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发短信问我为什么选择这样之前背景的宫灵娇,我觉得始终对时光,对美,对痛楚,对饶恕,对生命的各种感受保持着敬畏之心。舒悫鹉琻
因为没有一个人会糊里糊涂的过这一生,世界更没有悲剧和喜剧之分,关键在于你抉择人生道路的每次路口是否都甘愿接受种种后果。
姒裹低低沉沉作了梦,醒来时天已近黄昏,那些支离破碎的光透过殿外的树枝打在她的身上,隐隐约约间安逸而温暖,似乎真有种时光错位的幻觉。
“梦洄,我作了个梦。”
“哦?梦到什么了?”守在身侧的女子俯身侧耳认真地听。
龙姒裹静静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脸色很淡。她望着窗外的青天忽然又不愿提及了,一声轻笑,却透出几分苍凉,“自古离人瘦损,风雪覆身,梦洄,我……想回去看看。”
一阵沉默,伴随着女子终于启声,龙姒裹脸色也变了。
“公主,我是柠愿……”
柠愿强忍住泪,浑身颤抖着,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欠身将她稳稳扶起,方轻声道,“梦洄姐说是要将萼华仙主请来,辰时便同六长老赴天宫去了。”
龙姒裹嘴唇轻抿,笑声也淹没在喉咙里,她抹着柠愿的泪问得很轻,“柠愿,这笔笔情债,你怨不怨我?铄”
这一路,我让你懂得太多太多,让时光的繁复残忍在你的脸上留上一道道泪光,更让你的生命中也历经沧桑。
柠愿心中甚凉,摇头叹息道,“公主啊,山一程,水一程,柠愿不悔,只是我们来到这个世间太迟了,若我们能早一点出生,如今我们的遗憾就不会串联成恨,我们的一生,就不会如此的荒唐,公主,柠愿也懂,爱就是一场天赐予的天时地利的慈悲。”
这乱世,身不覆心,一辈子的时光,有人长有人短,快的不过是一场黄粱,慢的便是坐观沧桑。
太多的荣辱成败,悲欢离合甚至都没有办法挽回哪怕一场爱。
而爱之一字,又岂止是重如宏山。
龙姒裹噙着泪水笑了,缓缓开口,“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原来到头来,我们谁都没办法学会。没有关系柠愿,我没有关系,这一生能走到如今,我尽力了,我不后悔,未来的路是荆棘是平坦,我们都不要后悔。”
因为我们太清楚,一旦松了这口气,我们就输了。
人间,万世沧桑。
祈章王朝第十一年,秋。
一气派不凡的男人在四方诸侯的跪拥中沉稳步入奉天殿,皇冕下露出凌厉的五官在出乍的晨光中迫人非常,笔挺的皇袍上九龙飞骞栩栩如生,他习惯性扫向南国公的眼眸方露出几分波澜。
而如今匍匐在地向九五至尊俯首的四方公侯更知,他经历那场开国之战,他亲手指点江山排兵布阵,他不仅崇文,更是一位极具冷沉与肃杀的帝王。
开国十一年,政事上勤政恤民,大镇猖獗,众贤雨集,军事上更是将天下雄军分为八方军区,驱拥兵之士,致使三夷拱手,八方敬服。
随着这位帝王踱入御阶端肃落座,四方诸侯无不速整衣冠,文朝武班划一欠身,恭敬再拜,“恭祝我朝福泽延绵,我皇圣寿无疆!”
“福泽延绵,圣寿无疆!”
“圣寿无疆!”
称贺之声洪如轰雷,伴随钟鼓之声,一时间穿透层层宫墙,直抵天霄!
这之下金銮座上的帝王一句话也不出,只是微侧着脸,就令在场诸侯瞧见他眸底真正清明的目光,一时金炉喷着沉香,袅袅瑞霭衬得这位帝王危险而不凡。
今日是国寿,亦一载一度的国礼,诸侯万里来贺,御宇大灿,四方钟鼓齐宣,民重设香坛,时有大宴。即便是这样的时机中,这位万乘之尊却在这金銮椅上,眼望座下,一开口,便是话语惊人,“北辰郡外使何在?”
龙威一慑,四下恭贺的声音一下子淹了下去,众官忙噤声正襟危坐,大殿之上顿时气氛凝重,这之际,便有一硬朗华服大汉出列跪拜在地。
“北郡使孙纾参见陛下。”
这光景,天子出言特指其人,便连数朝元老的南国公见状都不禁蹙起眉头,一侧朝臣更是按耐不住揪了揪他的衣角,“我说,骠骑老兄,这陛下今儿又是唱得哪出?”
已至高寿却劲气十足,来自万秀之域的南国公听言一鼻孔哼了口气,掠了掠近年来变得白花花的胡子,“胡老弟,记得此人否?”
胡陵,胡国公经这一提陷入沉思,这经年官员更迭甚速,贵重恃娇的,朋党作奸的,有辱圣明的皆被剔了个干净。
只是这北郡孙氏,孙氏……
胡陵一拍大腿,“可不就是那旧朝国相孙挚嫡孙!”
南国公抖了抖胡子,侧首喝了口酒,罔顾君王投来警示的眼神,人老了,如今战不打了,老伴儿早年也逝了,子女皆成已家,自个儿就好上了这酒。
话说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忘恨,忘怨,更忘愁。
“话说也怪,陛下现今怎还容得了孙氏一族。”一侧当年同为武将的公卿道。
“哎,柯雷老兄,那年的炮火把你轰糊涂了啊,谣传孙氏一族先祖来自西方仙岛之域,她也曾说过自己来自‘西海’之地,想着这孙氏只有这孙挚忠良,后人虽非纨绔,可在望族中却平庸得紧,若不是陛下用其寻人,这全族也早没落了。”
胡陵听言看了眼殿上的帝王,手不禁握拳,叹了口气,“……事隔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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