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沉声说:“收购我旅舍创意的,实际上是顾长戍,对吧!”
顾旌旗叹了口气:“唐宁,你是一个那么骄傲又务实的人,我一想到日后你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又重新走回老路去,就替我哥捏一把汗!我只想告诉你,我哥这么多年花在女人身上的心思不及你的千分之一,他真的默默的做了很多……”
像是正在经历从最高峰缓缓下坠的瞬间,唐宁的手不住地颤抖。
顾旌旗继续说:“我去见了平平,收购你的创意,那是平平给他爸出的主意,平平说等你们一结婚,他就去美国!他还说,是你教会了他一个重要的道理,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畏身份地位和身世背景所带来的冲击!”
“旌旗,你别说了!”唐宁哽咽道。
顾旌旗却没有停下:“我哥为你做得事情,你一件都不知道吧,你前夫段正轩经营的生意,差点就被端了,我哥找了一家公司和他四处抢单,抢得他都快做不下去了,不过最后还是放过他了,只叫他以后忘记唐宁这个名字,就算想起来,也要用仰望的姿态去尊敬!”
电话里传来唐宁低泣的声音,顾旌旗的话音变得软了下来,“唐宁,你必须知道这些,你知道你在城里那间房子,我哥早就查出你没有卖掉,于是就找了个名字把它租下来了,一直没有人住,大概还是想给你留着吧……唐宁,如果我早点认识你,也许就能帮你做更多的事情,但以我现在对你的了解,我觉得必须把这些告诉你,你要心甘情愿地想明白,放下你心中执着的那份骄傲的自尊,才能和我哥生活的幸福啊!”
这通电话,总共才打了十几分钟,对唐宁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清楚地认识到,想要与那个男人企及,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越是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就越是害怕自己不能把控的未来。
许久之后,唐宁拨通了顾长戍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唐宁一时说不出话来,顾长戍在电话那边似乎急速处理了一些事务,就转到另外的房间,音色变得温柔:“想我了吗?明天就要见到平平了,身份不一样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听到长戍的声音,唐宁觉得又感激又心酸,想把一切都送给他,又觉得他一切都不需要,那种无力感是身外之人无法体会的,她镇静下来,轻轻问:“我旅舍创意的收购,是你做的吧?”
顾长戍沉默了,而后说:“唐宁!我们忘记那件事情,好吗?”
唐宁吸了吸鼻子:“你知道以我的个性,一时要接受这样的现实,有点困难!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被动了,明天你们暂时先不要过来好么,我怕没有办法面对平平!先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顾长戍了解唐宁的感受,知道强求不来,便沉声说:“好吧!”
……
一天前,烟雨蒙蒙的天气在唐宁眼中还蛮具有诗意的,一天后在唐宁眼中却愈加衬托了人生的不得意,她在家里整整一天都在发呆,忧郁使她忘记了饥饿,但是家中的牲畜却忘不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刚开始只是小范围地哼唧,夜快入深的时候简直是哀嚎漫天了。
唐宁被牲畜们的哀嚎唤醒了,想着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困苦而委屈了那帮鸡鸭猪狗们,于是便强打起精神勉强给动物们弄了点食物。
趁着夜色去动物圈,竟看到动物们在圈里来回乱撞,哀嚎不安,唐宁自语道:“这样子看来,不是饿的吧?”动物们的不安很自然地传染给了她,她抬头望天,觉得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恐惧正在袭来。
毫无征兆的瞬间,天摇地动!地震了!
脚下的大地像是睡醒了一样在轰轰震动,唐宁来不及思考,前面是房屋,后面四周都是院墙,大地的颤动让她挪不开步伐,她看了看牲畜,保护它们是不可能的,自己跑也是来不及的,也没有方向,幸好在后院,她挪到比较空旷的位置抱头蹲了下来,在震动中又趴了下去。
震动持续的过程,好像只有几秒钟,又艰难地好像持续了很长时间,她听到噼里啪啦的掉落声,听到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声,后背传来一阵锐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砸到了她。
短暂过后,一切又归复平静,唐宁踉跄地试探着起身,环顾四周,黑暗中,眼前模糊的景象让她几乎就要大哭出来。
旌旗悉心改造的,她苦心经营了一年的旅舍,虽然主结构依然坚固地挺立,但里面已经凌乱不堪,后院的院墙倒塌,挨着院墙的那圈动物被压在下面,如果不是因为天黑,大概会看到血腥满地。
唐宁浑身颤抖,她想起原本今天是顾长戍和平平要来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旌旗打来的那个揭露真相的电话,此时他们应该都沉睡在房间里,下场也许和那些动物们一样。
她用手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痛哭出来,她意识到,是那些动物让自己逃过一劫,如果不是出来给这帮动物喂食,她现在恐怕也……
一连几天的烟雨蒙蒙,终于在地震过后变成了放肆的瓢泼大雨,唐宁不敢回房间去收拾物品,不敢去找手机,她想着应该去村里的大场去躲避,在那里一定会有村里的干部组织救援,他们都有应急措施。
于是唐宁便绕开残垣建筑,在大雨中小心翼翼地朝大场走去,路过隔壁大爷家门口,听到呼喊声,大爷带着孙子留守在家,经常帮助唐宁,她不能坐视不管,索性孩子身体小,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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