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立在那像把枪对着她,那刚pēn_shè的子弹悉数全都洒在她前胸上。
顾泽生起身回头去拿了纸巾给她擦拭,视线落进她眼睛里,她则眨眨眼,伸脚揽他的腰,脚趾勾绕,从腹部滑到那东西上,调皮地点了点:“你挺会坏的。”
顾泽生笑了,抱住桑珂滚了一周,让桑珂趴在他身上,紧紧拥着:”你可别再逗它了……它禁不住逗。“桑珂下巴磕在他胸膛:“这么厉害?”
顾泽生捏她脸:“我是怕你受不住……今天做了两遭,再做明天你就下不了床了……”
桑珂哼笑一声:“那不正好可以赖在床上了……”
顾泽生在她耳鬓轻吐一气:“那我就有借口让你赖得更久了……”
桑珂咯咯笑起来,抬起手划他鼻子:“老司机。”
顾泽生哼哼,做势要咬她手指,却执起来放在唇边吻:“我可不是……人家是正经第一次……你可得对我负责。“桑珂笑起来,抬起另一只手捏他的脸:“那你嫁给我当媳妇儿吧……”
“老公……”顾泽生还真叫起来,桑珂拍他起身:“傻气!我去洗洗……”
“老公,我也洗!”
……水流哗哗不止,顾泽生依稀辨别眼前影像——水从天降,扑面而来,有人朝他狂奔,沿着河岸,孑然一人,影影绰绰,有个声音在低语——illy.
顾泽生猛地一惊,睁开眼睛,耳边水声不止,淅淅沥沥……他定了定神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十里庄的旅店里,下床拉开窗帘,外面又在下雨!
“顾泽生……”桑珂迷迷糊糊叫他,顾泽生转回床上,伸手在黑暗里摸她——摸着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有温度有喘息……“桑珂,我在。”
“嗯……”桑珂扭着身,伸过手与他在黑暗里相拥。
顾泽生把脸埋在她头发里,轻轻低语:“桑珂……”
“唔……”桑珂呓语。
“外面下雨了……这些天,怎么连续晚上下雨……”
桑珂哼了一声,半天无声,就在顾泽生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忽然说:“因为时间在重复……”
“什么?!“
顾泽生一下子惊起,点开床头灯,再回头看桑珂,她正沉沉地睡觉,两眼闭合,呼吸平稳……顾泽生使劲儿吞咽,叫了一声:“桑珂,桑珂……你刚才说什么?”
桑珂进入深度睡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顾泽生抚了抚额头,平复了心情,在确定刚才是桑珂的梦话后,他才又关上灯躺下去,然而却无法安眠,脑中闪过各种奇怪念头,想到黎明才昏昏沉沉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的行程不算太满,两个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没凑大众的热闹,而是选了小众区的山路攀登,此季就剩枯树败草,树根虬结,没太多风景可拍可赏,但桑珂还是兴致很高,举着手机,硬生生拉着顾泽生照了几张大脸合拍照。
行至山顶,自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通爽感,桑珂展开双臂迎着风,顾泽生也拿起手机给她拍了个侧写。
刚要对着远处来一张,手机镜头突然在一处顿住了,他眯了眯眼睛,把手机重新揣回去,走到桑珂跟前,指着不远处的空中缆车:“桑珂,咱俩坐那个下山怎么样?”
桑珂抬头看,那缆车是个密闭的吊车,因风大,在空中的钢索上摇摇晃晃,看起来如风中飘摇的小舟,有覆没的危险。
这个时候,没几个人去坐,游滑过去的几个缆车皆空空无人。
顾泽生笑:“怎么?你害怕?恐高?”
桑珂挑眉,唇角折起:“开什么玩笑。”
……
十分钟后,二人登上一个双轨道的缆车,工作人员把门关上,二人就被困在一处密闭又透明的空间里,吊车车厢缓缓沿着空中索道滑向山涧——几根钢缆架在空中,从玻璃窗户往外望,犹如自己也脚踏钢丝独行,颤颤巍巍。
桑珂观看山底悬崖看得入了迷,顾泽生从后面抱住她,窝在她脖子里低语:“没发现你这小丫头还挺厉害,这么高都敢往下看……”
桑珂呵呵一笑:“另类吗?我跟你讲,我小时候最爱干的事就是从高处往下望……”
“为什么?”顾泽生贴着她的头发问。
桑珂吸了口气说:“不知道……也许当我凝望深远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我,那种渴望坠落又恐惧的死亡感觉令我着迷……以前读过一本书说过,大多坠底之鬼,多半是孤魂野鬼,永生不得超度,只能困在深渊里做无意义的回魂,是西西弗斯式的虚妄……顾泽生收敛眉毛,更紧地抱住她:“桑珂……你这么年轻不该想这么多关于死亡的事情,你还有那么美好的青春要去挥霍和浪费……死亡有什么?死亡的背后除了冰冷孤独,什么也没有……”
桑珂转过身来,搂住顾泽生,仰着脸看他,视线交融,她垂下目光,半晌,轻声道:”顾泽生……我们在这里做。““你说什么?”顾泽生怀疑自己听错了。
桑珂却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你在这里同我做爱。”
顾泽生紧紧盯着桑珂的眼睛——澄净坦荡,两波瞳湾黑幽如山下深渊,望不见底——是冰冷孤独,是恐惧也充满了渴望。
她没有开玩笑,她从来不擅长开玩笑。
顾泽生端起她下巴,贪婪地吻了下去,桑珂立刻伸了胳膊勾着他,拉着他,同她一起往底下坠。
此刻就在离地面几十米的空中,在遥不可及的天与深不可测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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