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堕天使’那家,现在转了手开卡拉ok了。”
“他们换口味了吗?”
“哪里啊。你走了半个月后,‘堕天使’出了大事了。”赵裕岷兴致勃勃的说:“那个小青,你还记得吧?妖里妖气的小鬼,他又招惹了一个人,结果旧情人和新情人在酒吧里打起来。照例是智哥帮他摆平了。不过他终归是走多夜路碰上鬼,他的那个旧情人是个什么师长的亲戚,人家不能白被甩了又挨打,揪了几个兵哥砸了店。本来我说吃点亏就算了,那个小青不知哪根神经短路,又去招惹人家,得,这下不是砸店就完事了。”
“怎么,难道他还把人打伤了?”
“比那个还狠。一天晚上,风平浪静,我们都不知道有突击扫淫的事。警察就那么冲进去,一窝端,说他们mài_yín,全捉走了。智哥比较好运,他刚好在前一秒出去帮他兄弟处理事情。就只有小青和那几个舞星和一些客人被捉了。你说人家扫淫,这条街上多少家都是干这个的,为什么就偏偏端了他们一家。智哥不是笨蛋,一想就明白了,他偷偷把店卖了,到外面避祸去了,让对面那家卡拉ok的白捡了个便宜。”
我并没有兴趣听这个故事,和我无关,但他要说,我就听。
“小青呢?”
我还记得那个未语先笑的美丽少年,如果是五年前的谷元恒,他一定会包下那个男孩的。
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赵裕岷耸肩说:“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被捉进去了就没了声。那几个舞星倒是罚了点钱放了出来。反正事情不了了之,没事也不想沾这个腥多事去问问。怎么,你可惜那个小鬼?”
我淡笑著摇摇头,他怎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谦彦在柜台前坐著,和阿辰聊天,似乎很快乐的样子,不时东张西望,好奇的看看这看看那,有时还对我挥手笑笑。他知道我和朋友聊天,不会过来打搅。
谦彦一直都是那么懂事。
赵裕岷撞撞我的手臂,低声说:“那天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走了?你家老头子第二天就找上门问我们是不是窝藏了你。我看他就不顺眼,就算知道都不会告诉他。什么东西嘛,一点诚意的没有,进门就想找打似的,我还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
我低头看著酒杯中的倒映,指尖微微抖了起来。我忙换过一只手拿杯,强笑著侧过脸,不想让他察觉我此刻的脆弱。
他迟疑了好一会,才说:“岳家那边……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
我马上警惕的看著他,“岳文遄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啦,就说你是岳家的小孩。说真的,你不想要一个父亲吗?岳家那个,才是你货真价实的老爸。而且他那么有钱,你以后就不必拚死拚活的做工,哪家大学你想进都可以进。”
我看他说话的神态很自然,一点做作都没有,想必岳文遄也没有告诉他其中的真假曲直以及岳敬海和谷元恒之间的恩怨。我现在又何必多嘴说出来呢?
我苦笑著轻叹。
“我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赵裕岷注视著我,伸手要摸我的脸,被我扭头避开了。
他跟著也叹了口气。
“你变了很多。”
“是吗?”
“以前你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我有时都在想,如果我不和你说话,你会不会在下一秒中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淡淡的笑了,“现在呢?”
“你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妩媚。”
“什么?!”
我当场恼起来,正要骂他胡说八道,他连连摆手,笑说:“听我说完,现在的你,有点让人捉摸不定,不是说你像女人啦。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么久,走在街上我还不敢认呢。”
谦彦突然从后面冒出个头来,猛然抱住我,“哥,你们在说什么?好热闹,别人都拚命看过来。”
杯中的酒溅了些在手上,我失笑地拍拍谦彦紧围在腰上的手。
“快松开,你想把我勒死吗?”
赵裕岷一脸古怪的看著我们,忍不住帮我拉开谦彦的手,“你这个小鬼,这么大了还缠你哥,真是没断奶的娃娃。”
谦彦马上反讥,“你这个连女朋友都勾不上的家伙,别老霸著我哥,妨碍我们兄弟感情!”
我笑著拉开他们,“好啦,今天不是说好是狂欢的吗?不能吵架喔。”
谦彦不管那么多,拉著我就往里面走。
“这么急著去哪里?”
我被他拉进了场边的,里面已经站满了人,根本挤不进去。
“一会 ks了。”谦彦兴致勃勃的说。
我听得愣愣的,什么是 ks?
酒吧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灯光熄灭,除了四周桌上摇摆的蜡烛外,只有天花板正中央的光球反射出梦幻的色彩。大家都安静下来。
幽暗中,谦彦握著我的手微微抖著,他兴奋的期待著,我只觉得好笑。
柔和的音乐慢慢在空气中传播,是一首非常老的英文歌,不记得歌名了,只听男人丰厚低沉的嗓音不断地唱著:d forever……everyd y rever。
谦彦拉著我的手随歌跳起来。
我笑著,根本不会跳舞,只会拚命踩他的脚。
谦彦微笑著对我说:“看见上面那个了吗?”
我顺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原来光球下面吊著几片绿叶,中间夹了三四个红色的果实,是圣诞节必备的装饰品。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是一大把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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