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出手相救。”
禅心却站了出来,“禅机师兄,这位施主是你带回来的。那屠荪岂是会善罢甘休之人?今日这位施主打了他,明日他定会变本加厉。如此一来,我们苦吟寺岂不是要遭难吗?”
话里话外,指责禅机看顾不利。
禅明却是不依,“禅心岂有你这样说话的道理?若不是女施主出手,今日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就是你。”
禅机岂会不明白禅心的意思,只是他不愿与禅心多费唇舌。抖落了身上的尘,走到阿绯面前,“施主,请随贫僧来。”
一块豆腐就能将人打昏,看不出来,这女子竟是会功夫的。
阿绯不喜欢这个禅心,他之前偷看她,方才又指责她。阿绯很生气。
禅机唤她,她没有立刻跟着走,而是震了广袖,行至禅心面前。与方才的凌厉不同,她居然冲禅心吐舌头扮鬼脸,“呃——”
禅心一时愣住,“女施主,你——”
阿绯哼他一脸。
方才的威风劲头全然不在,就好像方才那个睥睨众生的倾城人根本不是她。
“小僧从未见过女施主这般...这般无礼之人。”
禅机尚未开口,阿绯嗤笑,“我吐个舌头就叫无礼,那你嚼舌根叫什么?长舌僧。”
“你——”
禅明看得乐呵:这女施主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啊。还是师父说得对,漂亮女人是老虎,轻易不要招惹。阿弥陀佛......
没见过和尚与女人打嘴仗的,各僧人纷纷不语,也不知该怎么办。
禅机冷了脸面,“禅心,回去抄写《清心经》二十遍。”
“呵,师兄了不起啊,还不让人说实话了。”禅心一直不喜欢禅机,总觉得他故作高深,对谁都不亲不热,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大家都是和尚,凭什么就他摆谱?
就在这边吵嚷的时候,一直躲在墙角的小沙弥端着一口钵跑过来,“女施主,小僧的豆腐呢?”
阿绯三两步跑到门口,从地上捡起那块不成形的豆腐给他看,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都成这样了,你还要吗?”
烂叽叽的豆腐,摔在地上都碎了,这还怎么吃?
小沙弥苦着眉头,一个劲儿地挠头,他去看禅机,“禅机师兄,怎么办啊?”这是今晚的斋菜之一,变成这样可怎么吃啊?
禅机叹一口气,无奈的看了阿绯一眼,从她手上接过豆腐渣,“罢了,告诉典座,做些别的吧。”
小沙弥,“好的禅机师兄。”转头就噔噔跑了。
禅心还在气鼓鼓的,僧众却借此纷纷散了。
禅机打了水,招呼阿绯,“施主,过来洗洗手吧。”
阿绯五根手指抓呀抓呀,手心脏兮兮的,有泥水还有豆腐渣渣,“噫.....”她好嫌弃。
她把手按进木盆里,禅机等在一旁。她忽然想起来禅机说的僧人饮食论,遂仰着头问,“馋鸡...我把你们的豆腐浪费了,晚上你会不会不让我吃饭呀?”
禅机蹲下来,“施主想到哪里去了,贫僧不会克扣施主的饮食。”
她咬着唇笑,双眼弯弯,心无城府,一句话就可以满足,“那就好。”
“施主,你会功夫?”
得知晚饭不会克扣她的,她就高兴了,一双纤长素手在水里转圈玩水,“什么是功夫?”
禅机皱眉,“就是施主方才用豆腐打人的那一下。”
“啪”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溅了满脸水花,她倒是笑得开心,“哦,那个呀。我也不知道,可能以前就会。我看他要打你,你又不还手,我一着急就替你先打他了。你看,我厉害吧,直接把他打趴下了。”
禅机问,“像今日这种情况,若发生在施主身上,施主会如何处理?”
阿绯抬头,理所当然地说,“打他呀。”她忽然变得有些迷惘,“好像有谁和我说过,谁敢欺负我,我一定要加倍还回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怕我,这样的人才配生存。”
禅机不赞同,又试探着问了句,“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她接了一句,“人若犯我,睚眦必报。”说完了自己还点点头,品评一番,“还挺顺嘴的,咯咯....”
禅机抬手抹掉眉上的水珠,眉心成结。今日他一直在观察她,偶尔她流露出的举止像个大家闺秀,穿戴皆上品;可身上却带功夫,普通闺阁小姐很少有机会习武。
还有“睚眦必报”,戾气如此重,这是谁教她的?
“看!洗干净了!”
阿绯举着干干净净的一双手给禅机看,笑眼里满是细碎的星子,光芒四射。禅机递给她一方帕子,阿绯却没接,湿哒哒的食指抚上了禅机的眉头,想给他摁平了,“馋鸡,你怎么这么喜欢皱眉?”
禅机被她的手冰得一个激灵,陡然后退,“阿弥陀佛,施主自重。”
阿绯不明白他反应那么大干什么,但是她瞧着他打结的眉头她就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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