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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来后,舒野依旧正常工作,早点只需要准备单人份,午饭和陈师傅、龚德一起吃。晚饭就是一碗面,他很少有心情去买菜做饭的,有时能免则免,这样的生活简单便捷。他偶尔会碰上钟离,擦肩而过时,两人都点点头问好。半个月来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曾正眼看过对方。
这天下班,舒野和龚德一起吃饭,龚德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和一直低着头的舒野聊天。
“舒野,你和钟离不是住一起吗,怎么最近没看到你们一起回家了?”
舒野听到那两个字,猛地抬头,随后又愣了愣说道,
“哦,之前主管叫我暂时住在他那儿,我现在找到房子就搬出来了,工作又不在一起,所以经常也遇不到,”
“是这样啊!”
龚德左右看看,又遮着嘴巴,像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哎,俺听说钟离对人冷的很,除了工作时间会和你简单的交代两句话,其他时间想和他说上话难上天去了,我还以为你受不了他才不跟他住一起了,”
“没有,其实他挺好的,只是性格太内向太孤僻了,好了,我饱了,还有事先走一步。”
离开钟离的这段日子,他第一次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是如此漫长,能熬过每一个烦躁的白天,却熬不过每一个漫漫长夜。长夜的到来挖掘着千疮百孔的心,白天若无其事,夜晚却像一只受伤的狗,只能自顾自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舒野一个人回家,回到家还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可他纵然有再多的思念,也只能寄托秋风,横扫落叶时,带走他满腔的忧伤。
他最受不了的不是思念的寂寞孤独,而是听到钟离两个字。每每听到这两个字,他都仿佛从一个无限循环的噩梦中突然惊醒,竖起耳朵听关于他的所有话题。别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舒野都牢记在心。分开之后,他也不打听钟离,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专心的听别人口中谈论的钟离。随后自己又不能容忍那么在乎他的一切,外表是排斥的,内心却是默默接受的懦弱。
今天,照相室来了个客人,是个20岁出头的女孩子,全身成青灰色。让人觉得离奇的是,她的脚背立的很高,绷的很直,像踮起脚尖跳芭蕾舞那样。送来之前,陈师傅告诉舒野,
“这个女孩是个舞女,那天凌晨下班回家,她穿的一只高跟鞋鞋跟断了,她只好拿出自己包里的红色舞鞋,可她无意间犯了一个禁忌,十二点之后不能穿红色的鞋子,否则很容易招来脏东西,因为那些东西的脚是踩不到地的,所以他们可以贴上你的脚底,控制你,或是让你看见幻觉,更何况她走的那条小路以前发生过命案,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是死于心梗,但我猜她肯定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吓的引发了心梗的。”
一条鲜活的生命,前一秒还在台上展示自己曼妙的舞姿,下一秒就不明不白的上了黄泉路。以为未来会万众瞩目的,可能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睡不醒。
下午,钟离负责画她的妆,画完后推到了照相室,她的父母看到她的遗容,连连点头,
“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那么文静,眉毛那么清秀,怎么现在就突然醒不过来了呢!女儿啊,你快醒醒吧,别吓我们啊,呜呜。”
龚德和陈师傅在一旁安抚他们,钟离上前嘱咐了几句,
“她已经出现了尸僵,所以脚背只能保持立着的样子,你多用几个支架撑起她的腿,让她一只脚屈膝、另一只脚平放,扶她靠在背景墙上,你从侧面照就可以,”
“...嗯。”
舒野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仔细听着背后男人的一字一句,吐出的气吹进他的脖子里,气流是温暖的,可心却是凉的刺骨。
拍完照,陈师傅他们推着尸体去了大厅,只有钟离和舒野还站在照相室里面。舒野背对着他整理道具,钟离主动开口,
“你最近还好吗?怎么瘦了些?”
“挺好的,就是天气热吃不下什么东西,你呢?”
“和以前一样。”
的确和以前一样,要是有变化,钟离就不会这么无所谓的和他讲话了,至少连声调都没有起伏。
“那你忙着,我走了。”
等钟离离开,舒野的一记重拳落在了墙上,心中的怒火再次被平静的体温话语所点燃。他好想冲出去提起拳头,狠狠的揍钟离一顿,问问他,难道他忘了他说过什么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来说这些话干扰他。还是他想看看没有他,自己会有多狼狈吗,钟离你真当我是个笑话来嘲笑是吗,真是懊恼!
加完班,钟离开车经过大门口,正巧碰见等车的舒野,
“你还没走啊,”
“有点事耽搁了下,”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等车,一会儿就来了,”
“天快黑了,我送你吧!”
舒野上了车,坐在后座,头看向窗外,两个人始终没有多余的交流。一路上,钟离都很自然的从后视镜偷瞄两眼舒野,舒野看着窗外,却也知道他在注意着自己,但就是不想回头。
a小区离得不远,钟离开车慢了些,十分钟的路程花了十五分钟才到。
“到了,你...要上去坐会儿吗?”
“太晚了,就不打扰你了,”
“也是,谢谢你,我走了。”
两人分别,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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