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花幺幺心头一跳,目光微微转过去,道:“男婚女嫁讲究门当户对,那姑娘毕竟是西秦人,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手里的筷子一停,陆池冰看着她说道:“可你不是说过,只要身家清白人品端正就行吗?再说了,你自己的姻缘都是一团糟,我再差总不会比你差。”
若是放在以往,陆栖鸾早就上手打人了,可今天没有,反倒是抿着嘴有些开心似的,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刚刚还在门口看见那臬阳公世子又来找你了,这人也不干正事,成婚就成婚了,还上门来纠缠,连军务都废弛。”
……聂言才没有来纠缠,只是来要虎符印令的。
陆池冰说着,又看她附和似的点头,心下一沉,轻轻掐了一下掌心,问道:“姐,你真的就不成家了?那么多人里,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谁?”
“我……”
花幺幺接不下去了,而后的面具又有松脱之状,借口起身道:“我去帮你催个菜。”
她走时,带起一股衣服上特有的百濯香,一路凉进了陆池冰肺腑里。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后,陆池冰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他点的都是陆栖鸾忌口的东西……若这个不是真的,那么,他姐呢?
转念一想,莫名又想起了之前在花幺幺酒肆里那个声音与动作都熟悉的女子……她想说什么?枭卫府把她劫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弟不是傻,只是待人比较诚恳正直。
☆、第122章 夙沙的过去
花幺幺送走了陆池冰后, 便匆匆卸去了伪装,又从侯府里一路回到了刚刚那间酒肆。
陆池冰说了要娶她的,一会儿她要怎么说才好?是先答应, 还是拒绝?
答应了,以后要怎么办,宗主会不会杀了他?若是拒绝了, 他会不会伤心?
心如乱麻, 一连喝了三杯老酒才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将满腹愁思编作了合适的言辞, 却又见灯市街上, 行人渐渐稀了。
——他不是说要来找我求娶的,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来?
——是路上被公事耽误了,还是不愿意来?
——他反悔了吗?
声停酒冷, 花幺幺撑着脸坐在桌旁,眼中映出街上的最后一对有情人说笑间离开视线, 熠熠的眸光暗了下来。
他不会来了。
花幺幺把脸埋进臂间, 眼圈儿发红。
直到有人敲了敲桌面, 抬起头见了来人一脸愠怒,她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来低头道:“师父。”
“世间之人, 不守约者多是薄幸人, 何必在意?”
一袭黑衣,面上煞气更重三分,夙沙无殃见她瑟瑟不语, 道:“你若执意,我也无妨,只恼你首鼠两端,不像我门下所出。你管他愿是不愿,从则罢,不从便掳来做成毒人长伴身侧,有什么好踌躇的?”
花幺幺摇了摇头道:“我已害了他姐姐,不能再伤他了,何况……何况刚才,我被宗主发现了。”
提到宗主,夙沙无殃眸中一冷,道:“你怕他?”
“是……我不敢。”
夙沙无殃冷笑一声,道:“因为怕他,便要克制自身所思所想,和死了有什么两样。你不必担心,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我已破了他那张妖皮,他死期要近了。”
花幺幺愕然道:“师父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杀了他。”
夙沙无殃想杀宗主,在易门内无人不知,但他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这样说过,至少花幺幺是第一次听。
花幺幺见他不像是在作伪,愕然道:“没有人杀得了宗主,师父,你又不是不知……”
易门天演师是个妖人,之所以说他妖人,并非仅仅因他心机诡谲莫测,指的更是他的易术。曾有人欲杀他,派出数十名顶尖高手,那些高手还未见到他人,却都或溺水、或失足,死于意外,唯一一个没有死的,逃到了西秦另一周易之宗门“天机道”,让其门主出手,才勉强保下一命。
试过的人无数,却连他半片衣角都没有摸到过,是以人人称妖。
“叶扶摇到底是个人,若他真能消灾躲劫,七年前怎会被东楚皇室抓了?”说着,他放下一只竹简,道:“七年前,我想要刀尊宁长缨做毒人,险些让宁长缨杀了,垂死同日,本该在那日发作的欲瘾并未发作,而他在东楚便被抓了。”
“师父想说什么?”
夙沙无殃目光冷下来:“他拿我解了这么多年魔障,也是时候该还了。”
……
十二年前,西秦大邯山。
街上嫁娶的车队刚过,地上还留着一地用红纸包好的糖人儿点心,苦水巷子里的乞儿争相抢夺,个个都把破衣烂衫塞得鼓鼓囊囊的。
“哎,那个瘸子怎么没来捡?”乞儿里有人指着苦水巷里的一个少年,向同伴问道。
“拉不下脸呗,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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