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夫郎的话魏怜心里不能再赞同了,但她嘴上却说道:“阿洛还小,现在说这话太早。”
孙氏知道她疼儿子,笑着撇嘴。魏怜看见孙氏眼里的揶揄,抵唇轻咳了一声,说道:“都回屋吧。”
说完自己转身先走,孙氏搂着魏洛在背后笑她,小声说道:“你娘舍不得你。”
从青平县离开之后,阿阮坐在马车里瞧着魏悯,先是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随后想通了什么,再看她时就是一副了然之色。
魏悯被他看的后背发毛,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发现既没乱也没什么脏东西,这才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了?”
阿阮抿唇,眼底带着笑意抬手“说”道:
——你常说姐姐疼阿洛,其实你更疼他。我是看出来了,将来咱们要是有儿有女,你定然是更疼儿子。
魏悯跟魏洛说话时总是好脾气带着无限的耐心,声音也放的比较轻,对他有求必应,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要求。而对魏启时,魏悯态度就严肃的多了,对她的要求叮嘱也更多。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魏悯更偏心哪一个。
阿阮笑着“说”她:
——得亏启儿懂事,不然心里定然悄悄怪你。
魏悯一笑,抬手将阿阮揽入怀里,掌心摩挲着他圆润的肩头,说道:“阿洛是男孩子,自然是要娇惯些。启儿是女孩,将来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不能从小就宠她。”
魏悯自有一套对待儿子和女儿的道理,阿阮不与她争论,只是揶揄的笑她。
魏悯眼底也染上笑意,抬手覆在阿阮平坦的小腹上,轻拍着说道:“将来这里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比他们更重要。”
阿阮闻言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两边扬起,眼尾眉梢更像是蘸了糖一样,都是甜蜜的笑意。
阿阮将魏悯的手从小腹上拿掉,笑着抬手:
——这里还没有孩子呢。
魏悯不以为意,身子倚在背后马车的车壁上,眼神肆意的在阿阮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他脖颈处,看着那被竖起来的衣襟遮住的红痕,声音带笑,“我这么努力,孩子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阿阮注意到她的视线,更是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红着耳根笑着捶了她一把,顺势歪在她的怀里。
从青平县,一连两三个月才到京城。秋初离开,回来时已经入冬。
许是最近天气变化,又许是路上马车颠簸,阿阮在离京城还有两三天路程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起初是感到身子格外的累,阿阮以为是晚上魏悯索取太多才造成的疲倦,也就没怎么在意,但后来早上起来没什么食欲,甚至有些干呕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魏悯吃饭时见阿阮捧着碗迟迟不动勺子,不由担忧的皱眉,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了阿阮?是冻着了还是没胃口?”
阿阮现在是一边想吃东西,一边又觉得反胃,总觉得喝两口待会儿路上就能吐出来,心里更是一阵没来由的烦躁,扭头躲开魏悯的手,将碗往桌子上一放。
魏悯动作一顿,仔细瞧着阿阮皱起的眉头,也放下碗筷,手抚着他的胳膊,柔声道歉:“夫郎别气,昨晚是我太过了,以后你累了咱就不做好不好?先乖乖吃饭,别饿着自己。”
说着端起他的碗,亲自拿勺子盛粥喂到阿阮嘴边。
阿阮其实一点也不生妻主的气,可心底说不出的窝着一团火,他抿了抿唇压住作呕的感觉,张嘴去喝递到唇边的粥。
粥是二九让驿站的人按着他口味做的,平日里阿阮早上能喝不少,今天却是一口都不想尝。
阿阮低头闻到米煮到软糯糜烂的香味,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到底是没勉强自己张嘴,皱眉直起身子,摇头推开魏悯的手。
魏悯眉头这才紧紧的拧起,脸色有些严肃,担忧的看着阿阮。她夫郎她最是了解,晚上只要他同意了,自己再怎么闹他第二天都不会生气闹脾气,显然今天的阿阮格外反常。
魏悯站起来,走到阿阮身边,弯腰抬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凑过去用额头贴上他额头,同时手伸进他领口里,手指摸了摸他脖颈后背的温度,沉声说道:“阿阮,你身体有些烫,可能是生病了。”
阿阮被魏悯抵着额头,温顺的仰头眼皮轻阖,手搭在她劲瘦的腰上,觉得她身上干净清冷的味道能缓解胃里的不舒服,又本能的搂着她的腰把身体朝她更贴近了些。
魏悯见他没反应,更是担心,手指轻抚他的头发说道:“阿阮先松手,我让二九去请大夫过来。”
阿阮一动也不想动,就这么抱着魏悯的腰,脸埋在她胸前柔软处。
魏悯绕是再担心,也被他难得一见的赖皮依赖模样逗的心软,就这么眉眼温柔的抱着他,开口喊十八进来。
十八抬脚进门就看见两人这种姿势,立马抬手捂住眼睛,食指与中指间露出偌大的缝隙,笑嘻嘻的问道:“大人要不先忙,有事我待会儿再来?”
魏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十八讪讪的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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