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个傍晚,残阳如血笼罩的丛林深处,机场原址东侧山顶,先是冒起了一股股浓浓的炊烟,然后一柱耀眼的彩虹慢慢升起来,任凭七八级的强风吹拂也依然矗立在那里,毛维村口教书归来的约翰连声说:“战乱年代乱象多!”
口袋里放着教具和早上留下的半块面包的他,还没进村就被成群结队的青壮年队伍拦住了。
“山里蓝色宝石神器地放光了!各个都得价值连城呢,你还忙着教书?别迂腐了,一起寻宝吧!”容不得辩解,他已经被左邻右舍拉扯着向山边走去看究竟。
那束若隐若现的奇异光柱还在,周围烟雾还没散去,大约三公里外的那里,隐约还能听到有人讨论问题的声音,是什么口音,是男是女说得什么内容,隐藏在树叶沙沙响声中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雨水冲击了薄薄的泥沙,雷电击中了覆盖的枯木,大量的蓝宝石现世了,守宝人正惊魂未定,商量怎么分配啊。”人群中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似乎早已清楚地判断处远处发生的一切,不由地发出这样的感叹,“也就是几公里的路程,这边穷得炉灶好久没燃火了,那边确实富可敌国的宝藏,可惜了啊。”
“真是可惜!”他再发声时,人们的目光开始集中向他看来。
此人高大魁梧,身穿休闲宽松的户外服,手表、墨镜、手杖、背囊让他显得宇宙不同。
接着,这些光有体力学历不高的村人熙熙攘攘地谈论起来,两个穿着高腰布鞋的青年,几下子就爬上旁边大树树杈上,手掌搭在眼睛上往那边眺望。
“不是太远,那些人影,大都是岁数大的老头,正哭鼻抹泪呢。”他们在树上说着自己高处看到的景象。
“没人带路啊,能过去帮他们处理一下,酬劳也不会少了。”有人说,“无论是金子还是钻石,首次发现,或者见证的都是见者有份的。再说,宝物毕竟是在我们村子这里发现的,归属权,应该是我们的吧。”
“里面要是有豹子、老虎也很麻烦,对吧?”刚从树上跳下来的一个人说,“我长这么大,只知道里面危险丛丛,却从来没进去过这里。”
“巨钻光芒照昏他们眼睛了,心都飞到上面去了还给自己找借口!”墨镜先生心里想到这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带有“陆战队”标示的望远镜,向着光柱方向望了几分钟时间,放下手时,刚才坚持的观点更确定了,他指着前面直线距离四五里的原始丛林说:“这里都是细树干,属于拥挤生长的类型,都是贴在一起窜天品种,就是兔子在里面奔跑都得撞死,大兽不走这种憋死路,那边,那边,那边才是疏松类型的林子,才是大型动物密集的地方。”
他抬手向“那边”的位置,是一片直径超过油桶、树身近百米的红木巨树丛,其中两棵高达两百米的巨树,像两个林中大王,近距离矗立着。
一些强有力的青藤,从地面攀到树梢,在两树中间奇妙地连接一起,再长回地面,再重新攀回树梢——形成一个巨树为主体的神奇城门,中间连接的青藤厚度和宽度超过了两米,如果有人在上面走动,是能承受住的。
青年们都在沉默不语,他们脸上却明明流露着贪婪、好奇的乡巴佬表情。
“走吧,我给你们带路!”墨镜先生抽出碳纤维的手杖说道,“我就当协助你们当地人探险,有了好东西我也不要,当然,不是白白付出,我只需要留下影像资料就够了。”
这支寻宝队伍出发了,夜幕下留下他们瘦长的身影,路上的草丛踩倒再站立起来,他们大部分人再也没回来。
今天,在机场担任塔台观察员的约翰清晰地记着当时的情景:人群走到山顶时间不长,先是传来惊奇发现的叫声,接着是训斥和谩骂,还有殴打、求饶的惨叫,那束神奇魔幻的光柱渐渐散去……
约翰害怕遭遇不测,悄然躲在大树后面给家人写纸条,没能赶上这支走向深山的队伍,还有墨镜先生那副摸不透来历的样子,让他放弃了见识或者分得一块宝石的念头。
他一直等到月牙升起在山顶上方时,才知道了贪财人最后的下场:尾随墨镜上山的八十三人大部分没回来,七八个零散回来的人都是奄奄一息的,额头有紫红的印记,每个人手都是捂着胸口,嘴角流着鲜血,好像程序设定似的,刚走到平地就扑通倒在地上死掉了。
“怎么没有集中掩埋?”小队长曲锋望着通往山顶方向那些不规则排列的木质墓碑,语气沉重地问约翰。
“他们嘴里喷出乌黑的血,沾染到青草上之后连根部都变得发黑变色。”约翰语气沉静地就像自己只是个听过故事的局外人,“当时,我们把铁锹把加长后,人站在老远的地方,给他们就近挖个坑,把尸体推进去,草草了事,都怕传染病毒。”
“他们家属都没来,处理这事的人就是我。”约翰指着坟茔土包旁边长满芒果的绿树,双手本能地插进衣兜里,担心那里飞出什么东西,“你看到了吗,这些树枝叶比其它地方的更妖艳,上面栖息的飞虫比别处的毒性更强,已经咬死了不少人,都说是那些冤鬼的毒液,供养它们作恶发怨。”
“没回来的人确定都死了吗?”这种带有传奇色彩的事,国内也不少,曲锋从来只是这耳朵听那耳朵冒了,但这是新宿营地啊,什么情况都得掌握些,于是他在好奇那些人中是否还有生还者。
“没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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