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黑色的眼睛,在他的面前渐渐蜕变成瑰丽的、触目惊心的暗红。
“我的男孩儿,你所知的很多恶毒的咒语都算不上诅咒——这包括三大不可饶恕咒语。”volde充满怒意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颊上,语气却轻柔极了:“让我来告诉你,黑魔法诅咒是黑巫师都不肯轻易碰触的东西……那耗费时间又危险至极——唯一的好处是隐秘。你可能慢慢虚弱,痛苦万分,却找不出任何原因。”他的唇几乎能碰触到男孩儿的脸颊,可哈利却有些发凉,“你可能在关键时刻没法活命,只因为诅咒拿走了你那时的一点儿运气——”
“可是,如果诅咒真的有那么可怕……”哈利呼吸一滞,声音越来越低,“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对我使用呢?你不是很多次都认为我是靠着运气逃跑的吗?”
“因为诅咒也会需要施法的人付出代价。”volde注视着心仪的男孩儿,那可怕的怒气几乎让桌椅都在嘚嘚地颤动,杯子和盘子在上面碰撞在一起,他离得更近了,“就如同——”
他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碰触男孩儿发白的脸颊:“你现在离不开魂片一样。”这一句,他用了蛇佬腔。
他的指尖慢慢地向上滑动,停留在男孩儿额头上的闪电伤疤上面,描绘着那疤痕的模样——这让里面仿佛有莫名的酸胀的气流在动弹似的,哈利有些不适。
“如果我按照原本的计划抽离了灵魂碎片,你可能马上就会徘徊在死亡线上。”volde轻柔的嘶嘶声诡异极了。哈利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听见这样的结论,还是难以止住地心情低落,他强忍着因为volde爆发的魔力以及那暴怒的情绪使得守护誓言的力量增强,导致的困倦感,“抱歉,我只是以为它可能很危险……”存活率也很低。
哈利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volde眯起眼睛,这么近的距离,又在自己的魔力场笼罩之下,男孩儿心里的嘀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反而让他的怒气稍稍缓和——至少他的男孩儿不是刻意地想要拥抱死亡。
那空气里张狂的黑暗的魔力慢慢地蛰伏下来,volde平静地说:“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他的目光滑向吃惊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边的厨师,骨色的紫衫木魔杖猛然一指——
“一忘皆空!”
盛怒的浅绿色光芒如一道闪电将这个麻瓜推到了墙壁上,昏迷着滑落地面。
此刻,威斯敏斯特宫钟塔午夜的钟声在伦敦市区响起。volde无声地看向窗外,这肃穆又不详的当、当声仿佛激怒了他,突然volde拿着紫衫木魔杖大幅度一挥,一股看不见的波痕猛然沿着空气扩散开来!
才响到第三下的钟声瞬间戛然而止。
不止是这里,整个伦敦市区的钟声都在一瞬间消除得一干二净。历时有161年的大笨钟的古老的齿轮,彻底地停止运转。哈利缓缓地长出一口气,放松紧绷的肌肉——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volde会杀了这个听到了他们谈话的麻瓜。
哈利迟疑了一瞬,慢慢地走过去,无声地环抱住男人直挺的、紧绷的腰背,“我相信你……”他小声说。听着对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感受到volde的手轻轻的落在自己的头发上、从脖颈滑落停留在后心处几乎是用力地将他抱紧了。哈利突然感到极度的困倦——他几乎立刻地合上了眼睛。
然后黑夜涌了上来,圆桌上的图纸、哈利的蛋糕雕像同时消失。他们幻影移行了。
这大概是哈利睡得最沉的一次。偶尔会有口味平平的药水喂进嘴巴里。他能感受到volde就在身边,于是就更加放松地让自己沉入那更深的、黑甜的梦乡中。
如果说最近有什么让人关注的新闻,首推的就是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爆发的火灾事故——那场惊动预言家日报,毁了半个魔法部的事件,即使过去了好几天,也依然被人们心有余悸地说道。
现场的照片占据了报纸大片的篇幅,缄默人走动着,处理着残留的危险物品。魔法部长皮尔斯·辛尼克斯公开致歉,神秘事务司司长引咎辞职。幸而发生事故的时候是个周末,否则死去的人会更多。新上任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主管赫敏·格兰杰代替精力不济的司长,全程处理了这件事。
volde站在床边,注视着熟睡的男孩儿,接过西弗勒斯·斯内普手里的调制的墨水,魔药大师的脸色蜡黄,像是很久没有休息似的,他的头发一缕一缕地黏在脸颊边儿上,语气却依旧恭敬:“主人,波特现在就在您的手上,何必要用这样珍贵的东西。”
“我可不这样认为。”volde端详着手里水晶瓶中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黑墨水,轻声说道,“现在是时候回报这个男孩儿了。”他的语气让西弗勒斯·斯内普感到不安,他看着volde从空气里召唤出一卷脆黄的希腊莎草纸。
只有摸上去才知道这东西的触感非常粗粝。而翻遍整个神秘事务司,也只剩下了这一卷。随着制作工艺的失传,即使是巫师界也无法重现这种最适合用作契约的纸张。volde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这上面粗粝的纹路。
“我记得,你曾经求我饶恕哈利的母亲,西弗勒斯。”
斯内普闻言抿紧了嘴唇,“是的,主人。”他的语气没有起伏,眼神空洞,可他的后背却几乎被冷汗湿透了。volde短促地轻笑一声,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我能否认为你也会将这样的情感,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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