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慈,但我们也得用心。”
她说罢,想了想又问:“陛下知道吗?”
沈福摇了摇头:“娘娘也没叫告诉陛下。”
付巧言更是生气,她压低声音怒斥道:“胡闹!娘娘不叫说,姑姑是宫里头的老人了,怎么还没个衡量。”
沈福有苦难言,只好自己不停认错。
哪怕荣锦棠平日再忙,母亲生病了,也必须要来侍疾,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想摘就难了。
付巧言转身在晴画面上瞧了一眼,招她过来吩咐:“去乾元宫,看张德宝还是宁城哪个在当值,必要跟陛下说清安宁殿的事。”
晴画向她行了礼,转身退了出去。
沈福心里头这才安定,小声同她说:“原我都是叫了人的,只娘娘死按着不让去,说现在这会儿陛下一定很忙,万万不能打搅他。”
淑太贵妃也确实是为他们两个着想,荣锦棠新年要封折十五日,到了正月十五才开始正经开始上朝处理政事,这一段时间的折子都要提前批出来,省得出差错。
他最近忙,付巧言中午都没过去陪他用膳,只吩咐晴书日日过去盯着,怕他不好好吃。
不过荣锦棠自己也很注意这个,虽然每次用膳仓促了点,但时间不会拖得太晚。
他忙成这样,淑太贵妃不叫打扰他再是一片慈母心肠,可如果他真的不来看望,被人知道参一本,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外人不会去想这是娘娘慈爱,只会觉得是陛下不孝。
所以付巧言叫要请他过来,沈福才松了口气。
反正娘娘对她跟宠亲闺女一样,她请了皇上过来,娘娘必不会生气。
付巧言安排完这事,便重新整了衣冠,示意沈福跟她一起进寝殿。
淑太贵妃再是心宽体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这一场,好生难过了两三日了。
付巧言一进去就见她面色发黄,嘴唇泛白,闭着眼睛躺在那一动不动。
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睛,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没敢去惊动他,只让宫人搬了凳子守在一遍。
大约本来也没睡踏实,淑太贵妃幽幽转醒,扭头就看到她坐在床边瘪着嘴瞧自己呢。
淑太贵妃一下子就笑了。
“小丫头,生我气啦。”她哑着嗓子说。
付巧言把头偏向一边去,还很用力地“哼”了一声。
淑太贵妃更高兴了,顶着咳嗽还笑了两声:“我错了,宸娘娘可不要生我气呀。”
付巧言也被逗笑了,她起身坐到床边,取了勺子给她润唇:“娘娘病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讲,若不是我今日来了,恐怕到过年都不知道呢。”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娘娘是心疼我们,可若您病了我们真没来看望,那才是大事。”
淑妃被她说了一通却一点都没生气,笑着看她气鼓鼓的样子。
这姑娘,是一门心思为皇上着想的。
淑太贵妃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原我想着两日就能好,值不当惊动你们,却没成想年纪大了,吹了个头风三日都没好。”
她一这么讲,付巧言就心软了,仔细给她塞好被子,道:“娘娘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刚我在宫门口听讲的时候,好生吓了一跳呢。”
淑太贵妃这会儿倒是乖了:“好好好,下次我一定听话。”
付巧言“噗”的笑出声来。
一老一小聊了一会儿,付巧言见她又困顿了,安置好她就退了出去。
她在正厅里等荣锦棠,便先问沈福:“是哪位御医给娘娘瞧的?方子用的稳妥否?”
沈福恭敬站在一边,回:“回宸娘娘话,是太医院丁岑丁院判给定的方子,娘娘今日已经好很多了,前两日咳得更厉害些。”
付巧言这才松了口气,她叫沈福取了方子给她瞧,她其实也看不懂,但看了还是觉得安心些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荣锦棠青着脸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凶了沈福一顿:“跪下,不懂规矩。”
沈福吓得脸都白了,淑太贵妃身体一直很好,也从没发生过这样事,这回确实是她应对不当,挨这一顿也是应当应分的。
她跪在那给荣锦棠磕了三个头,话都不敢讲。
付巧言赶紧起身哄了他坐到主位上,在一旁轻柔地拍他胸膛:“陛下仔细气着了,这也是娘娘的慈心,是福姑姑的忠心,陛下可万万别见怪。”
她这样温言软语,荣锦棠的一肚子气就消散不见了,他不敢现在进去打扰淑太贵妃,就让付巧言坐到身边,仔细把情况都问了一遍。
当付巧言讲说娘娘已经好转以后,他才松了口气。
付巧言正给他斟茶,抬头的功夫就发现他嘴唇的都白了,显然是真着急了。
“陛下先喝口茶,仔细别伤了身,”她赶紧把茶杯往前推了推,还是柔声道,“刚娘娘跟我说了会儿话,我瞧着已经很精神,再吃两天药应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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