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阮歆本来这一胎就艰难,经此一事,恐怕她要卧床保许久的胎了。
听完后容思勰忍不住想叹气:“查出来了吗,动手的是谁?”
“是王妃从公主府带出来的陪嫁侍女。她跟了王妃快十年,王妃信得过她才将熬粥这样的大事交给她,没想到……”
没想到这样的老人都能被收买,大皇子的手段着实吓人。
容思勰紧紧握住阮歆的手,道:“没事了,将钉子逮出来就好了。收卖一个人不容易,接下来他再想下手就难了。”
正说着,涅阳长公主来了。涅阳早已失去公主仪态,一路脚步生风地走进屋,她一看到阮歆,眼里就掉下泪来:“我的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容思勰站起身,将空间让给这对母女俩。
涅阳握着阮歆的手哭:“可怜我这一生子嗣不丰,到了你为何也这般艰难。早知如此,当初我何必要将你送回皇家,嫁到寻常人家安安生生过日子该多好!”
阮歆体弱无力,但还是撑着精神劝慰涅阳长公主:“母亲慎言,我这样很好,儿从不曾埋怨过母亲,反而感激母亲将我许配给四殿下。殿下仁厚,对我极好,能嫁给殿下,是我三生有幸。”
听完之后,涅阳公主想起四皇子生死不明的传闻,心中悲痛更甚。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当年出嫁时正好赶上夺嫡,没想到兜兜转转,现在又轮到她的女儿来经受这一切。
“公主府里的老人都能被收买,你一个人住在王府,接下来可怎么办!”涅阳公主不无自责地说道。
容思勰在旁听了许久,此时突然插话:“姑母,表姐,我倒有一计。”
“哦?”涅阳看向容思勰,就连阮歆也将目光投注过来,“怎么说?”
“既然府里防不住,不如进宫,让宫里的人出手。不过此事还需重长计议,表姐现在身体弱,先调养身子为上。”容思勰道。
大皇子频频对荣王府出手,现在王府里只有阮歆一个人,难免左右掣肘,但是如果干脆进宫,将事情闹到皇帝面前,让皇帝来出手替阮歆保这个孩子,那就容易多了。而且一旦阮歆挪到皇帝眼皮子底下,如果阮歆再出什么差错,那简直就是在打皇帝的脸,皇帝这样爱面子的人,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听完,涅阳露出惊喜的神色:“这倒是一个好法子,我就不信他敢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动手!阮娘你安心养身子,等你好些了,我亲自带着你去和圣人闹。”
“不。”阮歆却撑起身体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表姐,御医嘱咐你静养,现在进宫你哪能撑得住?”容思勰连忙劝阻。
阮歆却十分坚定地摇头:“再等就失去先机了。现在我刚刚见血,正是最可怜的时候,现在去找圣人才有用!你们放心,我撑得住。”
见阮歆心意已决,容思勰和涅阳只能暗暗心疼,然后扶着她起身,准备入宫。
阮歆说得没错,她方才差点流产,现在脸白的像纸一样,都不用装可怜就自成一副虚弱模样。她怀孕已经五个月,却比未怀孕时还要瘦,穿着宽大的命妇朝服,愈发显得弱不禁风,瘦削虚弱。
进了紫辰殿,阮歆扑通一声跪在殿上,什么都没说就开始哭,皇帝怎么可能真让四皇子的遗孀跪着,赶紧唤人给阮歆摆座。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阮歆起来,将她安置在座位上。涅阳长公主就跟在阮歆身边,等阮歆坐好后,也轻声抹泪。
涅阳和阮歆一个是皇帝的妹妹,一个是皇帝的儿媳,她们俩的眼泪攻势就足够了,所以容思勰并没有随着入宫。
一边哭,涅阳长公主一边说道:“阿兄,当年你夺位时,我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站了你。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你每天日理万机,我本来不打算麻烦你,可是现在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入宫来求你。”
皇帝本来身体就不好,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儿媳在殿下哭,他也感到心里堵得慌,连忙头疼地说道:“先别哭,你们俩慢慢说。”
“我这一生子嗣艰难,唯有一女,她就是我的命根子,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也不用活了。当初我是想让阿兄多看顾她一二,这才将她送回皇家。可是没想到,我当这个母亲反而害了她。四郎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不说,现在我们连四郎的骨肉都保不住,阮娘今日被人下了药,御医都说再晚来片刻,母子二人就都保不住了。”涅阳长公主拭着泪,突然抬高声音,显出无边的悲怆来,“阿兄,我就这一个女儿,你就可怜可怜我,让大郎高抬贵手吧!”
这是一个连平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襄平公主死了,六皇子差点被毒害,四皇子也死了,这种时候四皇妃险些流产,动手的还能是谁?
皇帝沉默,不得不面对这个令他感到心痛的事实。
他的长子,论起狠辣来比他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皇帝不会对妇孺和未出生的孩子动手。
“阿兄,我从不过问宫里的事情,现在,难道连我唯一的子嗣,也要折在宫里吗?”涅阳公主声声泣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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