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中年男人绕过沙发,想拦住儿子,却晚了一步,“砰”的一声,儿子的房门擦着他的鼻尖关上了!
“你——”
中年男人愤怒地举起拳头,耳边却先听见几声“笃笃笃”的敲击声,回头一看,倒掉的门板被抬了起来,妻子不知什么时候找来一把锤子,正扶着钉子,有点笨拙地往里砸。
“你怎么在做这个?”中年男人急忙走上前去想接过来。
“你们父子俩吵得惊天动地的,我不做怎么办?等那些活死人冲进来吃了我们吗?”妻子躲开他的手,淡淡道。
“你,你是在怪我?”中年男人有些苦涩地问道。
“那些尸体,你准备怎么处置?跟前两天一样扔下楼吗?”妻子避开了他的问题。
放在几天前,一家人完全不敢想象把杀人抛尸当作吃饭喝水一样的事在闲聊讨论,但是现在……外面都这么乱了,还是保证自己先活下来再说吧!
中年男人定定神,正要回答,脸色突然一变:“囡囡,你在干什么?”一个错眼不到,小女儿竟摸到这些被打成烂羊头的尸体旁边,不知在玩什么。
他冲上去一把抱起女儿,小姑娘举起红通通的小手,咯咯笑着跟爸爸邀功:“爸爸,你看你今天教我的字我都会了。”
中年男人定睛看去,只见地板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色的,幼儿的涂鸦!那些涂了满地的,鲜红色的血迹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黑红色。
乍一看上去,它们就像恶魔的咒语一样,爬满了整个地板!
中年男人颤抖着伸起了手:“谁让你玩——”他的目光与小女儿纯稚的眼神对上,那一巴掌,怎么挥也挥不下去了。
但小女孩读懂了他眼中的厌恶恐惧,她尖叫着挣扎下来,躲到母亲的身后:“妈妈,爸爸好可怕!”
妻子没管父女间的小矛盾,她将最后一颗钉子钉入木门,转向中年男人:“明天,你去打听打听撤侨的事吧。”
中年男人像被电了一样:“撤侨?你想回国?”他惊慌地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我们怎么出来的吗?不行!”
回国?他欠了那么多债,现在这些钱都分散在各海外帐户中,以现在局势来看,明显钱暂时是拔不出来了,而且就算拔|出来了,他也填不上那么大的窟窿。现在跟他说回去的话,跟让他去监狱有什么区别?!
“不行?”妻子轻轻重复了一遍,突然推开他,猛地爆发了:“不行?你自己看看,我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说不行,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孩子?!”她抱起小女儿,举着她的小手逼他看:“昨天我们刚杀了两个人,现在屋里又有三个刚刚亲手被我们杀掉的活人。还有,你的儿子已经吸|毒了,你想让女儿也变成变态杀人狂吗?你说过,出来后我们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这就是你给我过的好日子?!啊?!!!”
中年男人面色雪白:妻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扎在他的心窝,他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听她愤怒地道:“你不去是吗?那好,明天我自己去!我受够了!”
她弯下腰,像个男人一样开始拖动尸体:“趁天黑快点把这些尸体处理掉,不能扔太近,免得跟上次一样,被那些活死人堵在公寓门口,害我们都出不去。”
妻子自说自话地就决定了这些事,中年男人焦急地跟上去,冥思苦想,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阻止:“你听我说,撤侨肯定要在海边,我们这里是内陆城市,你想走也不一定走得了。而且这些天一直没有撤侨的消息,网络和电视都没听说过。我觉得与其你想这个办法,还不如我们再打听打听哪里比较安全,找机会投奔过去。”
妻子咬了下嘴唇:她刚刚的爆发只是情绪的宣泄,说到具体该怎么做,毕竟她只是个家庭妇女,哪有经常在外奔波的丈夫有主意?
中年男人知道有戏,更加卖力地开始劝说:“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打听安全区。”
…………
华国,平京也在进行一场有关撤侨的会议
“跟a国沟通过了,他们说暂时不需要援助,而且也拒绝配合我们的撤侨计划。”
“这不是死鸭子嘴硬吗?这个时候逞这种能有什么意思?”
“他们是怕自己像m国一样,感染者清剿完毕后直接被瓜分了领土吧?”
这个时候,说话敢这么直接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既然张将军这么了解a国,不如你来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样?”盛泽兴淡淡地问了一句。
张建立舔了下嘴唇,不作声了。
盛泽兴调转视线,听刚刚说话的人接着道:“当然,a国的局势远不到m国那么恶劣,但这次他们元气大伤,如果我们没估计错的话,他们应该会再次掀起新的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虽然每次都这样,这些国家自己国内出了大问题就对外宣战,但这次情况不同吧?这不是社会矛盾积累导致的结果,而是恶性传染病。”有人质疑道。
“本质上是差不多的,”那人不慌不忙地道:“人们不会想这么多,他们只会觉得,这次的事件是政府管理问题,而且据我们收到的消息,a国那些出现感染者的城市很多都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一旦这些暴徒杀出重围,他们将会是a国社会最大的隐患。”
这一席话,令席间的众人都陷入了深思中。
“那秦部长,你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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