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璎看到他在奏折中写到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挑起南疆宋军与苗人的战争,其意图是想要宋国边境打乱,然后趁虚而入
她凝眸想了想道“苗寨部落常年居住在深山峡谷,虽然与汉人风俗不同,可自从苗王归顺之后,苗寨与宋军便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得到宋国的庇护,让他们免去被周边强敌吞并,按道理来说,他这样□□,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除非…”
谢君淮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道
“说的有理,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蛊惑这些苗人作乱?”
她长睫垂落,细细的揣度一会儿,便冷静的说道
“我朝与南边的大理国,西边的吐蕃国,以及西域诸国皆是邦交友好,并且这些国家势力不如宋国,断然是不会来与宋国为敌的,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辽国和蒙古国,不过蒙古国正在处于内乱当中,自顾不暇,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吃了败仗却还不甘心的辽国了,也只有辽国才是最有可能离间咱们汉人与苗人的关系,或者说,他们给了苗人更大的诱惑,让这些苗寨的首领联合起来,想要摆脱的宋国的统治!”
谢君淮听完之后,忍不住将自家娘子夸赞一番道“娘子可真聪明,一眼便看出其中的猫腻,你说的没错,我们潜入辽国的探子已经送了消息回来,这件事情的确是辽国从中作梗!”
楚璎听后,倒并没有多少高兴,她之所以知道这么多,全部是因为徐知遥出征的那三年,她日夜的思念他,想知道他在战场上的情况,这才去了解边关战事,以及宋国与诸国的关系,她只是微微蹙眉道“不管是哪种战争,最后遭殃的定然是老百姓”说着,她扭过头来,看着谢君淮,说道
“夫君,难道此事非得靠战争才能解决么?为何不能派人过去游说苗寨首领,让他们知道利害关系,化干戈为玉帛,这样不好么?”
谢君淮深知战争不止伤害了百姓,更是对她也曾经造成很大的伤害,他将她搂紧了几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蛮蛮,苗人擅长用毒用蛊,咱们已经有很多的将士们死在他们的蛊毒之下,若不镇压下去,只会让他们更猖狂”
他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只是宋国的将士们根本不懂蛊毒,到了南疆战场上去,岂非送死,她又想到了谢君河,便有些担忧道
“此次前往南疆战场上,凶险非常,君河前些日子同我说要随军出征,岂不是去送死?”
她关心小叔子,他们是骨肉兄弟,谢君淮自然也担心自己的弟弟,可作为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当成就一番事业,如今国家有难,作为男人自然要挺身而出,哪里有贪生怕死的道理?
他握住楚璎纤细的柔荑,轻轻的捏了捏,道“我也担心,不过男人岂能贪生怕死?”
说到这里,楚璎便无话了,想起当年的事情,转念又将那些心事尽数掩下,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从谢君淮的书房里出来,时间也不早了,楚璎便回屋去了,到了次日,她去沈随心的院子里请安。
自从吃了她的凝神丹之后,沈随心的头疾日渐康复了,这段时间很少发作,睡得也极为踏实,她看到这个儿媳妇,便将手中的正在缝制的衣物放下,楚璎给她请了安,便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正在缝制衣裳,这料子是名贵的云锦,瞧着上头绣着的花纹和尺寸,便知道她这时替谢君河准备的。
“阿娘,二弟几时出征,这么早便被他准备衣物了么?”
沈随心望着那一堆的衣物,虽然她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可儿行千里母担忧,自然还是放心不下,轻轻的叹了口气道
“阿娘我也不知他何时出征,只是这孩子长这么大,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我便提早替他准备几身衣裳,免得他到战场上没有衣服穿!”
沈随心这种心情,楚璎是深有体会的,毕竟当年苦等徐知遥的三年,她不知道有多么的煎熬,她看着沈随心眼中有些血丝,显然是眼力已经不济了,却还在坚持替儿子做衣裳,她看了心里不是滋味,便道
“阿娘,我绣活好,我身边的丫鬟也不错,不如就让我身边的翠袖来替你做衣裳,她手脚灵活,帮上你几天,这衣裳便做好了!”
沈随心听她愿意出力,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点点头答应下来。
谢君河出征的日子很快便确定了,是五月初一,这段日子谢君河每日在军营里操练,十分忙碌,几天下来,也见不到人影。
在四月最末的一天,楚璎将自己替他准备的鞋子让丫鬟送过去,谢君河收到之后,心中十分感动,打听到哥哥在院子中,便亲自来楚璎的院子中道谢。
谢君淮难得有闲暇,陪着楚璎一起,在院子里的六角亭里喝茶,谢君河远远的便看到二位 ,从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走过去,见了兄嫂二人,赶紧行了一礼。
谢君淮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也坐下来,谢君河撩起袍摆,在铺了绣垫的石凳子上坐下,谢君淮亲自替他斟了一盏茶。
谢君河端起来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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