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悒不欢了。身边环绕著一大堆似乎没有答案的谜团,感觉一无所知的自己的那份无可奈何。
而且,情况很明显地所受到影响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长征,你有没有听见什麽?”暗暗纳闷地,从刚刚开始。。。。。就仿佛有一把模糊不清晰的陌生声音在我脑海里对我说话,让我不能忽略它的存在。
这阵子,即使在大白天也会出现幻听。
“你听见什麽了?”果然,敏感的他马上机警地反问我。相信长征的过度紧张其来有自:灵能力全无的我,即使与危险面对面也没有任何的防卫力。爹爹摇头,不想怀孕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担心我。
所以自然也没告诉长征,最近夜里常常进入奇怪的梦境里。
伸手不见五指,总是处身於无法抹掉的黑暗中,却知道有个人正抱著自己轻轻低喃著,耳边再次传来那把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听了令人觉得舒服,低缓得轻易迷惑人的神志,将人心给牢牢锁住不愿意离开。
听不见那人在说什麽。蹙眉,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感觉浑身无力,手脚不听自己的使唤。
内心里蓦然响起了警报,莫名强烈地想挣脱那人远远的。然而那温柔的呢喃,如潮水般席卷著神志,让我渐渐忘了要挣扎。
杀了他!听见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下了道命令。紧接著自己的心情就会很难过很难过,脑袋在这瞬间会变得很疼很疼,就像有人拿了根针活活扎了下去。一遍又一遍。
这样的情景,一直重复了很多次。而最近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每次梦到这儿,仿佛魔咒被解开般整个人才顿时惊醒过来。然後,就再也睡不下了。醒来时背脊冷汗涔涔,心悸得厉害。再看看长征就自己身边,毫无防范地安然沈睡著。
没由来的,心里感到一阵混乱。
不由问著自己,刚刚的。。。。。那是和我过去消失的记忆有关系麽?那个抱著我的又是谁?他口中那句‘杀了他’,为什麽会让我这麽难受?
我难得沈默地,指腹轻轻抚摸著那张俊秀的脸庞,正在不住地微微发凉颤抖著。
长征,你是不是有事情瞒著我不说?
27
墨鸦要他办的事,他向来都是没有任何疑问就马上去著手办好。只是这回。。。。。
“你就是闻光吧?”
无(另一个人间界身份也就是杨子牧)无言看著趴在地上正在愤怒地用粉拳泄恨般捶打著地面,那哭得稀里哗啦的伤心人儿。不由嘀咕糊涂墨鸦是不是搞错吃醋的对象了:眼前这个根本就是个小受君,不具任何威胁性。
“呜~~~~你、你是谁?”尽管现在心情很难受,闻光还是很有礼貌问了一句,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勉强挤出一道缝隙,认真地看著来者:“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身子轻易地穿过重重结界,轻飘飘地缓缓降落到不知怎麽今天居然独自落单的闻光面前。平常,至少应该还有一只胖小猪的。。。。。(()==满财脸
“你自然不认识我了。”无故意面露凶光,逗弄吓唬他:“我可是来捉你的。”
“那。。。。。”结果换来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都抹上他的身,鼻头红红可怜兮兮的爹爹伸手抱著陌生人,声音哽咽说:“那、那麽请你马上带我走!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走出结界。”
这年头,什麽人什麽东西都来欺负他。就连结界也趁自己虎落平阳之时跑来欺负他困著他不让他出去。想来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再忿忿不平地用脚跺地。==刚刚被结界气到哭的爹爹
孩子气的举动将无给逗笑了。他并不讨厌这人。
“不用跟他交待可以麽?”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要将闻光的内心看透。暗中观察了很多天,明明就被幸福满满地围绕著的人也会哭得这麽伤心还真是少见。
而且似乎还没人发现,闻光目前的情况已经拖不得了。可是就这麽将人给悄悄带走了,被留下的那个人会怎麽想?
随著怀中人毫不犹疑地摇头,无小心翼翼将怀孕的闻光收在怀里。伸手一挥,两人的身影顿时在光圈里消失。
。。。。。
。。。。。。
墨园。
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主人家墨鸦待我还算挺客气的。毕竟,没人敢为难身为孕夫的爹爹。
那时在幻境里闲来无事,我评估过白天变态的自恋。估计除了他自己本身没人能让他看上眼的。没想到,他居然能将珍贵宝贝的神兽给挖出来,最後还这麽浪费丢掉。。。。。
当初看见他的容貌,简直吓了我一跳。很遗憾,墨鸦和长征并没有相似的父子脸。可是一旦将两个人摆放在一起,就会很自然而然地产生父子相的气势。然而个别拆开以後,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陌生人。
若不是我和长征朝夕相对,我以为是披著别人的脸,带著人皮面具的长征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目无表情的男人。这点和长征很像。黑眸中的冷峻,使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冷凝结冰。不过长征的眼眸总是柔柔的,没他那麽可怕。
“你倒是第一个能够自我醒觉了再反抗,坚持不被那人操纵的人。”是我看错麽?他看我的眼神夹带著赞赏。
人生这麽长,我长这麽大,从没有人给过我这种夸奖目光的。长征?他的例子做不得准的,因为他那只能说是宠溺。。。。。==第n次发现自己又在想念某个人时,爹爹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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