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相似,却让贺兰叶看得皱眉头。
儿郎涂脂抹粉的,太过娇作,掐着嗓子尖尖儿的音,更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是男儿,穿着罗裙连走路都是一步三摇。
贺兰叶不堪直视地收回视线。
一样是男扮女装,贺兰叶恨不得把柳倾和假扮柳清荷时的姿态拿出来给他们好好练练,让他们看清楚什么叫做男扮女装不输女郎,风姿绰绰勾人心弦,而不是在这里看得人直抽抽。
她觉着,今儿安排来了这一堆人,只怕是友人们对她的折磨。
这样一想,贺兰叶看向席间还在说说笑笑的友人,视线相当不友好了。
一看见贺兰叶的表情,周谷率先说了话。他先是指着这几个羞答答的少年对贺兰叶道:“松临可是不喜欢这些?”
“自然不喜!”贺兰叶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没好气道。
任佳拍拍手,这几个涂脂抹粉的少年敛衽离去,很快,又来了几个人。
这一次,与刚刚那些涂脂抹粉的少年不同,来人都是少年偏青年的儿郎,各个高挑纤细,穿着广袖长衫,中有二人束发戴冠,面容俊美柔和,说不出的风雅。
若不是这些人一来,就对着他们行礼,而后入席在他们身侧陪坐了,贺兰叶只当是谁家的郎君。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是倌儿。
她的视线落在了其中一个细眼的青年身上。那人高挑肩宽,垂着眼面无表情,束发戴冠,从侧面看,依稀有两分柳倾和的影子。
她攥着酒杯,侧眸看着那人,心里头想着,若是再有两年,柳倾和及冠了,会是何等的风姿。
然而她这幅模样,落在友人眼中,就变成——看上了。
“万琳,还不去服侍贺兰局主。”白书成给人打了个眼色,那坐在他身侧的细眼青年一愣,而后起身,走到贺兰叶面前,跪坐在她身侧,伸手要给她斟酒。
贺兰叶还是捂着酒杯,摇摇头:“不需要。”
“什么不需要啊,松临你也太端着了,兄弟面前还藏着掖着,没有必要。”任佳捻着瓜子吃着,乐滋滋冲贺兰叶挤了挤眼,暧昧笑道,“我们可都是知道了的,你可是委屈了这么久,兄弟们带你来吃饱点,不用客气。”
“就是!若不是你去南荒才留了点痕迹,我们可还不知道你的喜好。”周谷端着酒杯直接走到贺兰叶另一侧坐下了,勾着她肩膀,真心实意道,“松临,兄弟面前别拘谨,随意来。”
贺兰叶嘴角一抽:“我真不拘谨。”
“谁说不拘谨了?”白书成一拍桌子,单膝站起,指着她比手画脚,“你搂上去啊!亲啊!扒他衣服啊!你不是在丰州很能干么,公主侍卫都当众调戏,还带出去过夜了。怎么在妓子面前到收敛了!”
“就是就是!”任佳瞎起哄,“听说你在丰州收了六个人,一天睡两个不说,还看上了吴尧!”
贺兰叶差点就是一口血喷出。她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看上吴尧了?不是,我什么时候收了六个人了?”
“外头都这么说。”任佳掰掰手指头,“我表叔的姨妹的侄女在宫中服侍端妃的,奇华公主不是回来了么,有些话就是端妃宫里头传出来的。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你在吉州收了策将军的儿子,在扁甘州动了当地富商家的小少爷,到了丰州更不得了,直接动了公主侍卫,还在镇南将军府把自己收的小情儿堆在一起。听说宋书皓跟了你发现你太花心,一气之下叛国去了乌可,策小将军因为和吴尧争风吃醋,撵走了吴尧之后留在镇南将军那儿,收拾你没带回来的小情儿?”
贺兰叶脑壳疼了都,她面无表情道:“这话你们也信。都是假的,要是真的,我还能活着回来?”
她敢睡吴尧还是敢睡策名了?就策名自己一个光屁股给人看了,她都受了好大牵连,真敢睡,说不定策名当场就能带着三千军士和她拼命。
更别提,她身边还有个酿醋高手柳倾和了。
在南荒没有受这事太大影响,回来了反倒传的厉害了。六个身份不敢惹的情儿,一晚上睡俩,好家伙,这是谁看她活着回来了不开心,故意玩她命呢!
“可外头都这么说,而且好像是奇华自己说的,应该没有错。”
佟彩笑呵呵道:“松临,自己人面前瞒着就没有意思了,你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要是你喜欢,想和我玩,我也愿意啊。”
贺兰叶哀求似的看着憨厚可爱的佟彩:“可别。”
屋里头的几个郎倌也话引话,说起了南风这种fēng_liú事。
贺兰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抱着酒杯根本没有细听。
见被宴请的主角儿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请来的头牌连她身都进不了,周谷想了想,抬手令人全都出去了。
之后锁了门,他这才收起笑意,问道:“松临,你一点都放不开,可是和柳家有关系?”
旁边吃得欢实的佟彩也咬着筷子恍然大悟:“对哟,松临你岳家好像很不满这件事。”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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