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怪物”。然而恰恰是这种粗暴,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神明偶尔会降下一些模糊不清的指示,但更多的需要祭师去祈祷领悟,他们仿佛是传说中的预言师,在每日的晨课中反复感应,一次次地将丝丝缕缕的暗示拼凑起来,及时地拯救帝国人的生命。
由十二位骑士们组成的精英小队,每次该去向何处,该如何布阵,完全依赖于祭师们的感悟。可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头脑”。随着生活的暂且平稳,生产力也在缓慢地恢复,帝国也建立起科研团队,用现存的仅有的仪器帮助探测怪物。只可惜科技的探测终究不如感悟来得精准。
没有人知道怪物的尽头是什么,就连祭师们也无法从神明处获知。怪物像是末世以前的蟑螂,用尽手段,杀之不尽,然而放着不管却又会泛滥成灾,只能咬着牙,趁他们聚拢的时候,发动攻击。
由于罗德的执拗,伊佐已经四天没来办公了,也错过了上次的例会,他现在快马加鞭地把积累的工作先落实好,那条突兀的短消息暂且放到了一边。
怎知过了几分钟,手腕上的通讯仪又响了起来。这回,是视频请求。
伊佐抬手就给掐了,顺便关了机,脱了下来甩到一边,继续专心工作。昨夜半梦半醒间,他得到了一道神谕,如果那个和往常一般灵验的话,这回摆在他们面前的将是史无前例的巨大的危机……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沙沙沙的书写声,落地窗半开,午后的微风带进来一丝炎热,吹动了窗边的风铃,细碎悦耳地轻微响动。
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很久,突然风铃杂乱地响了起来,接着一声沉沉的落地声,还来不及抬头,便有个高大的黑影风一般卷到了伊佐的面前。
伊佐拿笔的手被用力地钳住,硬是拦下了他写字的进程。那手骨节粗大,皮肤黝黑,灼热的温度像怒火一般从接触处传来,这般横行霸道,不用抬首,便知来者是谁。
“罗德,放开。”
伊佐并没有动怒,平静地抽手,果然抽不出,便拿了支笔,换了左手来写字。刚握上了笔,面前的人又瞬间抽了,只听得哐当一声,估计是笔被扔到了后头,打碎了什么东西吧,他的左手也被人死死按着,接着鼻尖一疼,竟是被咬了一口。
“敢不接我电话,嗯?”
“我在忙,你没看见吗?”
伊佐眨眨眼,却微微翘起了嘴角,眼前的小狼狗十分的好看,军服依然是半开半挂,蜜色的胸膛上是因匆忙赶来而积下的薄汗,有力的肌肉鼓鼓囊囊的,让他不由得记起今早的触感。他这份悠然自得自然让罗德更为恼怒,只见他快速地俯下身来,贴着他的嘴唇沉声问道:
“忙什么劳什子?又想着送我出去砍人?”
伊佐闻言一笑,略略抬头亲了亲他:“嗯,这回的可好玩了。”
“屁!想你老公才是正事,有空别钻研这些!”
“我为全人类奋斗呢,你能不能懂点事?” 伊佐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他特别喜欢惹怒自家的小狼狗,看他暴跳如雷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就心痒痒,即便后来都化作了床底间的浓烈报应在自己身上,也乐此不疲。
被需索,被重视,这是他在这段不安稳的感情中唯一能得到的安慰了。
“全人类?”罗德嗤笑一声,“我管他们做屁,要不是能名正言顺操到你,我才不去当这个差,一天天都烦死了!”
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语,伊佐却莫名的心甜,他稍稍用力,挣脱了一只手,抚上了罗德的脸。
“真不乖,我以前都怎么教你的?要爱国爱人民。”
他语调轻快,尾音上扬,感染得近在咫尺的罗德也放松了些,眉眼缓了缓,重重地压着他后脑亲了几口,yù_wàng浓厚地哑声问道:
“哦,那伊佐老师再给我上点课?”
“你先去那边等我一会,我还差一点儿。”说罢拿过另一支笔,又写了起来。
罗德就这么抱着手站在一旁,竟像只乖巧的小狗,静静等着。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见到伊佐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蝴蝶一样。伊佐的皮肤天生白皙,左边眼下有颗淡淡的泪痣。他以前并不知道这叫什么,只是觉得衬着这眉眼莫名的妩媚诱人,他好几次在情事中反复地亲吻,痒得伊佐笑了出来,后来他问起了,伊佐便编了个谎话哄他,就说是小时候因为太苦了,哭得多了,所以留下的痕迹。
这些后来都变成了更为稠密的疼爱,从前罗德无论得了什么都要分伊佐一份,不能分的就干脆全给他,这些行为最初被解读为小孩子的宠爱,后来大家习惯了,只说他们兄弟情深,但只有伊佐知道,这是罗德独特的怜惜方式,只因那句泪痣的谎话之后,年少的罗德便庄重而坚定跟他许诺:“以后不会了,有我在的一天,不会让伊佐老师再吃一点苦。”
罗德慢慢地点着脚,节奏不疾不徐,心里却是在飞速盘算,等会要怎么品尝他的老师。本来也不是不能熬到今晚的见面,不过罗德听到手下一个副官说,今天是古早的东方人所谓的“教师节”,目的就是要好好感谢老师的辛劳,他立马就来了兴趣,大手一挥,就推掉了下午的两个会议,连中午例行的体能训练都没去,发了个讯息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白塔的严密安保对他仿如虚设,七八层楼的高度他毫不费力就爬了上来,果然就见到他沉迷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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