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未央,惟愿与君长乐未央。你明白吗?
——思存番外
若夏派人从邕城带来了我需要的药引。
我握着那一株小小的草药,感到心里从未有过的激动。有了它,我就能恢复以往的容貌了,恢复以往的容貌,我就能放心大胆的告诉子棽,告诉他:我根本不是什么未央公子,我是思存,五年前邕城的思存,我就在这里,一直在你身边。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脸上吃惊的表情,好看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扬。他会说:“思存,你是思存?那么,太后呢?”
然后,我就会哭着告诉他太后是假的,她用了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的容貌。还派人四处追杀我,毁了我的脸,使我永远不能与你相认。
我会将我所有的委屈都哭给他听,要他替我做主,揭穿太后的真面目。那样,我们就又能像五年前一样,好好在一起。
至于叶媚生,我从不曾认为她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那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根本就配不上他。他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没关系,只要等我回到他身边,他肯定就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来没有遇见过她一样。
是的,他肯定会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激动,好想快点看到他见我出现后他脸上会浮出的表情。好想。可是,我不能就这样死板的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就是思存。我必须得制造出一个别开生面的重逢。让他永生难忘的重逢。
过几日就是他的生辰了,脸上的疤痕好了以后,我硬是忍着自己的激动没有去见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小小的静庭里练习凌波舞的舞步,想着要在他生辰当晚跳给他看。然后摘下面纱,告诉他:子棽,我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的,你的思存回来了。
事情一如我所想的进行着。生辰当晚,我成了压轴。
凌波舞,那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表情,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我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从四周大臣们如痴如醉的眼神中,我知道,我成功了。
包括子棽。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一如我想象中的布满了惊讶,不,是比我想象中的更为惊讶。
一支舞还没跳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我拉进了中宫殿。
“你是谁?”他问,伸手就想要摘下我脸上的面纱。
我已经忍不住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哽咽:“子棽,我回来了,我是思存。”
他并没有推开我,而是跟着重复了一句:“思存?”似乎是在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然后猛然一把将我推开。“你是思存,那么,太后呢?”
我猜对了,一字不差。
只是我猜对了那开头,却没有猜中那结局。
就在那一刹那,他突然一把扯开了我脸上的面纱,然后整个人猛然后退了好几步:“太后?”
“不,我不是太后。”我拭了拭额头的汗,强调。“子棽,我是思存啊,你的思存。当然,我也是未央,未央公子。”说着,又抬起衣袖,往他那边凑去。“你闻闻,我身上还有那股淡淡的药香。都是学医学出来的,子棽,是我啊。”
“怎么回事?未央公子,你为何要扮成思存的样子?”他还是有些不肯相信。
尽管是在他不相信我的情况下,我还是哭着告诉了五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子棽就在这里,我最爱的人,他就在这里,我想告诉他我的那些委屈,被追杀的辛苦,当然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极力忍耐。
尽管,如今的他,连看我的眼神都是陌生的。
但是,没有关系。五年前,我初次见到他,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还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子眼中见到另外一种目光,是探究,是打量,也是疑惑。一点也不像其它男子见到我时露出的那种惯有的痴迷。
他微微一挑眉:“你,就是思存?”身后的樱花落了一地。
对他,我几乎算是一见钟情。
讲完五年前的种种,夜已经很深了。我的泪也流得差不多了,他却始终没有伸手帮我拭过,眸色依旧陌生:“所以,你骗了朕。你救朕不过是想留在宫中推翻太后以证实你的身份?”
我没想到,他听完我的那些叙述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样。
我说:“子棽,未央,未央,惟愿与君长乐未央,你当真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他没有回答,俊眉微微皱起,似乎是在思考。
我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因为那样会显得他不开心。可是,自叶媚生出现后,他就老是在皱眉,被她气极又无法发作会皱眉,被她逗笑会皱眉,找不到她会皱眉,找到她以后还是会皱眉。
我不喜欢他这样,不喜欢他轻而易举被另一个女子而挑逗情绪。
想到这里,我赶紧站起身想像以往一样伸手抚平他额头的褶皱:“子棽,我……”
岂料,我手刚一碰到他的额头,他却像是受到明火烫般退开几步远。又摇头:“未央,这些年来,朕一直很相信你,甚至是把你当作比朕兄弟还亲的人,而你,却连真实身份都不曾告知过。”
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我有些不高兴。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是思存还是未央又有什么差别?再说,我那时脸上容貌尽毁,如果我告诉你真实的身份,你就会相信了吗?”
“朕不知道。”他摇头,又强调。“但是,未央,朕那么相信你。你应该知道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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