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可是清楚这冰棱花的价值?便同老夫换一株小小的七星草?”屠老虽然心中激动,恨不得将这冰棱花揣入怀中,到底还是个耿直的老头,直问道。
青鸾听着有戏,笑道:“知道啊,可以生肌活血,促进肌肉生长,制成药剂,或许还能在危机时刻救人一命。”
屠老拼命点头,青鸾说得还保守了点,这冰棱花在这大陆上有“活死人肉白骨”之称。他想了想,说道:“老夫眼馋得紧,虽然知道这买卖不对等,但还是厚脸皮跟青姑娘换上一回。这冰棱花我也不要一整朵,只要一片花瓣便可,青姑娘要是看中我这院子里什么东西,尽管拿走便是。”
“这没什么,我还有。”青鸾乐了。在她眼里,这叫冰棱花的东西还没刚刚她那块玉石来得值钱,大方地摆摆手,心里想着屠老院子里还有哪些草药她方才看上的。
屠老心中一震,吸了口气:“以老夫的能力,也只能保住一瓣冰凌花。青姑娘手里如果还有,也听老夫一句劝,以后不要轻易拿出来了。”
青鸾愣了一愣,没想到这冰凌花竟如此珍贵,更另她吃惊的是,屠老不过跟她第一次见面,倒是处处为她着想,不管是从为她解围到如今的对她嘱咐。她甜甜地笑了笑:“如此我便帮着屠老先收着,等你用完了那一瓣我再给你如何?”
屠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相谈甚欢,青鸾将七星草收起来,也网罗了其它好些药材,实际上都是收到界中开垦的药田中种植起来。
直到大半天过去,喜鹊这才迟迟出现,青鸾皱眉问道:“你去哪了?”
喜鹊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青鸾姑娘,先前进了这圣安堂,我想着青鸾姑娘定还要买些东西,想到马车离此处不远,便先去了马车停放处放下手头上的东西,以便待会可以帮青鸾姑娘拿其他东西。不成想奴婢却没能找到马车,等奴婢回来的时候并不见青鸾姑娘,急忙上街找了几圈。后来又来这圣安堂来找,才发现青鸾姑娘就在这后院中。请青鸾姑娘恕罪。”
青鸾有些不喜,感觉哪里怪怪的,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到屠老问道:“你这丫头离开的时候怎么不懂跟主子说一声?”
青鸾点头,正是如此,先前她发现喜鹊不见的时候,心中还诧异喜鹊离去怎么不曾跟她说一声,在此之前青鸾想甩掉她却跟得老紧。
喜鹊连连磕头:“奴婢想着青鸾姑娘一向爱医术药材,投入其中也不想被人打扰,况且青鸾姑娘身边还有陛下留下了的神鹰卫护着,奴婢想着必然不会有事,便自行离去。”
青鸾果然大怒,气于临稷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却不告诉她。
神鹰卫是什么人她自然知道,不过二三十人,但一个个都修得仙法,虽未大成,但是暗中看着她的举动不让她发觉不过是手到擒来。神鹰卫由神鹰一并统领,她在宜城之时就已经见过神鹰,其仙法不凡,御风而飞的本领更是神出鬼没。
青鸾身上还有界的存在,偶尔夜里趁人不备还会进去一下,要是有人晚上也盯着她,这秘密恐怕藏不住了。不过就算此事曝光,神鹰卫是于临稷的人,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只是这喜鹊……
青鸾表面上对暗卫跟着自己一事愤怒不已,心理却起了浓浓的怀疑。喜鹊若只是贸然离去也还不会让她想这么多,却又在三言两语之间想引开她的注意力。于临稷安排暗卫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只怕也是不想自己反感,才不提此事。但喜鹊不过一介小小宫女,却知晓此事,还特意在她面前提起,又是何意?
喜鹊不知道青鸾肚子里的心思已经千思百转,以为青鸾已经转开了注意力,这才又轻声道:“青鸾姑娘,时候不早了,可是要回宫?”
青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屠老在一旁看得皱眉不已,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见青鸾点头,笑着跟她说:“青姑娘有空多到我这圣安堂坐坐,老夫看青姑娘对药性有着天生的感知,实在是罕见。要是青姑娘不嫌弃,我那大徒弟也许能跟你探讨一二。”
跟屠老告别后,青鸾出了这圣安堂。马车就停在圣安堂门外,青鸾见太阳已经西落,想起于临稷的嘱咐,也不多加逗留,吩咐车夫回青云殿。
马车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走着,青鸾倚在车厢上假寐着,注意力却放在一旁的喜鹊身上。
喜鹊却只是泰然自若地跪坐在一旁,手举着小扇子不停地给青鸾扇着风。青鸾好半响才幽幽地起了身,掀开帘子看了看窗外,天色有些发黑,但确实是白天出宫的那条路,这便懒懒地问道:“怎么还没到?”
“回青鸾姑娘,就快到了。”喜鹊见青鸾睁眼,便停下手来,给她倒了杯茶。
青鸾端过茶杯,手指却微微僵住,又不着痕迹地将杯子往唇边凑了凑,喜鹊也没看她,伸手掀开小香炉,轻轻拨了拨。
青鸾眼眸一厉,翻手将茶杯里的水尽数泼在香炉中。
喜鹊一惊,跌坐在车厢中,发着颤:“青鸾姑娘,奴婢…奴婢…”
青鸾冷笑一声,翻身从车窗中出了马车,马车行得不快,青鸾稳稳地落了地。青鸾抬眼看了看周围,此处是前往皇宫后山的路,路上只有这么一辆马车,道路的两旁栽种着郁郁葱葱的竹林,天色将暗,此处显得有些阴冷。
“神鹰卫,出来。”青鸾轻呵到。
话音落下,一个黑衣人从竹林中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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