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说得太少冷落了,忙又绷着脸补充道:“羽衣一直緾着要嫁给墨然,墨然从来都是严辞拒绝。”
因为沈墨然拒绝,不是他反对!聂远臻忧急,证据明确前又不能把怀疑透露,沈墨然要是改口要娶陶羽衣怎么办?
陶胜风接着道:“我要去香檀,你们呢?是北上还是回香檀?”
阮梨容大喜,问道:“我们正要回香檀,陶爷,小女子的马车跟在你们后面走,未知是否打扰?”
她要跟自己同路!陶胜风心花怒放,自是应允,还邀请道:“我的马车舒适宽敞,再坐五六个人也不挤,两位不妨与我同乘一车。”
阮梨容婉拒了,聂远臻若是同行,同乘亦无不可,只是他要先赶回香檀,自己一个女子哪能陶胜风同乘一辆马车。
往回急赶梨容太累,不急赶又怕香檀出的大事,聂远臻犹豫片刻,同意阮梨容的提议,自己到市集买一匹马骑马先赶回香檀,阮梨容坐马车跟在陶胜风的马车后面慢慢走。
送走聂远臻,狭窄的车厢余下一人独坐,空阔了不少,阮梨容歪躺下默默地舒出一口气。
这一路同行,真真压抑。她是过来人,聂远臻的渴望看在眼里,心中几番要从了他,每每到紧要关头,如那一日他的嘴唇快碰上了,她却周身僵硬。
回去后,是不是该提出解除婚约?
阮梨容无声地自问,自己这么神思不属,对聂远臻忒不公平。
有陶胜风同行,住宿是陶家的人在打点,舒适之极。这日到了姑山城,石太后的娘家便在姑山城,陶胜风去拜访石家人,阮梨容没有同行,自个在客栈中房间中歇息。
闲来无事枯坐窗前,脑子里想的便更多,前世种种,今生沈墨然的失魂落魄,盘桓萦绕纠緾不休,心中那份恨竟一点一点淡了下去,眷恋与思念越来越浓,夹杂着一缕更加说不出的渴盼。
迷迷糊糊中,忽见沈墨然在眼前站着,衣袂飘荡,骨销魂瘦。
“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
“告诉你,别以为娶了我就能得到我家的白檀扇,你休想。”
“谁希罕你家的白檀扇?”沈墨然怒极,扳住阮梨容肩膀,黑眸幽凉绝望,“梨容,居心叵测的是我的家人不是我,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你的家人?”阮梨容冷笑,尖刻地问道:“你亲笔替你爹签字的你与叶薇薇的婚书也是你家人做的?”
“婚书?什么婚书?”
“你和叶薇薇的婚书,那上面你爹的名字,是你代签的,别说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替我爹签过什么婚书。”沈墨然把她推开,捧着她的脸,定定对着,一字一字道:“我若是和叶薇薇有婚约,我决不会娶你,你对我,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婚书难道是造假的?阮梨容呆滞不动。沈墨然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轻叹道:“梨容,别的不说,你只想想,我若真与叶薇薇有婚约,怎么可能此时还不娶她?”
好像有道理,这个时候,她与沈墨然认识两年识成亲三年,她二十岁,叶薇薇也十九岁了,这么大年纪没嫁的,除了叶薇薇,就只有沈丽妍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下避子药使我一直无喜?”阮梨容咬牙问道。
“我给你下避子药?”沈墨然苦笑连声,问道:“梨容,这些年为求子,你请过许多大夫诊脉,有哪个大夫说过你是喝了避子药致无喜的?”
阮梨容张了张嘴,不由得哑口无言。脑子里闷雷轰隆隆响,仇恨似乎水落石出。
“想不到你一点也没信任我,那我走好了,以后不会再来烦扰你了。”
难道真是误会?
避子药是误会,婚书也是误会,那自己娘亲的死,会不会也有什么误会在里面?思绪未理清,看到沈墨然转身要离去,阮梨容猛地抓住他的衣袍。
青玉束带被拉扯开了,沈墨然的袍领松松散散,松花弹绫深衣敞开,露出里面坚实的胸膛。阮梨容脸孔涨得通红,心里别扭矛盾,想松开手,却又怕沈墨然走了不再回头。
“梨容,你真傻。”恍惚间,沈墨然伸张开一双手臂,紧紧箍住阮梨容,灼热的唇舌贴至耳畔,“梨容,是什么能使一个男人不受别的女人诱惑?我对你的心,还不够明白吗?”
够明白吗?阮梨容呆呆地想着医馆地上满身汗水,欲.望高涨却一再忍着的沈墨然,如果忠贞不能衡量一个男人的感情,还能用什么来鉴定?
“我恨不能剖出心来给你看……”沈墨然拉了阮梨容的手按到自己胸膛心窝处游移抚摸。
衣料轻薄,指尖下的肌肤热得着火,热力透过衣料的阻隔直烫到脏腑。阮梨容眼眶涩滞,双腿却软得直打颤,身体顺服地依偎进沈墨然的怀抱里。
“梨容……”沈墨然低叫着,箍着阮梨容腰肢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斜插.进她衣襟,摸索着忽轻忽重地刮搔打转。
阮梨容脑子里空茫茫,想克制,呼吸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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