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坐的地方正靠近垃圾桶,我讨厌这个臭哄哄的地方,我的现同桌对我处处看不顺眼,我知道她讨厌我,出于什么理由我不在乎,我压根就不需要那些毫不相关的人的所谓的喜欢。
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阿凝她们说话了,加上和僵尸脸彻底绝交,我的身边空无一人,连个心腹都没有,所以我不能再失了大鼻子这个跟班了,我这个人生起气来就喜欢连带着其他人,我知道这是个坏脾气,不过我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大鼻子后来追问了我好几次为什么生气,我没有告诉他,也不必再提起此事,不开心的事情忘掉才能重新快乐,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自从接连当堂被缴了两次小说之后,我彻底变成了老师们眼中的纨绔份子,我亲自去到办公室那个天生与我灵魂相冲的地方,要求严老师给我换个座位。
“我不喜欢那个座位,坐在那儿根本没办法念书。”
“我想要和林里同桌。”我直言道,眼神没有焦距,破罐子破摔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怕严老师,可能是我难得提出要求,可能是我看起来太过直率到没有商量,严老师真的让我换到了最后一排,这对他一个“势利”的老师来说,实着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
“你必须保证不落下成绩,不要说话影响课堂纪律。”
“我知道了。”我恭敬的回答然后淡漠的离开。
我开始失了对所有东西的兴趣。
大鼻子对于我坐到他旁边的事表示很开心,我坐在最后一排,很费心才能看见黑板,在穿过无数个头颅之后。有几回发作业,我把戚轮希的本子悄无声息的搁在他的桌上,他知道是我,没有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之间变成互相躲着和互相忽视,这就是一个夺去我初吻的家伙,从头至尾都吝啬言语和安静得出奇。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我们本来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生活一天天继续,听大鼻子自行车的叮当声成了惯例,他知道我和僵尸脸闹掰了,于是和他打球再也不叫上我。
我有一次偷偷问大鼻子戚轮希后来有没有提到过我,他摇摇头,说一次也没有。很奇怪,我们明明同班,明明在不到十米的距离里,却像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了似的。我有时候会想,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我看书上说,女人吻一个男人,会是因为爱,男人吻一个女人,有时候只是因为氛围恰好,时间恰当,那僵尸脸呢?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再厌恶和耿耿于怀于那件事,代替而来的是一种莫名其妙无休止的抑郁,我不知道我在不开心什么。有时我分明看见戚轮希看见了我,他的视线立马移开,无数次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冬天快来了吧!风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不觉暖,我和阿凝她们终于和好了,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吵架也是吵的最久的一次,有一天她们递给我一封信,是两个人花了很长的时间写给我的道歉信,幼稚的可笑,然而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原谅了她们,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逛街,她们买了很多东西,而我只买了一条男女通用款的围巾,我想把他送给叶笙歌,在最冷的冬日来临之前。
我在图书馆工作了一段时间,却始终不见叶笙歌,每日中午让大鼻子把饭菜打包到图书馆,在无聊叨扰我许久之后,我开始认真念书,也还是会看看小说,然后写写作业,图书馆原来其实并没有多少学生会来光顾,那些陈旧的旧书有一股味道,我称它为时光的味道,你们知道的,我总是矫情又爱想象。
圣诞节那天下起了初雪,就像是电视剧里常常演的那般,冬天持续了那么久的寒冷偏偏没有一次下雪,直到圣诞节,那是场大雪,雪花飞舞,我把自己裹得像粽子,我好像感冒了,头有些昏鼻子也被堵住了呼吸,我等待在艺术楼那棵高高的树下撑着伞,不断有小雪团砸下来,我提着礼物的手冻的通红,撑伞的手同样通红。
我没有提前打电话,我喜欢这种等待的感觉,我说过,我愿意为了叶笙歌做任何事,包括为了见他而等上许久许久……
欢笑声不知怎的,迷了我的眼睛,迷的我的眼睛会痛。
我看见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手里拿着一只可爱极了的小熊娃娃,他们挽着手走出来,她在他耳边低语,不知道是什么好笑的笑话,我看见叶笙歌开朗极了的笑起来,我没见过他那么开心,那笑容闪瞎了我的眼,更刺痛了我的心。他像许多次对我那般温柔的摸摸她的头,他撑开伞,肩上挎着两个人的包,他还是那么体贴,他们有说有笑,慢慢走近我又慢慢变远,直到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我的脑袋里还是那副他们有说有笑的画面,他摸摸她的头,她挽着他的手。那个如此漂亮的穿着短裙的女孩是谁呢?哦……是吴雾聆,是那个我一直很喜欢的女孩儿。
我站在树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看见我,我还珍惜着我的自尊,哪怕我的眼里满含着泪,哪怕我觉得自己呼吸不顺的快要死掉了。
我解开礼物,把围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开始咳嗽起来。
天已经黑了,雪花依然飘着,我稍稍移开伞将手伸了出去然后托起一片雪花来,看它融化,是融化在手上,还是在心口?
放学很久了,没有人还留在这儿,这地方那么孤寂,我看过去,远处那个和我系着一模一样围巾的人推着自行车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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