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不爱说话,现在面对行内朋友的关心,更是无从适应,许多事情她是讲不出口的,同样有的人也在暗处看着笑话,每个人都有八卦的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偶尔行内人见面也难免聊上几句有关苏佩儿的事。
高傲的自尊心折磨的苏佩儿的闭门不出,她整天待在房里,将窗帘严严实实的遮住所有的光,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此刻的她面对着自己母亲,看着对方局促的待在自己的眼下。
母亲的手不安的搅着裙角,她的面孔跟自己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眼神在四处的游弋,好似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苏母的头发已经化疗已经落了太多,现在不过是遮丑的假发,眼角的皱纹随着时间的推移加深。
眼前的这个女人甚至称不上漂亮,她年轻的时候还有点泼辣,学历不高,但是也远称不上漂亮,虽然旁人都说母亲当年漂亮,在苏佩儿看来,这种容貌顶多是端正。
苏佩儿更像父亲,一张白净的脸,眼眸深情,她记忆中的父亲总是文绉绉的,眼高手低,一事无成,直到离世前也没能留下什么钱,母亲没少为了父亲流泪,她苦了半辈子将宝压在苏佩儿的身上。
苏佩儿很争气,如今家喻户晓,但是苏佩儿不认为这跟母亲有太多的关系,养育之恩换算成时间跟金钱,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亏待苏母。
苏佩儿的心中总有一股气堵着,她甚至想砸了家去发泄心里的愤懑,自己问心无愧,没有亏待过母亲一丝一毫,她能将抱怨随口一说,甚至用跳楼这样的事博人眼球,而自己呢?
吃了哑巴亏,还得和着血把牙往肚子里咽,这脏水不是媒体泼的,而是由自己母亲泼出来的,里面或许还有实打实的怨恨,她又有什么可怨的呢?
子女就好像生来为双亲服务,做事一点不妥当就被指着鼻子骂。
苏佩儿被气的头晕,狼狈的坐在沙发上,她四周的地板已经满是香烟的灰烬,灰踩的地上全是脚印,由此可见她这段时间的颓废程度。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与众不同,但实际上也处理不好这种简单的家庭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无法决定自己的来处,血缘上的关联就成了一种枷锁,紧紧的拷在她的脖子上,逼得苏佩儿喘不过气。
自己总是不喜欢跟母亲相处,因为这种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
苏母也许没有想过事情会到这种程度,这个时候想要对女儿表达歉意也讲不出口,说出来的话都成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苏佩儿有点不耐烦的抬起手打断了对方冗长的自言自语,她从香烟盒里拿出烟,熟练的点上,烟灰缸里的烟头眼见着都要溢出来,她的表情在烟雾中变得稍稍缓和。
“好了,别说了,以后这种事可不可以不要再发生了?”
“我是一个公众人物,一点绯闻就能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我说过很多次,这段时间我很忙,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抽不出空,我怎么可能飞过去看你。”
“你看我每次在活动里笑的开心不得了,实际上我累的不行,可是我要好好工作,你生病我付钱,钱要从哪来呢?”
苏佩儿经常在活动结束后就会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每次在聊着家常的途中就会不经意的讲出对自己的埋怨,她甚至还委婉的问过,是不是见妈妈没意思。
这种小心翼翼的卑微让苏佩儿在无奈的同时又很一言难尽,她说不出责怪母亲的话,但再多的解释也像是竹篮打水,苏母这个人性子也倔,认定的事再多的理都没办法说的清楚,你说一,她想二,最后把两个人都逼疯。
“我在外工作赚钱,但是没时间去看望你,可你也不会因为我去就康复,作为子女,我自认为已经给你足够优越的生活,你上次想回老家我也给你买了房子,你完全可以回去跟亲戚聊聊天。”
“我不可能一直围着你在转,当初你打两份工拉扯我长大,也是一年到头见不了多少次,我从来没讲过你一句不是,就连埋怨都很少说过。”
苏佩儿见到母亲的否定了一句,接着就叹了声气,把烟头碾灭在地板上,脚尖踩了两下。
“妈,我不知道你到底在不满什么,甚至闹的要跳楼,别人哪家孩子好,你就去别人家成不成?”
这话一说出口,苏佩儿也觉得多少有些不妥,果然苏母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又立刻改了口。
“如果你心理如果压力太大,我给你约个医生看看,身体还是心理的病都要治,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来了,我的事业期很短暂,掰着手指头算,我都知道没几年的好景。”
“现在娱乐圈每年都有大批的新人进来,我没有好的作品根本没有地方给我待。”
苏母一声不吭,她听不懂或者是单纯不想听懂对方说的一切,每一个词都说的苏母心里难过,她现在大病后脾气越来越古怪,以至于她在苏佩儿的面前总是这样。
太过强势的女儿会让她无从适应,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两句话声音又低了下去,两人之间不会推心置腹,苏佩儿即使想表演出自己的耐心,在一根根的香烟中还是透露出自身的焦虑,最后收尾,才会发现这还是一场没有实际变化的交流。
在苏佩儿沉寂的时间中,娱乐圈依然繁花似锦,这个世界缺了谁也不会不转,可惜的是苏佩儿的粉丝,到处讲干了口舌也无人相信,他们苦苦坚守着自家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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