时便眼皮打架,费力地摇了摇头想听清二人的交谈却是徒劳。意识消失之前初霁只听到玄岐沉声道:
“胆敢威胁本座?”
“我儿子可真牛批。”初霁自豪地心想,随即昏昏沉沉地倒在了玄岐的怀里,“居然给我下咒……不想让我听到就不要让我留下呗,真讨……厌。”
初霁是被饿醒的。
“人生两大幸事: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初霁的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容,慵懒如猫,在绵软的锦被中打了个滚,蹭了蹭自己滑腻的手臂。
良久,她才蹭地坐直了身体,面无表情道:“我在哪?这是谁的床?”
修复得差不多的系统挣扎着担任解说:“您当前所在地图为:墨麟阁。”
卧槽,儿子的卧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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