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你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就直接问同事。”
萧祁点点头,懒得搭理。车祸回来,整个部门对他都异常客气,特别是陈主任。往日各事尽数都夹杂着瞧不上,现在倒是客客气气,不知井傅伯又交代了些什么,“在学校学的那些我都还记得,应该不会有问题…我处理完之后是发给您还是怎么样?”
“曲氏的这个策划你到时候直接联系那边,”说着,陈主任拿起桌上的便利贴,在上面画画写写,“我等下会把曲氏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核对之后找井总签字,然后和那边直接联系就行了。”
“好。”
萧祁熟悉这种模式,这样的流程说明策划案是全权由曲氏拍板定案。换句话说,即便萧祁这里出了差错,曲氏审核的人严格把关,就拥有一票否定权。
陈主任将最为轻松的活儿派给了萧祁,不知是怕他再‘出差错’,还是体恤他刚刚回来,不宜过度操劳,“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出去了。”萧祁想起下午约了医生,转头对主任说,“我下午得请半天假,回去医院复诊。”
“恩,去吧。“陈主任脸上没有丝毫不快,对萧祁放任到极致。
下午,萧祁离开旭通,还未到医院之时手机便响了,是井傅伯。
车祸出院之时,萧祁拿到的手机也不再是早前自己用的那一只。井傅伯偷梁换柱,以为萧祁发现不了。‘失忆’的萧祁自然也得入戏,陪着演下去,“井先生?”
“你在做什么?”井傅伯低声发问,尾音上扬附带两声轻笑,“我记得,你今天要去之前的医院复诊?”
脚下踱步,萧祁在医院门口停驻。他看着满眼的郁郁葱葱,淡淡的回答,“恩,我刚刚到医院门口。”
“晚上一起吃饭?”
“今晚?”萧祁满心都是拒绝。可一想到欠了井傅伯80万,脑子里一根弦便绷紧,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没时间就算了。”井傅伯主动找了台阶,倒是不刁难萧祁,“你先去看医生吧。”
萧祁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医生问起他的情况,萧祁据实以答。车祸送来医院的那天,萧祁几乎没有印象,脑中满是汪洋腥红。
“医生…”小护士推门走进来,将手里的报告递给坐在桌子前的医生。她低头看了看萧祁,突然反应过来,“是你啊?你恢复的怎么样?”
“…”萧祁与她对视了几秒,“好久不见。”这小护士是萧祁手术时的值班护士,姓陈,萧祁恢复的过程中也一直在负责给萧祁换药。
“看你精神不错。”陈护士眼中带着笑,“就你一个人来?你叔叔呢?”
“阿…”萧祁约摸她说的是井傅伯,“你说的那个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不是我叔叔。”
“这样…”陈护士耸肩,表示惊讶,“我看他当时一直坐在手术室门口,后来也一直陪着你,还以为是你的亲戚。”“不是,不是。”萧祁连忙摇头,“我们老总觉得我是工伤,估计是怕我告公司,所以对我特别照顾。”信口捻来,萧祁不是不领井傅伯的情,只是这份情份量太重,萧祁无福消受,“再说,现在谁做手术不都得有人守着,我家人都不在这里,老总也可能是觉得我可怜。”
“可是,”陈护士皱眉看了看萧祁,叹气道,“我对他印象很深刻,当时你进去手术室,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我手里拿着你当时穿的衬衣,他签字的时候,把那件衬衣要走了。”
萧祁愣了片刻,“他要衬衣干嘛?车祸的衣服,还能干嘛?”
“不知道,你当时是头部受伤,身上也有擦伤,衣服上都是血…我们为了减少你身体的移动,直接剪开了你的衣服。”陈护士说着,眯起眼睛打量萧祁,“我拿出手术室是准备扔掉,他当时看见带血的衣服,就要走了…后来坐在手术室门口,始终不吭声,手里一直抓着那件衣服。”
萧祁猛然记起半昏迷的那段时间,偶然瞧见过井傅伯身边有显眼的猩红色,想来便是那件衣服。
从医院出来,萧祁心中萦绕着烦闷。井傅伯自打他醒来,便没让他瞧见过那衣服。井总做事自然有一套路数,谁知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又揣着何种想法。
站在医院门口,萧祁正要拦车,口袋中的电话便响了——又是井傅伯。
“喂?”
“马路对面。”
萧祁四下张望,井傅伯靠在车门上对他轻轻招手,“你站在那儿别动,我开车绕一圈过去接你。”一时慌神,萧祁想起大几个月之前井傅伯也是这样站在路边,看着自己,那会儿夕阳的余光打在他身上,熠熠夺目。还有…当年上学的时候,井傅伯偶尔去学校找他,也总是站在路旁,看着他笑,偶尔对他挥手,表情很温柔。
“怎么不说话?”井傅伯低声又道了一句。
“没什么,我就站在这儿。”
将从车祸中恢复没多长时间,萧祁走在路上看着来往的车辆,下意识感到恐惧。井傅伯将车停在他面前,摇下窗户,“上车吧。”
萧祁清了清嗓子,“去哪儿?”
“我临时决定明天出差,今晚想跟你一起吃饭…你要有时间就一起,没时间或者有别的约了,我送你过去。”
“吃一顿饭我有时间,再忙也不能比井先生还忙啊。“萧祁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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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自打在医院听完护士得话便心里不舒服,这会儿面对着井傅伯,自当不客气,“井先生…你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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