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炸雷把吴妈惊醒,吴妈看着被狂风吹得不停飘动的窗帘,无奈地摇摇头,起床去关窗户。
这才走到窗边,吴妈花白的头发便被风吹得异常凌乱,发丝如同被一根一根捋直了一样,根根分明地飘在半空中。外面此刻除了电闪雷鸣,还一直吹着狂风,有很多枯叶都被吹进了吴妈的屋子里。
吴妈眯了眯眼睛,费力地去把窗户推上,这才回头把头发上刚才粘上的半绿的树叶摘下,叹了一口气费力地回到床上。吴妈毕竟是上了年纪了,这一被打扰了睡眠,便再也没法睡着了。
躺在床上的吴妈翻来覆去地,突然想到了已经去世很久的老伴,心里便忍不住有些戚戚然。自从老伴走了之后,孩子们就很少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们每次不情不愿地来,每次又如同怕鬼一般地迅速逃离,甚至连一杯茶水都来不及冷却。
虽然孩子们每次来的时候又是带衣服又是营养品的,可是自己哪是需要这些,自己想要的不过是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说一说话而已。
想到孩子,她又突然想到了那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合伙开旅馆的女孩,胖胖的,很喜欢开玩笑。也就只有她喜欢听自己唠叨了,虽然她每次都一副不爽的模样。
只是可惜,自己去做工还没有几天,那家旅馆就突然关门了。她有时候去买菜,从那旅馆路过,都会忍不住看一看,只是可惜,那个胖胖女孩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
她还记得,她最后一天去上班的时候,还遇到了什么东西去厨房里捣乱,把厨房弄得全部都是鲜血。自己有一些晕血症,当时还是那个叫青灯的女孩安慰着自己。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和老板遇到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给自己结了那两天的工资,便关了门没了踪迹。这一下。连最后一个有耐心听自己唠叨的人也没有了。
吴妈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冷。实在是睡不着,便干脆披衣起床,打开灯,去了客厅。
客厅的一角被吴妈改成了一个小小的供台,供台上放着一张黑白遗像,遗像上的老人在烛台的红色光芒下笑得有些阴森。吴妈把客厅的灯也打开了,遗像上刚才的阴森恐怖瞬间消失了。吴妈上前拿起三支香,用火机点燃,神情肃穆地对着遗像拜了拜,把香插在香炉上,这才双手合十,低着头说道:“老头子,这一晃眼,你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十几年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从来没有托梦给我。你知不知道,以前我还有孩子说说话,还能忙碌着不想你。可是最近,孩子们都有了出息,全都去外面住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回来,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便整天整天地想你,想着你要是能托梦和我说说话也好。唉……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穿得好不,吃得饱不。你也别嫌弃我唠叨,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一次都没想过我,真是没良心啊……”
低着头的吴妈自顾自地唠叨着,完全没注意遗像里原本笑得和蔼可亲的老头此刻一脸狰狞地盯着吴妈的后面,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甚至还留出了血泪。
“老头子,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快去陪你了,这几天老是想着以前的事,这越想,发现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还记得你娶我的那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宾客们都笑脸盈盈地看着我们,呵呵……我真的老了,这么久远的事还说什么,你……”
吴妈说着说着一抬头,刚好看到相框里的那两行血泪。吴妈心里立刻慌乱如麻。颤抖着手试着去擦拭,没想到那血泪轻轻一擦便去,吴妈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那血泪紧接着又流了下来,甚至越流越多,几乎淌满了整个相框。
吴妈慌了,连忙一把把相框拿了起来,转身使劲地用袖子擦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一转身,刚好避开了一束从天花板上缓缓垂下的头发。将一招不成,头发缓缓地缩了回去,吴妈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回头一看,除了窗外的电闪雷鸣,什么动静也没有。而与此同时,相框里的血泪终于停了,在吴妈的擦拭下,遗像上的人恢复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吴妈把遗像放回原位,疑惑地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血迹,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哪儿不对劲,她始终想不明白。此刻她睡意全无,只能开着灯,坐在客厅里发着呆。而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背后的墙上此刻正在微微地凸起一个人脸,那还没完全清晰的双眼明明白白地直直地盯着离它不足半米的花白的脑袋。
牛北挠了挠头,无奈地对着举着枪对着他戴星河说道:“老戴,何必呢?你明明知道这个东西你们拿着没用,何必把它放在你们那个黑漆漆的证物室里招惹阴邪呢?”
我看得出戴星河此刻是铁了心不让牛北把东西带走的,当即便看了看解剖室里的那一个角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们可得想好了,东西我们可以给你们,不过这后果,我们不负责。这个不是你们该拿的东西,拿了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邹婷婷压根就不理会牛北的警告,伸出手对着牛北说道:“少在那儿危言耸听,拿来!”
戴星河却皱了皱眉,他扭头看着我和乌灵珠,又顺着乌灵珠惊恐的目光看向角落里。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笑了笑,从荷包里掏了一个小瓶子扔给戴星河:“牛眼泪,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戴星河一把接过,犹豫了一下,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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