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泽似乎根本就没看见她,却对离歌充满了敌意。若非今日他的到来,他
还不知道那日戴着面具伤他的人就是此人,在唐泽心里,那日唐碧落下悬崖,他
离歌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与离歌同来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姬香月,此刻她正站在龙胤墨身边,
一脸嫣红的喜悦。离歌对唐泽礼貌地笑了笑,越过他,与龙胤墨击掌握手,而后
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留下姬香月凝视着二人的背景心思沉沉。
此间加上离歌和姬香月,加上原本的四个男人,用膳的围了整整一大桌,仿
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姬香月似乎最为开心,仿佛自己是女人般,不时地给龙
胤墨夹着菜。莫冉洛羽交换着去守护唐碧,姬香月仿佛不用解释什么,自然就留
了下来,而负责送离歌离开的是亦心。
「不去看看她吗?」亦心低声问道。
「我不敢。」离歌苦笑着摇头,如女人般幽郁,「墨亲王既是我兄,又是
我们的暗帝;唐将军为某日我打断了他的好事,还伤了他,因而对我恨之入骨,
恨不得杀了我;国师大人更是一直对我充满敌意,他们这几个,随便一个人都可
以轻易地杀了我,我不敢在他们面前露出半点心事。」
「谢谢你对我这么信任。」亦心的脸在夕阳下显得微微红润,「此去……若
她醒来后,恐怕以后更难看到她了。」
「只要她一切安好,我便安心了。」离歌挥了挥手,「你且先回吧。」
亦心点了点头,正欲转身,他却又笑道:「原以为你牵挂的是你的子,没
想到……你还是把心思转移了吧,喜欢一个公公,没什么好结果的。」
亦心顿时脸红耳赤的,恼嗔道:「要你管。」
「我倒是管不着。」离歌耸耸肩,笑道:「不过我看他眼里心里,似乎只有
你家娘娘,你们这两个还真有点像,都巴望着永远都没有结果的结局。」
「你不也一样!」亦心有点反唇相讥的心理,在看到他脸色骤变后,顿知自
己又出口伤人了,他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一言不发地朝山走去。
回来的时候,洛羽仍然弹着古琴,音质细腻华丽,幽柔宛转,和着林间的鸟
鸣水流声,使得此处的气息更为纯净而灵感通透。不远处,龙胤墨倚竹抱臂而立,
姬香月站在面前,似乎细细地说着什么。石桌边,讶然的一幕是,莫冉竟然和唐
泽下着棋。
这群人似乎因孤单而渐渐地摒弃了世俗的纷扰和矛盾,而变得融洽了许多。
山上林中的时间实在是太孤寂了,日复一日,分分秒秒似乎都那么的清楚。
焦虑和担忧磨尽了他们的孤傲和冷静,然而他们谁都不愿流露出半点忧郁和不安。
仿佛池中的人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来。
亦心有种错觉,如果池中的人一直这样沉睡下去,可能才是最好的结果,因
为她一醒来,意味着抢夺的游戏必将开始。
然而最令她心酸的,却是那个默默侍候着茶水,得闲默默守在池边的男人,
不,准确地说,连男人都不能算。每日卑微又恭敬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然后属
于他最美好的时光,便如此刻般陷入了自己的营造的世界里,随洛羽的琴音怔然
看着湖面,时而忧郁,时而傻笑,时而轻叹。
这样的时光虽然度日如年,却也一晃十几天过去了,而池中的人儿在池里躺
了整整快一个月了。
唯有下雨天,她才会被莫冉捞起来,裹布放置在床上,四个男人谁也不让谁,
围坐着干瞪眼,直到到天放晴了,才会重新浸入温泉里。
除此,他们每天一个个都会仔细地看一遍,试图从中瞧出些许变化,期盼着
人儿是否有苏醒的。若不是摸着她还有些体温,且脉搏虽弱,却有些气息,他们
才不致于绝望。
然而被药水和灵气滋润着,唐碧的肌肤非但没有泡肿泡坏的感觉,反而越来
越白皙,越来越有光泽了。
昨日雨夜,今日天空比往日更加碧蓝。所有人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枯躁又无味
的活动,此刻,唐泽又陷入了死局,这是数日来,他不知道多少次被迫得几乎走
投无路。
莫冉的棋风与唐碧太相象了,他总是不经意地步步为营,到最近不经意地赢
了。这点唐泽非常憋屈,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一杯杯地热茶往肚子里灌,热得满
得大汗,得以掩饰自己烦躁的内心。
「茶没了,苏……」唐泽头也不抬地叫着,亦心连忙接过茶杯,颤抖地打断
了他的话,「奴婢来吧。」
只要有茶,谁侍候都一样,唐泽目光没有离开棋盘,「有劳了。」
亦心一手提壶,一手执杯,热热的茶水不甚顺畅地流了下来,耳边却突然传
来了苏含惊慌的尖叫:「天啊……不见了!」
随着这一声惊叫,所有人愕然定住了,洛羽的琴音骤然断了,亦心的茶杯惊
然掉了,茶水泼了唐泽和莫冉一身,二人被烫得惊醒过来,却顾不得责备她,一
群人的目光犀利地瞪向了苏含。
「什么不见了?」龙胤墨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苏含指着水面,结结巴巴地尖叫,「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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