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深:“很快。”
他从萧画怀里把电脑抱过来,放下书, 专心致志的玩起游戏来。
萧画自己不学无术, 渐渐地, 这个月拖着夏深也不学无术起来。
二人窝着一连打了一个月的游戏,偶尔趴在沙发上看南极企鹅纪录片,据萧画观察:夏深特别喜欢帝企鹅,尤其是帝企鹅的幼崽,他盯着电视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十二月过半的时候,打游戏的狂热稍微冷却一些,原因是夏深接到了一个民事纠纷的案子。
按道理他才读大二,就算外面有什么案子,也轮不到他处理。
因此,这个案子不是学校给的,是他哥给的。
夏深堂哥夏正廉在国内一家较为出名的律师事务所当主任,年关将至,各种民事纠纷也纷沓而来,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劳师动众的请律师。
请得起夏正廉工作室里的律师的,又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下海暴富的土大款。
事务所里的律师忙的脱不开身,夏正廉因此想起同在花市读t大政法的夏深,前个礼拜打电话给他,拜托他处理一件不算麻烦的案子。
夏深接到案子简单的看了下,是场婚姻财产分配和儿子的抚养权,资料翻到最后一下,夏深有些轻微的诧异。
他原以为是夫妻二人离婚之后争夺孩子的抚养权,结果发现,这纠纷是夫妻二人离婚之后,谁都不要抚养孩子。
孩子今年才三岁,夏深抽空去夏正廉事务所看了一眼他,剪了个西瓜头,抱着娃娃,两条小腿挂下来,坐在凳子上,很乖巧。
夏正廉上前:“怎么样,我发给你的资料看了吗?”
夏深:“看了。”
“能行吗。”
“嗯。”
夏正廉拍拍他的肩膀,很欣慰:“小深一直都很优秀,我相信你。快过年了,到时候和堂哥一起回家。”
夏深老家在花市,但父亲住在花市港口需坐船才能到达的一处人工小岛上。
夏深的母亲在他高中的时候死于癌症,死后没有下葬,按照她的意愿,非常浪漫的和大海融为一体,骨灰撒进海里:荡青波,卧大海,共地球齐寿,亘古不变。
这个小岛是前几年花市开发的高档小区,开盘的时候夏深父亲就买了一套海景别墅,二人都搬了过去,也算与母亲日夜相伴。
夏深点头。
夏正廉说:“还有一件麻烦事,小拆父母都不肯要他,现在都各住各的,他妈整天除了打麻将就是抽烟,放在他妈那儿我们也不放心,他爸又夜不归宿,在外面和小明星鬼混,小拆这几天都在我家住着。但是你嫂子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住了两三天她就不乐意了,昨天吵着会娘家,我才把小拆接出来。”
小拆就是这个小男孩儿的名字。
夏正廉提到他名字的时候,他就抬起头来望一望他。
夏正廉:“哥好像听说你是在外面住的房子,不是住校,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空的房间,帮忙照看几天小拆。”
夏深:“我是合租的。”
夏正廉:“室友那边方便通融一下吗?”
夏深想了想萧画的性格,回答:“问题不大,先问问看。”
夏正廉:“好,问好了我把小拆送过去,下午有课吗,没课进来喝口茶再走。每次你一来,我们事务所的女同事往我办公室跑的次数都比平时多。”
夏深:……
夏正廉:“哈哈哈,你对年纪大的女人有兴趣吗?小深也差不多到了一个该谈恋爱的年纪了,怎么,学校里有喜欢的女同学吗?”
夏正廉推开门,夏深没回答。
夏正廉按下茶桌上的按钮,煮一壶水,水壶发出了极小的噪音。
“喜欢你的女同学肯定很多吧,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夏深翻起了书架上的档案,近两年比较典型的案子都有记载,他埋头苦看。
夏深找了个小沙发坐下,打定主意不理会夏正廉。
夏正廉笑了一声,叹口气:“你啊,从小有话就憋着不说。”
办公室门被推开,小拆抱着布偶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夏正廉道:“肚子饿了吗?”
他一看墙上的挂钟:到了晚饭的时间点。
刚坐下的身体又站起来:“走吧,我带小拆去吃饭,小深一起?”
夏深没有拒绝,起身和夏正廉一道出去。
吃饭的地方定在某个酒店,边上就是浮士德广场。
夏深一行人吃完饭,外面天色已黑。
夏正廉看了眼时间:“这才五点多就黑了,冬天要来了。”
夏深走了几步,正碰上了来买东西的萧画。
萧画大包小包的搂着,整个身体几乎都要被袋子压垮。
尽管如此,夏深还是在广场茫茫人海以及广场舞重金属旋律中,认出了萧画。
夏正廉说:“好久没出来吃晚饭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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