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裴禁锢着收不回来,见他的胸膛几乎已靠上自己的身子,身上抖得厉害,脸上更是烧成一片,就快没有知觉了。
看着元初一想要遮掩却无法得逞的羞怯模样;看着她挣脱不开便逃避似地撇过脸去,露出的洁白颈侧与可爱的耳廓;看着她轻咬下唇眼中水光氤氲,似泣非泣般地诱人模样,韩裴极缓极缓地吐出口气,万分困难地压下心头踊跃的躁动。不过他的目光却在扫过那两点嫣红时稍欠把持地闪了闪,眼底浮起一层难明的深邃,喉节轻动,身子绷得更疼了。
短短两天,他像是受尽了一辈子的折磨,尽管元初一一动不动地睡着,却是对他最为残酷的试炼,这两天他爱上了洗冷水澡,个中原因,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你……背上有伤……不要乱动……”他本可以好好说,可他终是难以自抑地伏在她的颈侧,嗅着她发中传来的清香,声音暗哑,几近呢喃地嘱咐着。
元初一最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没,她已羞得不辨南北了,尤其感觉到颈间的温热,脑中更是一阵阵地轰鸣,手脚都软了。
“我……”韩裴的呼吸突然变得极为浑浊,跟着元初一只觉腕上一松,他已跳下床去,仿似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逃出门去。扔下一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元初一缓了半天才平复下自己心中的鼓动,红着脸,微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只有一个问题,她怎么……没穿衣服呢……正当纠结之时,她见到梅香试探地从门口探进半边身子,与她对了个眼后飞奔进屋,伏到床前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元初一看她眼中转着的泪花心中跟着一酸,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又惊觉自己现在不着寸缕,连忙又掩住胸前,小声道:“给我拿条被子来。”
梅香没起来,抹了抹眼睛说:“大夫说小姐后背的伤最好要通风,姑爷就不让给你盖被,怕捂着伤口。”
想到这两天都是这副样子对着他,元初一的脸烧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幸好是夏天,要是冬天,她伤好了,也该冻死了。
“你……”虽然不想责备梅香,但眼下这情形实在太诡异,元初一极为羞恼地道:“我受了伤,理应由你来照顾我,你怎么让他……”虽说他们现在是以夫妻名义在一起,但是突然进展成这样,也太快了点。
梅香翻了白眼,气嘟嘟地道:“婢子还不知道么!不过姑爷霸着小姐,谁也不让碰。”
说着她将那天韩裴回来后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反正竹香说得也不无道理,要是小姐不中意姑爷怎么会留下?所以婢子就保持沉默了。不过……”她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姑爷那样的人,发起脾气来也挺吓人的。”
听完这些话,元初一只觉得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又想到自己迷迷糊糊时的确感觉到有人在替自己清理身体,那巨细靡遗的触碰……元初一呻吟一声捂住脸,照梅香这么说,他不仅看过了,还……
“小姐,”梅香抓起床上的扇子轻轻地给元初一扇风,“听说姑爷是从山上摔下去的,小姐只是掉到了坑里,怎么姑爷好好的,小姐却受了重伤?”
说起这个,元初一羞怯的心情减轻了些,不由得又想到了云慕佩,一颗心微微地沉了下去,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怎么这么笨呢。”
她说着翻了个身,面朝床内躺着,后背的伤口被牵动得生疼,她也不去理会。
“小姐,你怎么了?”梅香急着站起来察看她的情况。
元初一摆摆手,“你找条单子给我盖上,这么晾着我实在是难受。”
梅香便马上去找了条单子搭在元初一身上,又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元初一没说话,过了一会道:“你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小姐……”
“出去吧。”元初一没什么心思地说。
梅香原地犹豫一会,最终还是离开了。没了人啰嗦,元初一慢慢地撑起身子,下了床。
她披着那条单子走到铜镜之前,因为光线不好,只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便又去将烛台拿在手里,转过身,去看镜子里自己的背影。
不过镜子的高度让她照得很不舒服,坐着太矮,站着有太高,始终无法一窥伤口全貌。
正当这时,房门被人推开,韩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到元初一愣了下,而后飞快地放下手中东西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烛台,眉头微蹙,“小心挣到伤口。”
韩裴的意图是转到元初一身后去看她的伤,元初一却马上跟着转了身子,紧抓着那条单子掩在胸前,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从后面看,她岂不是一览无余了?
“想看看伤口吗?”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韩裴轻轻地抿了下唇,放下烛台,将镜子拿在手里走近元初一,揽上她的肩头,不顾她微弱的抗议将她转了过来。
韩裴轻柔地将她后背披散的发丝拨到一旁,注视着她背上的伤口,目光微暗。
元初一这才看到,后背上的伤口竟比她想象中长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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