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又好奇地盯着看。
许吟怀很快挑出了一个纯白包装的小瓶子,骨肉均匀的指节与瓶罐是同样的白皙,怀简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辨认瓶身上的字还是在看许吟怀的手了。
在她发呆的当头,许吟怀轻轻晃了晃瓶子,拉过怀简的手臂,将喷雾对着她喷着。被衣袖遮掩住的手臂清瘦有力,许吟怀这时候庆幸起为了防晒而强迫怀简也穿上长袖的决定了,在这种地方裸露着肌肤,实在是自找麻烦了。
清清凉凉的气味很快弥散开去,怀简嗅了嗅,一本正经地朝许吟怀说道:“这个味道没有渺渺姐身上的好闻。”
驱蚊水你还指望能有多好闻啊,许吟怀没有空余的手,便只能斜睨了她一眼:“别乱说话!”信息素的味道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又说错话了,怀简闷闷地低下头,却又在许吟怀牵起她另一条手臂的时候露出了笑意,情绪变化之快,活像个小孩子。
天色已暗,许吟怀没让怀简再去寻找食物,两人将椰肉分食完毕后,找了些比较干枯的树枝堆放在一起,怀简又切了两块木条,开始表演起了钻木生火,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熟稔地寻好角度后,很快就有火星迸溅而出。两人围坐在火堆边上,迎着月色,一派清闲的模样,许吟怀实在没事干,便抽查了一下怀简的学习进度。
于是怀简开始一脸认真地对着月下的美人吟诵起了诗句,清朗的声音舒缓温和,轻易便钻到了听众的耳中去。
听到“昨夜星辰昨夜风”的时候,许吟怀看了她一眼,见怀简眼神清澈,遂又将眼神收了回去。但等听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朝怀简看去,这一回两人的视线完全接触到了一起,怀简原本流利的背诵忽然卡壳了。
夜色太美,夜景太静,许吟怀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也看到了怀简那懵懂而温柔的眼神。
“小笨蛋,下面的句子忘记了?”好不容易想起来还在拍摄节目,许吟怀挑破了这静谧的氛围:“隔……”
怀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许吟怀的眼睛时突然心慌了,对不受控制的心跳正毫无办法呢,此刻听到提示,她忙顺着背了下去:“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她背得又急又快,丝毫不作停顿,仿佛掩饰着什么似的,完全没有背诵上半首时的感情了。许吟怀听完后就弹了下她的脑门:“古诗是这么背的吗?”她语句一断,将重背一遍的惩罚截在了唇边。
“我可能看了个假节目?这是个恋爱节目吧?[二脸懵逼.j]”
“怀简真的好厉害,虽然她傻,但我还是决定转粉了!”
“撩妹而不自知,怀简也是真人才了,好想知道许老师会不会动心。”
“我靠这边什么情况?隔壁还在艰难求生呢你们居然这么悠闲?太丧心病狂了,我就喜欢这样的!”
……
弹幕上所说的艰难求生的当然就是陆子望和花缤缤了,花缤缤嘴上厉害,体力却是实打实的差劲,而且两人都是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一开始就慌了。等到他们漫无目的地挑了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后,花缤缤就瘫坐下来休息了。陆子望比他的体力好一些,但也是满头大汗的,精神的短发软趴趴地贴在额角,将那张俊俏的脸庞衬出了柔弱感。
“我们是不是要搭个过夜的地方?”陆子望冷淡地询问道。
花缤缤一脸随意:“那你搭啊,我反正是不会的。”
他诚实得过分,搅得陆子望一脸无语:“那我们先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材料吧?”
“随便找两片叶子盖盖得了。”花缤缤望着那些高耸的树木,这时候已经不想做一个精致的o了,甚至开始嫌弃起化妆品的重量了。
两人一路争辩着,再加上没什么趁手的武器,手头只有陆子望带的一把小斧子,拖到天黑了也没能收集到多少东西,反而被蚊虫叮咬得满身红肿,狼狈至极,再不复之前光鲜亮丽的模样。
跟他们一样惨的就是翟家兄妹组了,两人一下午都忙着在做出海的小船,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才堪堪准备好了制造木筏的原材料。不过翟敏容冷静聪慧,大局观极强,翟敏学偶尔的不靠谱中又带着干练,极会调节气氛,两个人虽然是一副累惨了的模样,但看上去精神头还是挺足的。
白崇州夫妇是一如既往的稳扎稳打,白崇州阅历丰富,葛文漪学识丰富,两人一路前进着,居然还幸运地找到了一个水源地。
几组嘉宾间的鲜明对比让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直到进入了深夜还有人在卖力地宣传着。
晨光熹微,这一日的太阳没有昨日的热情,天色略有些昏暗。许吟怀清早起来,望着不甚明亮的阳光,眼中闪过些许忧色。怀简一眼就看到了,她站在旁边问道:“渺渺姐,你在担心什么?”
“这天色不太好,我感觉可能会下雨。”丛林中的路本就难走,再加上大雨的干扰,肯定会给她们制造出很多困难来,而且在这种地方万一生病里的话麻烦也就大了,许吟怀望着那张似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年轻脸庞,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来:“总之今天走慢些,还是安全第一吧。”
怀简自然是许吟怀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边的气候和s市差异太大,她也没有预测天气的信心,索性不作多想。
幸好白天的时候天气还不错,因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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