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说法是真是假暂时还不得而知,可是这玉扳指却是真的,花纹,暗记都是一模一样的,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枚来。几位老臣收到这封信立马就想着来找王妃商量,尤其是那个麒麟军虎符,在哪儿他们都不知道啊。
“之前我试图联系明城那儿的探子,现在全联系不上了,显然是图熊那儿自己切断了和我们联系的途径,恐怕他背主的事,是真的了。”老大臣语气沉痛,面色悲怆。
不可否认的,在听到几位老臣说的话,还有接过那枚玉扳指的时候,恐慌和悲痛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思绪。
顾如是捂着肚子,小腹抽痛了一下,疼的她弯下腰,边上的人看着这场景顿时就慌了,赶紧都围了上来。
“我没事。”疼痛只是那么一下,顾如是深吸了两口气,脸色微微苍白,挥了挥手,让他们不要慌张。
“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吧,要是懂胎气就不好了。”萧嬷嬷可心疼了,对着自家小小姐问道。
顾如是点点头,她也紧张孩子,虽然现在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可还是怕刚刚那一下猝不及防的打击伤到了腹内的胎儿。不过在大夫还没来之前,她还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就这枚扳指,没有其他东西了吗?”顾如是还是不信,那样睿智狡猾的男人,会这样轻易被人抓住。更重要的,他答应过会安全回来,等待他们的孩子降生,她不相信他会违背自己的诺言。
“还有……还有一截拇指,只……只是时间有些长了,虽然有冰镇……镇着,可是也已经开始腐烂了。”如果是真的,这手指是谁的那不是不言而喻了吗,看王妃现在这样,谁敢把这截手指头给王妃看呢。
“拿来。”
顾如是想也不想地说道,老天爷给了她第二条性命,这辈子,她总得比上辈子的自己争点气吧,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正常了许多。
谁也不敢做这个主,尤其是一旁的老管家和萧嬷嬷,都快给几位老大臣跪下了,几老是越活越回去了,那截手指要真是王爷的,王妃能受的住那打击吗,就是王妃受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受得了吗,这不是瞎添乱吗。
“我还是王妃,整个杨城除了王爷,就我这个王妃最尊贵,你们还敢抗命不成。”顾如是狠狠拍了拍桌子,桌上的茶盏也被她拍的震了几震。
“各位大臣放心,如果王爷有事,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不论怎样,我都不会让这个孩子有事。”话语掷地有声,蔺清子看了眼边上几个同僚,终究还是拿出藏在袖中的锦盒,递到王妃的手里。
那锦盒散发着微微凉气,顾如是将它握在手中,做足了准备才将盒子大开。
锦盒里放着一整块冰块,微微有点融化,冰块之上是一截成年男子的大拇指,指甲修剪整齐,因为时间长了,虽然有冰镇着却还是开始腐化的缘故,原本白皙的肌肤呈现灰蓝色,部分地方颜色加深,盒子一打开,就有腐味传来,让人忍不住有些作呕。
顾如是屏住气,左手微微颤抖,直接拿起那截手指,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几位老大臣看她这模样心里倒是佩服了几分,不愧是世家嫡女,这气度果然和一般小户女不一样,换成其他柔弱点的姑娘,这时候早就晕过去了,哪里还能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从现有的东西中寻找蛛丝马迹。
只是他们都觉得王妃的这个做法似乎有点不靠谱,王爷的手从来就没受过伤,手上自然也就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再者而言,寻常夫妻谁也不会注意对方的双手啊,想凭一截手指断定这是不是王爷,似乎有点过于牵强了。
顾如是没有理会旁人探究的视线,心中开始冥想和卫绍卿相处的一点一滴。
他特别喜欢给她描眉,偏偏总是画不好,还老冤枉是她的黛粉不行,害得她总是一次次在对方帮着描眉完之后还得再净脸重新上一次妆,顾如是记得有一次对方惹急了她,她直接拽过他的那双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才能学了这么多遍还学不会描画简单的眉毛。
他的十指纤长,指甲修剪整齐,带着健康的粉色,他的关节处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顾如是将自己记忆中的印记和这枚手指对应,一一都对应上了,她的心越来越沉。
“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把官做,九斗十斗享清福,这是我从乡间的老妇嘴里听来的,你看你的小手指正好是斗纹,想来你嫁了个好夫君,是个享福的。”
“这些也就是民间的俗谚罢了,你的拇指是斗纹,难道你这个王爷还穷不成?”
电光石火见,顾如是突然想起那次卫绍卿突然回来,两人的说笑,急忙看向了那截已经开始腐败的手指,不是斗纹,而是流纹,卫绍卿常戴扳指的就是左手,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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