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全都来自于她自身。
沈释远一听到手机铃声,就离开了棋盘, 走向了客厅。
“老大,这回你得感激我!”沈释文的声音完全没有他在外人的稳重,四十几岁的人像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年轻似得。
沈释远靠在绵软的沙发里, 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也疲于应付:“什么事?”
“说不定今晚我就给你弄出一个孙子来了!”
“什么?!”沈释远一下子没听太清楚,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痛,“弟妹知道吗?”
“我媳妇知道什么?”沈释文莫名其妙。
沈释远压下心中对自己这个不靠谱二弟的怒火, 全然将他当做负心人,不留情面的训斥:“你还有脸不让你媳妇知道,沈释文你知不知道我最厌恶哪种人?最厌恶那种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这下沈释文也知道自己大哥在误会什么了,他冷笑了一声:“你当老子是许容?再说我媳妇好得很,外人我还真没眼看。”听着电话那边呼吸声加重,沈释文又再接再厉:“我今天晚上把你儿子和儿媳妇送到了一间房,说不定明天你就有孙子了!”
沈释远才缕清沈释文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回话,对方就喊了一声:“不用谢!”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看着已经全部熄灭的屏幕,脑子里全是沈释文刚刚那一句“我媳妇好得很,外人我还真没眼看。”
沈释文走进卧室的时候,许容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中规中矩的睡衣。只露出纤细的小腿,连脖子都遮的紧实。
年少时喜欢的那张脸就算保养的再好也已经落下了岁月的痕迹,她的头上也已经有了青丝。一转眼,两个人都五十多了。
他坐到床上,注视着许容良久。许容的脸越垂越低,只留给他一个头顶。
沈释文开口问:“阿容,这些年你后悔吗?”
如果后悔的话,我会原谅你吗?
——我不会的。
因为当初我爱的你在我最难熬的时候,连陪着我的想法都没有。
许容一双不再清明的眸子抬起眼时已经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问:“你怪我吗?”
怪你吗?
——自然是怪的,可是这些年每次看到卑怯的你我就会无比怀念大四时那个骄傲又明艳的女孩。
大概,人总是会变的。又或许,你本来就是现在这样。
……
纪润音将沈淮泽助理递给她的解酒药的塑料袋放在了酒店客房的桌面上,换上了拖鞋后用湿毛巾将沈淮泽的脸擦拭了一下。
沈释文给两人开的总统套房很大,尤其是床,纪润音怀疑八个自己在上面滚都没关系。一不小心力气用的重了一点,沈淮泽哼哼了两声。
真的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当然要忽略他高大的身高。
纪润音没有照顾醉酒人的经验,擦完脸后很是踌蹴。一时气恼,沈淮泽的助理走的太过爽快了。她干脆又再次打量起了沈淮泽。
跟男生普遍要黑一些的皮肤不同,沈淮泽挺白,甚至比上一世还要白一些。他长得周正帅气,这与上一世如出一辙。
她的手划过他的额头来到立体的鼻梁以及颜色正好的嘴唇,纪润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他因为喝多了酒而染上一丝艳色的红唇,水润且柔软。看的纪润音心头发热,脑子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沈淮泽每次吻上来的感受,舒服极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颤动了几分,连忙将视线错开。
然而错开视线后她的思绪就直接飘到了上一世的沈淮泽身上,全是旖旎的场景。
上一世的沈淮泽只比这个人还要不讲道理还要霸道许多,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后院里最好的庭院给她,每次皇上赐下来最好的东西给给予她,连她一进门后,那些被养在后院各个角落的妾侍那里他都不再去,每个月的空闲时间几乎都给了她。
如果不是纪润祺在她出嫁前就提醒过她,如果不是纪润祺那年和她同时落水后沈淮泽的表现被她牢牢记在脑海里。纪润音怕是一颗心早就全给了沈淮泽,毕竟他算得上当时对自己最好的人。
后来她无数次庆幸自己没有交出一颗心,因而在纪润祺和她的孩子同时出现时她才没有太多的失落感。
沈淮泽被抬回来的那天,很惨,那些人下手很重。他的肉和衣物都连在了一起,可每次纪润音为他上药时,他都没有吭声。
这个人太能忍,而纪润音也是一样。所以在自己父亲为了纪润祺前来说情时,纪润音笑吟吟的应下来,接受了她的庶姐和自己共侍一夫,接受了她庶姐的孩子成为王府的小世子,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小太子。
毕竟沈淮泽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前途一片大好。
父亲说这样都是为了纪家好,为了能让纪家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那就这样吧。当时纪润音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重生后太快的遇到了沈淮泽,所有事情的发生也都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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