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可是,白雪公主的那个回忆不也是会痛,但却是梦境吗?现在到底是?
掀开床被,骆唯环顾了一会儿窄小的房间,眼睛所见都是看起来常被人使用的家具,而且看的出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并不富裕。
推门出去,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坐在厅里削著什麽东西。青年看见他,露出一个关心的笑容。
「阿秀,身体有没有好点?已经退烧了吧?」
这个情形…分明和自己与六兄弟「重逢」的状况雷同,骆唯回应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必须…把「我」的身分和这个青年的关系弄清楚。
「呃…对不起,我一醒来就觉得头有点昏,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果不其然,那个青年一听到骆唯所说,便起身走近他,一脸担忧和紧张。
「阿秀…别吓你一哥,你是怎麽啦?」
「那个…我是阿秀?」骆唯大概能猜出自己的名字。
「真是…怎麽会这样?阿秀,你别乱跑,一哥给你去找大夫来。」说完,青年急冲冲地出门,慌乱中还撞倒了一些东西。
骆唯目送人出门後,只能乖乖地待在屋子里,现在的状况他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
拉出一个椅子坐下,他看了看刚刚青年手上拿著的东西,是一把短刀和一条类似绳子的东西。骆唯伸手拿著那条绳子,这才发现它不是绳子,而是薄薄的竹条。
放眼望过去,角落、墙边堆著一捆捆的竹条,可见得刚才那个青年是在削竹条。然後骆唯又看见很多竹边品,有篮子、草帽、小凳子等等,想来这家就是以制作竹条的用品为生吧。
「快快,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弟弟。」随著慌乱的声音,青年拉了一个老者回来。
骆唯配合地回答了老者的问题,然後又让他把了把脉後,老者收拾著随身携带的药箱。
「大夫,我弟弟是怎麽了?」青年急迫地问著。
「嗯嗯…他的身体没什麽大碍,只是有些病後的虚弱。照他的情形看来,可能是发烧过後脑子出了点问题,所以才会失去记忆。」大夫说著自己的结论。
丧失记忆…果然是这样。
骆唯在心里想著,但是他的表情却是一副很认真听大夫说话的样子。
「那该怎麽办?」
大夫挂上药箱,对著青年回道。
「不要紧的,或许哪天他就会自己想起来了,阿一,让阿秀好好休息一阵子,别让他太累。」
「好、好的。」被称作阿一的青年点头回应,然後送老者出门後又进来看著骆唯。
「阿秀…你…什麽都想不起来吗?」
看著对方试探的问著,骆唯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就说说我们吧。你是我的弟弟—阿秀,平时都叫我一哥。我们的爹娘在五年前过世,这些年来,都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说到父母,阿一的脸上有些黯然,然後他又谈到两兄弟的一些回忆,希望骆唯能想起来。
即使对方说的再详细,骆唯也不可能有阿秀的记忆,所以他只能很专心地听著阿一说话,将这些内容仔细地记在心里。
等到阿一说完,骆唯突然注意到两人的衣服款式,他疑惑地问著。
「那,一哥,我们现在是什麽年代啊?」
这衣服,挺像以前日本人所穿的服饰。
骆唯心想。
「年代喔,现在是昆耀二十年,皇宫那位是宇襄天皇。」
什麽?不会吧。没听过的年号和天皇。
骆唯对於日本史并不熟,但是他映象中也没听过阿一说的年号,而且他现在才恍然大悟,他和阿一的对话都是用中文的呀。
等等,这样的话,我想想…白雪公主那时,我好像也是说中文。
不过那个时候的环境比较像欧洲,那现在呢?该不会是类似日本吧?
抓了抓头,骆唯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麽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但在抬头时看见那个担心至极的兄长,他心中是一阵歉意。
阿秀…你有个很关心你的哥哥呢。
「一哥…别担心,我只是很多事情想不起来而已,一切重新学习就是了,而且一哥你会教导我不是吗?」
终於露出一个释然的的笑容,阿一拍了拍骆唯的肩膀。
「当然,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好阿秀。」
时光匆匆,骆唯用阿秀的身分生活了三个多月,当然,一开始和与六兄弟刚共处一样,骆唯心中还是有很多不安、茫然、忧愁,但随著时间过去,他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认为说不定哪天醒来,我就又回到正常的学生生活了。
骆唯一直都是这样想著。
手上一条条的割伤已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硬茧,骆唯刚接手竹制品编织时,老是把手割的乱七八糟,更不用说那堆失败的作品有多少。
幸好阿一很有耐性地教他,而骆唯也在某种感觉愧疚的心情之下,十分努力地学习。慢慢地,他的编织技术愈来愈好,骆唯这也才发现自己其实手挺巧的。
真的是…没试过不知道我有这样的天分。
自从骆唯稍微熟悉了这项技术後,他也开始试著加入一些自己独特的创意,而那些小巧精致的作品广受好评,村长推荐给某些贵族後,更是增加了他们家的收入。
这天,骆唯一如往常地坐在门外吹著风,手里准确快速地编织著竹条,而风中似乎远远传来一哥的声音。
「阿秀!阿秀!」
看了看天色,骆唯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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