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乱麻,直接按年龄分,省心了。
“好,这样好。那就这么定了吧?”明子很快同意。住顶层她没意见,到时候再加上阁楼,直通楼顶,在楼顶上弄个凉亭,再开个小菜园儿,多有感觉呀。
“那大家伙儿说说想要几个房间吧,咱们单独设计的,直接就给做出来,省得装修的时候砸墙了。”自己建房子,就是这点儿好。
明子拿过来一个本子,挨个儿记大家的要求。有要求厅大一点儿的,有要求室大一点儿的,有要厨房大一点儿的,有要卫生间大一点儿的。每个人要求都不太一样。明子就一层一层的都记下来。
姐七个,除了二姐和小文哥,都是两个孩子,房子面积大了,不管将来孩子大了会不会跟父母一起住,但是每个人都把孩子房间给留出来了。大姐二姐和老姐都上有老人,也不能说不给老人留个房间吧,住不住是老人的事儿,但是态度必须得摆出来啊,老人不来住,也可以当客房嘛,谁家平时还不得来有几个客人呢。
讨论了一小天儿,才把具体的要求定下来。明子拿着小本本儿就找设计师去了。
四月,顾向北的房子分下来了,就在军区的家属院里。三楼。一梯两户,对门就是他基地的副队长家。明子直接把装修交给齐老板的装修公司了,自己只是偶尔去看一看,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县里这边。
拆迁已经完成了。后面小区的楼房还在打地基,临街的三楼已经开始盖了。老姐夫现在是整个工地的工头儿,自己家的活儿,他要求得比平时还严。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工人们干活儿,有时候还亲自上手儿给做示范。
工程的进度很快,因为很赶,小文哥特别不差钱的请了两倍的工作,只为了赶出两倍的进度,小区的楼房可以慢慢建,但是饭店的小楼必须要快,得赶在六月明子娘生日之前建好,装修完。
大哥三月下旬进省城带工程队开工,砖厂四月十五号开工。只开工了十天,大窖就第一次熄火了,因为煤供应不上。这几年砖厂的效益就不好,集体企业嘛,工作效率本来就不高,原来的油坊之灯的副业都被乡里收回之后,只留下了砖窖,专职烧砖之后,年年都挣不上什么钱,大哥的工资都开不上,几个管理层都在厂里压了几千块钱的工资没开。
每年大家还在教砖厂主外的时候,不管是找朋友置换也好,还是用砖抵也好,总能把煤给弄回来。今年大哥不在厂里了,老牛头儿是没有那个能力了,他自己真正主外了,才知道手里没钱还想要生产有多难。弄回来那么点儿煤,这不,才用了十天,就断供了。厂里的工人也不是很服气现在的主管厂长。内外交困,经营得很坚难。
牛书记来县里找小文哥,想从马场借煤。小文哥心眼儿多多啊,一看这种情况,借吧,钱什么时候能要回来不知道,只能拿砖抵,拿砖抵也行,反正自家建楼也要用。但是砖厂出砖它不是煤够了就行啊,还得煤灰渣子,还得修机器。还要发工人工资呢。生产出来的砖都抵债了,不能变现,拿什么还其它的原材料?如果都买其它的原材料,那煤钱啥时候能还上?再说那煤,真不是他的,是明子得大哥之前囤的,那钱的来处小文哥也不知道,所以那煤是谁的,他都不知道。
还有一点,牛书记因为怕大权旁落,把大哥挤走了,哦,回头小文哥就帮着牛书记把新厂长扶起来?那他不是脑子有病吗?
但是你说不错吧,自己亲老仗人,怎么能说出来不借那个话呀?老嫂前几天又查出来怀孕快两个月了,这要是把她爸气出个好歹的,她情绪一激动,再动了胎气怎么整?
两头儿不讨好,小文哥儿就推了,先是跟老丈人说,那煤是别人的,他说了不算,但是可以帮着借,借出来多少算多少,肯定得用砖抵了,砖直接拉到工地,回头儿他把砖钱直接还给人家。然后就跟着运输队走了,去的时候拉的是东北大米,回来要拉建材。他这一走,牛书记找不到人,也就没什么办法了。
牛书记不知道明子跟马场的关系,也找不到她这里。再说因为大哥的关系,除了小文哥,他也不可能再找关家其他人。
小文哥一走,那煤就只拉出去两车,马场的“老板”就来了,不让再拉了,要拉也行,把砖价压得特别的低。再用马场的煤就得不偿失了。牛书记也就不再用了。
豁出去老脸又到别的地方张罗了一些,一周之后,把砖窖又点着了,又坚持了二十天,再次熄火。
这一回,缺的就不光是煤了,还有煤灰渣子,也就是内岩。都五月末了,早都没有还在烧煤的地方了,上哪去弄煤灰去啊。不停也得停了。再开工的可能都没有了。
这时候,没办法了。这么大的厂子,乡里的纳税大户,就这么黄了?那能行吗?工业办的两位主管领导就到厂里找牛书记和新的主管厂长谈话。牛书记就说干不了了。两位领导当场给大哥打电话,让大哥尽快赶回来,有要事商量。
大哥第二天就回到厂里了。工业办的领导就组织砖厂的领导班子开会,商量怎么继续经营的问题。牛书记说干不了,新厂长也说干不了。领导就问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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