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回到了家里,夏天老早就在门口迎接自己,她现在独立租住在一个公寓里,有了足够的资金,她不用为生计发愁,也有着固定的居所。
不过有一句话叫做寡妇门前是非多,今天她的隔壁就搬来了一个新的是非,是一个中国留学生,似乎是在庆祝什么,一直在开派对,深夜了还没有散场的意思。
虽然这房子的隔音还算可以,但是绝对受不了这样音响的狂轰滥炸,她本想凝神写下一些企划方案,却在对方摇滚乐的轰炸下思绪全无,她叹息,或许对方是在庆祝乔迁之喜吧,今晚就算了吧。
她上床戴上耳机准备早早的入睡,她20还不过半,规律的作息让她看上去似乎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
一夜无眠,隔壁哄闹的音乐在陈曦辗转难眠的时候戛然而止,陈曦不猜也知道是哪位邻居仗义出手。
她能体谅隔壁的乔迁之喜,但是腐国人民并不懂,能容忍隔壁吵闹到现在才上门理论,已经很客气了。
清晨,外面还是死一般的寂静,陈曦给自己下了两包面条,她曾经尝试过面包配牛奶,奈何自己的胃是被中华民族的食物喂养长大,吃了一个月后,她这辈子都不想在和那些东西打交道。
忽然外面有人敲门,陈曦有些疑惑,夏天比她早一步先到了门口,冲着门外犬吠,陈曦喝退夏天,打开门,却看到亚裔面庞的男子手里拿着饭盒:“你好,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似乎有些诧异:“是你,真巧,你还记得我吗?昨天教学楼那个”
“嗯,记得”
“我是新搬来的,昨天晚上可能多有打扰,这是一点心意,抱歉”刘锐说着抱歉不过态度里没有一丝歉意。
“不用了,都是一家人,这里不比国内,晚上还是安静一点的好”陈曦觉得这个人太年轻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刘锐有些诧异一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却以一个老年人的口吻在教育着他,他讪讪的点头:“收下吧,我给我左边的邻居也送了,昨晚他们上门来和我们小谈了一下”
夏天的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龇牙咧嘴,那男生似乎惊了一下,陈曦收下他的饭盒,便关上了门。
刘锐下意识更加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生,不过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名花有主了嘛,纵然他fēng_liú成性,也不至于撬人家墙角,他自诩自己是有原则的fēng_liú,他极度鄙视那些万花丛中吃杂食,毫无原则的人,他称呼那些人为情兽,而他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一层面,他属于高级的,他猎心,他是一个猎手。
一夕花开,一夕花落,陈曦将写好的企划案用电子邮件发给了姜明,那是一个针对齐氏的暗雷,她犹豫片刻,还是发了过去,她想也许姜明并不会用,因为里面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晚上的晚饭虽然没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清冷,却有着一人,一狗,两盘冷菜的空荡。
傍晚,陈曦牵着夏天在这个终年多雾的环境下散步,夏天已经长的很壮实了,她去超市囤积了些许泡面又买了些狗粮,便准备打道回府。
外面的月色一如大下的柔和,连同记忆也泛着暖光,外面大门忽然传来了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声,异国他乡,不安全是常有的,她拿了床头的棒球棍和桌子抽屉里的防狼喷雾。
夏天很尽职的冲在下面犬吠,陈曦小心翼翼的靠近门口,她透过猫眼向外开,是她那位校友兼邻居,那人好像是烂醉认错了门。
她原本不准备开门,但照他这样下去一定会惊动周围的邻居,于是她把门打开准备告诉那人他走错了房子,谁知那人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将鞋子随处一踢,外套一丢:“露西,哇,你怎么会在我家,哦,你什么时候样了这么大的狗,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陈曦靠在门口看着认错家门肆无忌惮的在她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人,她走过去用棒球棍戳了戳他后背:“同学,这是我家,你家在那边”
刘锐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拿着棒球棍的女人,三魂归了两魂,摇晃了两下,指着她断断续续,语不成串的说道:“哦,那个神秘小学妹,还有那只狗,啊,对,我,我,不好意思,喝多了,我这就走”
他摇晃着捡起地上的外套,折腾半天才穿进去鞋子,却是反的,他毫不自知,伸手往外套里摸了摸,空荡的口袋让他的酒意约莫醒了一半。
刚才他似乎把钱包当做蝴蝶送给了酒吧的一个金发美人,他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大,那么重的蝴蝶,这就糟糕了,他的钥匙,和一些证件都在里面。
陈曦看着他将要完成一系列堪称奥斯卡的表演,等着他说出钥匙丢了可不可以借宿一宿的话。
刘锐略显尴尬的脸:“小学妹,能不能借我住一个晚上?”
“钥匙丢了?”陈曦明知故问。
“嗯”
“你看上去并不缺钱,在外面找个旅店住吧”陈曦早想好对策了。
“不是,我钱包也丢了”刘锐显得更加尴尬。
陈曦也是见过风浪的人,白纸黑字写下欠条:“你在这里签字,我借你钱,出去”
“你证件通常放在那里?”刘锐接过纸条不急着签字。
“钱包”陈曦不假思索道。
“你看,我钱包丢了,恐怕旅店不接受我”
陈曦望着这个看上去似乎是真的有些窘迫的男人:“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你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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