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我大有一种刑满释放的酣畅淋漓。回到家我就睡觉,一口气睡了两三天。没错,一直在睡觉,睡到肚子饿了便幽灵似的到冰箱里找找吃的,然后倒头又睡。
在拘留所的时候精神一直处于激亢中,睡眠状况十分差,现在出来了,当然得好好补补觉了。
最后,当我实在是睡得腰酸背痛的时候,我再也睡不安稳了,就想去外面走走。于是习惯性地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这破手机虽然品名十分生僻,然而电池的续航能力却十分出众。从十多天前我进拘留所时的满电状态,到现在竟然还有百分之十的电量。
解开屏保一看,好嘛,未接来电密密麻麻的,我不禁心头一暖,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啊!想不到在我不在的时候,一直有人惦念着我。于是我便着急地打开了界面,发现里面除了一些打错的电话之外就只有一位联系人。暗暗咒骂了几句之余,心头不免还是有些许感动的。
我查看了一下日期,这个人几乎每天都要打十几个电话过来。我随便找了一个就回拨过去,半晌,电话终于接通了。不过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么多天不见人影,死哪儿去了?!”
我道:“干嘛呢这是,一打电话就咒骂我?”
“为什么失踪了那么久,电话没人接,家里也没人?”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出了点小意外,跑号子里蹲了几天。”我愁眉苦脸地说。
“嗯?你犯法了,私闯民宅是吧!”她说。
“什么私闯民宅,我不过就是被一群恶棍欺负,然后奋起反抗,结果动静搞得有点大,结果就被关了几天。”
“你胡说,你这么胆小怕事的人,敢反抗?别逗我了好吗?”
“……”
“行了,不跟你扯皮了,你现在在家吧,等我一会儿!”
“喂,你要干嘛?”我喊道,但电话已经挂了。
刚刚跟我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叫玉生琋,我以前的同事。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可惜性情浮躁易怒且多数时候会出言不逊。刚刚那短暂的通话,我已经闻到一点愤怒的气味了。不过我跟她差不多快有一个月没怎么联系了,怎么会惹到她呢?
十来分钟后,我家的门忽然“砰砰砰”的响了起来,急促而烦人。我如坐针毡,想不去开门却又怕她把门给拆了,就坐在沙发上不动,在去与不去之间痛苦徘徊。敲了三十多秒后,敲门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这时,我完全相信如果我再不开门的话,门肯定会被她拆掉,为了挽救我家的门,我只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了。门一开,她就在我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板栗,嘴里骂道:“开个门都开半天,你以为不开门我就进不去了?”
我摸着额头,同时用余光打量着玉生琋。她的头发乌黑柔顺一直及肩,宛若一道黑色的瀑布从头顶泄下,脸上却是怒气冲冲的神态,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t恤,下身是一条丝绸质感,并未过膝的裙子。我心道:如果不是如此容易生气的话,其实玉生琋还是别有一种风韵的。
她见我并不打算让她进去,也不客气,径直朝客厅走去,然后坐在了我坐的沙发上,我只好把门关了然后坐在她的右手边。
“知道我来干什么吗?”她问。
“玉大小姐大驾光临使鄙人蓬荜生辉,不胜荣幸,但我确实不知啊!唉,女人家的,别这么容易动怒,不好的。”我笑道。
“别贱笑了,你管得着吗?”她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然后递给我看,“比起这个来,我想你最好能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拿过来一看,上头居然是我躺在沙发上酣睡的模样,但这沙发明显不是我家的,而是玉生琋家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却矢口否认:“这照片p得蛮不错的啊!”
她照着我额头又是一板栗,气呼呼地说道:“什么p的,七月二十三日晚上我听到家里有动静,便爬起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你躺在我家沙发上!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想不到却是这种下作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愣了一下,七月二十三日不正是我碰到那群铠甲人的日子吗?没错,当晚,我的确是蒸发了一段时间。但,我居然是跑到了玉生琋家,这算什么?
我道:“呃,这家伙跟我长得好像啊,嘻嘻!”说完,我又傻笑了起来。
她一听,又扬起手想招呼我的额头,我忙用手护住,她却忙不迭地用手在我肩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我脸都青了,但也不好跟她一般见识。她得胜似的收回手,脸上尽是得胜者的笑容,并说:“铁证面前你竟想抵赖!”
“喂!要不要这么暴力啊!”我边说边揉我的肩膀,“就算躺在你家沙发上的那个人是我好了,你想怎么样?”
她见我这么说,又想往我身上招呼,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她便作罢,道:“本来呢是想把你大卸八块的,但鉴于人道主义精神,所以请我喝杯咖啡就好了!”
我一听不就是喝杯咖啡吗,心道随便找家小摊糊弄你还不简单?
但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对我道:“嗯,就‘清韵时尚’吧!”
我长大了嘴巴,清韵时尚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档休闲会所,集休闲娱乐于一体,在这里,你可以唱歌,也可以喝茶,喝咖啡,甚至滑冰也可以。当然,因此不乏商界泰斗与政界要人,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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