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他天亮才归有什么关系啊?你没去?
呵呵,有点不方便,这块稀泥还真不好和呢,随着他去倒腾好了。
你就那么放心啊?多大的事呢,他毛手毛脚的呢,贺兰怪怪的讥讽道。
嘿嘿,臭丫头,你有点不对劲哦,嘿嘿。
贺兰听出他的不怀好意来了:去你的,才没那闲工夫,嗯对了,昨天去文物街掏到宝了呢,她把昨天的斩获细细地罗嗦了一遍。
那你昨晚干嘛不去呢?那边继续使坏……
你还说!倒是真想去呢,你不怕你美夫人出点什么状况啊?
嗯,那才好呢,起码没闲工夫一大早揪着老公磨嘴皮子。
讨厌,不和你磨叽了,小心点!不闹你了,再睡会吧。
挂了电话,继续老大不舒服的心情。
第二天竟然是淅淅沥沥地落了雨,而且是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停,到了中午雨丝更加稠密了,这样的天气,让贺兰心里利落不起来。
中午的事情倒是没有忘记,从早上就怀着一种期待。
这样的心情等待一样东西,很久不曾有了。
找出名片,照着那个固定电话打过去,没有打昨晚那个手机号码,那种滑润的语气让她有点无暇应接,她仅仅是想知道那片玉好了没有。
听声音,好像是昨天的那位小姑娘,声音响铃似的,伶俐清脆。
嗯,已经好了,一早就过来了,您什么时候来取呢?
嗯不急,就是想确定一下,到了就好,有时间随时过来取。
说实话,找昨天那间铺子的时候,稍稍费了点周折,郁闷的是,贺兰驾车进去,并不宽敞的街道一溜挺着几辆货车,和文物市场相邻的是一个大市场,这些车都是在给市场里拉货的车,本来并不宽敞,此时更是别别扭扭的停滞下来。
最终看到那个小姑娘把一个紫色木盒拿出来的时候的时候,贺兰心里呯然就像在给一座雕像揭幕:
乍看除了晶莹还是晶莹,和昨夜比着变化不大,可在捧到灯光下的时候,贺兰才发现了昨晚毫不起色的东东俨然是经过了一场洗礼,如果说昨天还是一块未经洗礼的璞玉,此刻正寂静地卧在那只木盒中的丝绒模盒中间的,简直是纯洁如天外之物了。
心里满意十分,贺兰盖上木盒:行了,就这样吧,麻烦带我去付款……
出来的时候要比进去顺利的多,心情不再随着阴郁的雨天那么失落,甚至是欢快起来。
到了十字路口心里揣摸着是去筱雅医院呢还是回家,这当儿,手机响起来,她顺着车道找了个停车地,熄火,才拿起手机……
竟然是玉器坊的那位。
您走的这么那么急呢?刚才这丫头够粗心的,我都说好了等您来让她通知我的。
东西我已经拿到了,钱货两清,你的生意成交了,应该没有什么吧。
想象着对方的那样子,贺兰好心情地调侃几句,对方昨天那副过于自得的样子,让贺兰心里有点不服气:明明是给你生意做,还要摆谱好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
呵呵,本来没什么,因为是您昨天过于爽快所以觉得有缘分,玉不就是个缘吗?是关于这块玉的,要是你有兴趣听我在铺子对面茶楼等你。
贺兰纳闷了一阵,决定去还是不去,回去有点担心这个生意人有什么花招,该不是有了新买主出高价吧?想反悔?
去就去,就算是这样决定权已经在自己手里,量他也没辙,这样想着,她掉转车,又顺路往回开去……
让贺兰遇到这对鸳鸯的缘分,或许是因为孤寂吧,一下子那两个家伙全走开了,甚至儿子都不在身边,家里显显得空荡荡的,这才有了古玩街寻宝这一出。
电话里所说的茶楼就在他铺子的斜对面,很好找,而且和附近店铺不同的是停车很方便。
进了茶楼,抬头就看到他在二楼铁艺栏杆边的小火车坐向她示意。
上去,坐定,微微一笑:是不是还要跟客人传授一下使用保养事宜?
他呵呵大笑,长长的发梢几乎遮住了半边脸,贺兰怎么看着都有点别扭,甚至……有点讨厌,好好的一个男人的脸庞——也许心里已经习惯了老公、还有亮精神的短发。
笑罢,他从口袋取出一叠钱,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她有些疑问,不过明显看得出来,这叠钱并不是她刚才在店铺里付的全部,要薄很多,所以事情倒不至于是刚才路上所想他对售出物品有反悔之意。
呵呵,你觉得你买的挂件不贵吗?
贺兰有点怪异,瞅着他没吱声。
在心里想:难道这次走眼了?被糊弄了?但是即使这样,遇到这样一位生意人倒绕有味道。
你是说:这是退还我的?
呵呵起码你应该拦腰砍一砍的,呵呵。
贺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该是退我多少呢?这么做生意,头回碰到,为什么有钱不赚?
整数3000,退你1800.他把钱再推近她:不是不赚,是已经赚了该赚的,甚至还多赚了些呢。
黄金有价玉无价,只要客人喜欢,既然客人喜欢,你这样还是会让人有点懵懂。
她说。
也许有所图吧,他笑着说。
嗯?
昨天你看到这块东西的时候,小丫头其实是报错了价呢,当时觉得女性独自一人这笔生意不太可能成交,没想你很干脆,感觉应该是爱玉之人,其实不是我不想赚钱,应该说是有所图吧,你的生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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