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方承认,整张娇颜焕发一层生动的光彩,当她看到座位附近的人都竖起耳朵、混杂着羡慕加嫉妒的眼光注视她,更是连眼睛都兴奋得要发赤。“还是关于‘四大花花公子’之一的辜重鸣。”
“那个企画案不是搁置许久了吗?他们可是出了名的极重隐私。”
“我又不像某个人是来当花瓶的。”曾沼眉有些不悦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只因她看到贺星月正专心一致的将几滴甘露由她的指尖轻洒于淡紫色的玫瑰花瓣上,对她的丰功伟业半点不闻问!“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不能坐等新闻上门,必须主动出击,只要功夫下得深,不怕挖不到独家!这道理,我想只有花瓶是不懂的。”
该死的,偏偏总编辑欣赏贺星月知晓轻重、懂得饰非掩丑的文笔,要她将完成的文稿交给贺星月重新润饰一遍,无非是怕她犀利不留情、有如芒针般辞人心窝的语句,得罪了辜重鸣背后的鹰羽集团。
曾沼眉要不是在社会上打滚多年,差一点就要拍桌抗议了。她这么出类拔萃的专业人才,竟需要那个半路出家的花瓶替她修饰文稿。
她就看不起贺星月只会写一些软绵绵,讨好读者的东西。从九月开始,杂志内新辟一页千字内容的“女性怀想”单元,属抒情性质,受邀的张姓女作家突然告病,贺星月奉命临时捉刀,写了一篇“同居甘苦谈”,叙述她在传统与现实之间的内心挣扎,因为真实性十足,颇受注目,还有人寄信到杂志社拜托转交贺星月小姐收。
“花瓶就是花瓶,只能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气人的是,男人就爱这种花瓶,胜过爱女强人多多。
连她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心血杰作交给花瓶抢先拜读,即使是以主编的身份命令贺星月,也难掩她心中的窝囊气。
“你不能更改我原来的意思,要做忠实的报道。”曾沼眉提醒她不止一次,有点颐指气使的:“很重要的,可别掉了一张。”
贺星月硬生生吞下她高涨的气焰,不想点燃战火。从资料袋里抽出一叠七、八张的电脑打字稿,还有数十张照片,这些照片最后经过筛检,最多只能用五张。
即使她亲眼见过辜重鸣本人,坐过他的车子,后来还在元正则的办公室和他二度相遇,可是,现在看到他本人的照片,依然忍不住心跳一下。这位俊美男神竟然是鹰羽集团的下任接班人,那双阴郁难排的黝深黑眸里可见不到年轻企业家野心勃勃、活力四射、不怒而威的魄力,表情是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前面五张都是辜重鸣的特写,到了第六张,他的身旁多出一位极出色的美少女,而他眼里的寒霜似乎解冻了,现出一抹怜惜、宠溺的表情,亲吻那少女的芳颊。
贺星月实在太意外了。她翻开电脑稿,标题赫然是:辜重鸣和他的神秘小情人?!
那少女姓朱,叫朱千喜,今年十五岁,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或许是基于一种补偿心理,勾搭上年长十七岁的辜重鸣。从曾沼眉亲手打出来的文稿中,充满蓄意的批判色彩,教贺星月不知从何下笔修改才好。
的确,爱上一名十五岁的女孩实在不寻常,难怪别人会投以异样的眼光。星月实在很难相信辜重鸣会是这种人。
然而,数十张照出他们形影不离的照片,又作何解释?
没办法,她只有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将文稿修改得好看些。
下午三点的会议,如曾沼眉所愿,出足了风头,总编辑一再夸奖她有锲而不舍的追踪精神,正是杂志社最需要的人才,他将为她申请特别奖金。曾沼眉双眼闪亮有神,陶陶然,有难以掩藏的愉悦和狂欢。
一丝难掩的黯然神色闪过贺星月的眼底,她为曾沼眉感到难过。鹰羽集团号称媒体王国,曾沼眉何以躲得过辜重鸣无远弗届的影响力?辜重鸣万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隐私曝光。
果然,没过几天就听说那篇“独家”被冷冻起来。鹰羽集团买下“美丽磁场”所属的汉风出版事业集团的一半权益。
曾沼眉气得到处骂人,骂特权干涉新闻自由,骂总编是“磕头乌龟”,屈服于特权阶级,磕头如捣蒜的没种乌龟。三个月的免费加班算是白费了,当然,特别奖金也没了。
曾沼眉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还逮着机会就发牢骚,弄得无人不怕。
区祖佩私底下偷偷吐舌头:“她名字取得不好,曾沼眉,真倒霉,被人天天念、时时唤,倒霉神不特别眷顾她才怪!”大伙儿全笑了,贺星月也不例外,心里去万分惊讶朱千喜的重要性!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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