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先惊讶,然后冲上去暴打他一顿!撇了她再娶别的女人她是不能接受的,这与感不感情的无关,纯粹是憋气问题,不过对方如果是男人的话,那例外。
“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到……”低喃一句,云大小姐舒了口气,“不知……夫人与韩兄是如何相识的?”
云大小姐问到这,其实已很没心思了,元初一留意到她拿着茶杯的手,指尖不停地摩挲着杯沿处,她也毫无自觉。
看起来,韩裴已婚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要比想象中更大。
“他去遥州办事的时候相识的,说来也没多长时间,就着两三个月的事,云大小姐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因为自己情况特殊,元初一也不愿多谈。
“夫人与韩兄相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倾心相许,实在令人……羡慕。”最后两个字,云大小姐的声音很低,说完她似乎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收回抚在杯子上的手,调整了一下呼吸,瞬间便又恢复成刚刚那个从容不迫的云大小姐,朝元初一露出个笑容,“我名为慕佩,夫人若不嫌弃,就别较什么云大小姐了。”
这种情形几乎是无法拒绝的,元初一稍有犹豫,便也极不情愿地报上名字,跟着便见云慕佩带着惑色思索一阵,露出一个极为惊诧又抱有怀疑的神情。
元初一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形。
虽然元初一之前经营的算是偏门,但也在商场范畴之中,又是恶名昭着的,加上遥州里丰城也不是很远,所以云慕佩很有可能听过她的名字。
“不知……”云慕佩开了个头,又停下,微微迟疑一阵,终是没再问下去,眼中带着丁点的不确定,改而向沈氏说话,“我这次来桐城给韩兄和夫人带了些东西,不巧他不在,所以才约夫人出来。”
元初一松了口气,她倒也感激云慕佩没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挡当着沈氏的面,自是不好大谈以前的事的。不过元初一也看得出来,云慕佩对沈氏说的并非全部都是实话,没等到韩裴可能是真的,但约沈氏出来却绝不仅是为了交托东西这么简单,如果只想送东西,招人送去就得了,何必还找沈氏出来!云慕佩应该是有话想对沈氏说,但没想到自己会杀出来,让她不得不放弃。
元初一顺着云慕佩示意的方向看去,见旁边一桌上摆着一些东西,都用盒子装着看不出是什么,还有一个托盘,也是用布盖着。
“云大小姐太客气了。”沈氏欠了欠身,“待裴儿回来,我定让他登门道谢。”
云慕佩笑笑,不着痕迹地望了元初一一眼,又垂下眼帘,问了问何家的状况。
这显然不是云慕佩想说的话,而是临时起意,省得冷场,要不然该多难看。
其间元初一一言未发,只听着云慕佩和沈氏一来一去地说话,当听到沈氏说何家二少爷的时候她特别留心了下,因为在何家这么多天,她从没见过那个二少爷。结果有些设想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何二少爷何其意竟是去遥州赌钱了。
桐城不是没有赌场,特地跑到遥州去赌,可见对赌博这一行业的热爱。
据沈氏说,何二已经去了半个月,从他迟迟未归开看,应该是赢了,如果输了,早就该回来了。而从何家人对他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来看,相信何二每年都要举行几次这样的活动,说不定元初一还见过他呢。这不又是一个元忆么!
当年她爹送元忆去京城做学徒,指望他能学点东西回来,结果除了一屁股债,他什么也没带回来!
就这样,三个人边吃边聊,也亏得何家人口多,云慕佩从何老爷问到小小姐,无一遗漏,最后连何全都问了,才算是撑过这顿饭。
见沈氏放下碗筷,云慕佩也不吃了,站起身来说:“不敢耽误夫人时间,我让人拿着东西随夫人回去吧。”
沈氏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估计她也正郁闷呢,跟着站起来,又客气了几句,与元初一来到放着动心的桌子跟前。
刚一走近,元初一便闻到一股奇怪的药香,云慕佩打开一个盒子说:“久闻夫人肩部常常酸痛,家母也有类似的症状,日前得到一个古方,用了十分有效,所以也配了一些,给夫人试试。”
沈氏又是道谢,云慕佩又将其他东西介绍了一下,都是一些茶叶和药材这类十分实用的东西,只从气味与颜色上看,就知道是精品中的精品。
元初一好奇的是旁边的那个托盘,蒙着托盘的布错了一角,露出一片青色缎面,刚刚坐着的角度看不见,现在看得很清楚,那颜色很漂亮,也很鼹鼠,熟道几乎让元初一认定,这就是那匹她求而不得的云锻。
见元初一的目光在那托盘上游移,云慕佩笑了笑,“这是为我弟弟做的衣裳,刚刚才送来。”她说着话,好像不经意似地伸手将托盘上的遮布拉好。
元初一信她才怪!她最后那个遮掩的动作,就差写上“欲盖弥彰”四个大字了。
趁着云慕佩又去给沈氏介绍其他的东西,元初一瞄了个空档轻轻将遮布掀开看了一眼。托盘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件折好的男衫,针角平实细密,样式也不花哨,用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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