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惠禅师反问:“不知吴大人有何主意?”
吴则苟想了想,说:“这第一嘛,少林必须向双龙门、金枪门和大刀帮等门派赔礼道歉。”
众人觉得吴则苟有些过于无礼,都劝本惠禅师不要低声下气。只见本惠禅师作揖施礼,说:“阿弥陀佛。贫僧的徒弟生性莽撞,若是出手重了,贫僧在此替智合向诸位赔个不是,还请各位施主海涵。”双龙门、金枪门和大刀帮等门派的首领们还礼。
吴则苟又说:“第二嘛,至于大马镖局,乃是被贵寺的一指禅功和龙爪手所害,其中一指禅功是达摩院所练,龙爪手是戒律院所练。方丈不可袒护同门,须将达摩院和戒律院的所有相关人等,交给本官,朝廷自当秉公处置。”
众所周知,智大大师为罗汉堂的首座,智空大师为般若堂的首座,智悟大师为达摩院的首座,智道大师为菩提院的首座,智同大师为戒律院的首座。吴则苟的意思是要将智悟大师和智同大师等人带走,这是少林寺绝对不能同意的。
空慧法师本来就有怒气,此时听吴则苟这么一说,更是恼怒,厉声说:“休得无礼!你这八品下的吴则苟,简直目无少林。方丈师弟已经赔礼了,你还要拿我达摩院和戒律院的人。若有本事,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少林接招就是了。”
施慧法师说:“阿弥陀佛,师兄不必动怒。人生是苦,超脱便是乐;上行是苦,禅定便是乐;教化是苦,入道便是乐。如教化又不能入道,而行为诡恶,我佛亦当有慈悲心,留立锥之地,力纳之。”施慧法师的意思很明白,人生本来就是很苦的事,如果你超脱了自己本身的人生,就是快乐;天天礼佛学道,看上去很苦,但是哪天你能够入禅得道了,就是快乐;天天教化他人礼佛学道,是很苦的事情,但是能够将他人带入佛道,就是快乐。如果长期教化都不能使他人向善,而且对方又是奸猾顽劣之辈,那么我佛仍然怀有慈悲之心,用武力让他人在一块小小的地方继续礼佛学道。
本惠禅师说:“善哉,善哉!”
为了增加己方气势和削弱少林寺的力量,吴则苟对着众人说:“现在少林寺要动武了,摆明了是要跟朝廷过不去。诸位都是武林同道,应该为大马镖局主持正义啊,不然他们将成为孤魂野鬼,难以入土为安哪。”吴则苟说完,双眼看着高保勖。
南平府本是小国,处处都要忍让,特别是对大汉(后汉)朝廷,从高保融的言行就能看出来。高从诲死后,高保融即位为南平国的君主。因君王不宜经常外出,且高保融在老城并没有捡到便宜,故高保融此次便派了他的十弟高保勖来少林寺。高保勖自然明白吴则苟的意思,说:“我南平国虽是小国,也自当为死难之人尽一份力,也不枉先王的毕生教诲。”高保勖后面的人高声呐喊。
任自齐说:“我丐帮向来都是维护武林正义的。如今少林寺竟然犯下此等大罪,我帮虽与少林交好,也不能顾私情而费大义。”说完,任自齐拉着庄青莘,向院中走去,站在了吴则苟一旁。庄青莘虽然有些不愿意,却被任自齐强行带走。费为公、廉自杰和岑应骆等人无法,也就跟着去了。任自齐的一言一行,都有自己的目的,这是后话。至于是何目的,容当后议。
听了任自齐的话,东海派的掌门方治阳也带着众人走到了吴则苟的边上,说:“方某虽为小派掌门,也愿为吴大人效劳。”在方治阳之后,最前排的崆峒四煞也走到高保勖的边上,只是没有说话。
子佑靠在大雄宝殿的侧墙,看得明白,觉得情况不妙,就匆匆离开了。刚跑来澡堂,子佑就说:“完了,完了,大事不好了,那丐帮、东海派和崆峒派都倒向吴大人一边了。狄施主,您冲完凉了没,快快前去大雄宝殿吧。”
狄帆还在享受冷水冲刷的感觉,见子佑来时,就有些不痛快。此时听了子佑的话,有些不耐烦了,狄帆问道:“打起来了没?”
子佑说:“还没。”
狄帆叹了口气,拿起水瓢,就往子佑的头顶上敲了一下,说:“都没打起来,你慌什么。去告诉智浩大师,安心在膳律房里待着,哪也不用去。要是你们闲着没事,先准备午饭,等打起来再说。”
子佑好好揉揉脑门,真是疼得要命,却无话可说,就去了膳律房。
话分两头。且说吴则苟为了提振士气,让站在最后的五人组走到前面来,又说:“如果你们能够将我国师府的天干五合打败,本官从此不再过问大马镖局之事。”
众人看时,正是安州节度使府的逯小普、盖不勋、益有智、桓经常和公西埠。五人以逯小普为首,都是异性兄弟。原来这五人都是在国师府的门下。在安州时,逯小普能出尽风头,皆是因为他是国师府的人。盖不勋、益有智、桓经常和公西埠,虽为安州节度使的护卫,实为监视司马仁说。从言行看,司马仁说则多有谦让,大抵也是这个缘故。而之前逯小普与司马仁说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正是指逯小普令司马仁说出兵梅城。这是后话。
所谓天干五合,亦称神行五合,所施展的功夫简称《五合手》。《五合手》是以十天干的说法和五行学说为结合载体,甲己相合为土,乙庚相合为金,丙辛相合为水,丁壬相合为木,戊癸相合为火,通过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并与十天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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