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淡蓝色光芒愈来愈盛,似乎会凝结成水滴来一样。不过一会,周身的光芒竟是渐渐地聚向肩膀与头部,雁天散出的灵力越来越浓郁,那些聚集起的光芒反倒像烟一样不断地蒸腾起来。
大约持续了几分钟,雁天停了下来。
“看明白了么?”雁天的声音更加的虚弱了,看起来刚刚的消耗很大。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了半天,没有明白,正要搭话,猛地一震,脸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半哭不笑的表情抽搐了一阵,才说话到:“这就是‘远智术’么,大族长为什么要演示给我看?”
“这是你需要的东西,还有些书本什么的,等到了合适的时候,会有人给你拿来的。现在,出去吧。”雁天摆摆手,再度坐在了桌前,翻起了书。
我没有挪窝,就那么干巴巴的站着盯着大长老。
“大族长,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我终究没按耐住,还是开了口。虽说这两个族长从头到尾没几句真话,但我还是选择再相信一次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我知道。”雁天的气息越来越弱,就好像即将烧干的油灯一样。
“大族长你没什么说的么。”我坐了下来,莫名的觉得我需要做些什么。
“呵呵……小友你还是莫说了,这件事是你们必然的命数。不过对于我弟弟做的那些,还是要向你道歉,毕竟……咳咳咳……”雁天脸色愈发苍白,刚说几句,竟是咳出了血。
“大族长!”我被这场面吓到,忙是起身想要扶住雁天。毕竟自己吐血和看别人咳血是不一样的。
却不想,他双眼猛地一阵光芒四射,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我惊呼一声,忙扶住雁天。
“咳咳……本不想让你看到我这狼狈之相,却不想最终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咳咳…咳嗬嗬咳……”一句未说完,又是一口血溢出,气若游丝。
“大族长你现在躺着别说话,我去找医生。”我急忙想要将雁天抱起,放到火炕上。
“算啦……嗬……你也知道族里没有医生吧……嗬……更何况这又不是病……”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大族……长……”我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雁天抬起头,想要与我对视,而我却是被吓住了。瞳仁消失不见了,眼白也是满满的通红,如鲜血一般。
我诧异的看着他,脑袋没有转过弯来。
“大族长,您还看得见么……”我腾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但雁风没有一点反应。
“呵呵……瞎了罢了,不碍事……咳嗬嗬咳……”雁风的气已经喘不匀了,似乎下一秒就会停止自己的呼吸一样。他似乎不太甘心这样,猛地吸了两口气,又咳了出来,这一次,没有再出血。
“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该把事情全部告诉你们……”雁风猛地挣扎着端坐起来,深呼吸几口,竟是将气喘匀下来,满面红光。
我看着雁天的样子,没法回答。
过了许久,我才开口到:“族长您自有决断,他人不可改。”
这时的雁天,早已听不到了。
我起身,向着大族长拜了三拜,便出去了。
修成远智术的人,占前卜后,晓古通今。大成者可以预天地之事,算未来之势。但预天地之事却不可改天地之命,轻则眼盲,重则心木,感五脏之痛,着六腑之苦。三魂尽出,七魄皆离。这就是《百物解》上对于‘远智术’修者的戒告。妄想改自己命的人,瞎去眼睛;妄想改他人命的人,痛苦其五脏六腑;妄想改天地之命的人,三魂分离,七魄皆走。
雁天改了自己的命,未成封印;改了他人的命,我们六人应于何处却不在;改了天地之命,生灭不定。正应了天地之罚。
洞外,雁族人都已经紧张起来,看起来似乎是准备迎接孩子们的回来,他们慌乱的如同要下雨时的蚂蚁一般,东串西串,搬这搬那,好像井然有序,却又杂乱不堪。
二胡他们依旧在最底下的练武场里,这几天他们不断地练习‘迁步’想来也是有些成果的。
我只修炼过身法,却不曾修炼过步法,虽然自己有《百物解》,却也没有认真翻阅过。看着他们在下面认真的练习,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雁南跟随着雁修出去抢夺金人,族中辈分最大,职务最大的人只剩下雁风那个老头子了。接下来是管理后勤的小姑娘雁清,虽然她不是辈分最大,但是她的职务最便利,最有话语权的,毕竟,自己的大爷爷死了,她也总该有些什么说的。
打定主意,我便立刻动身,一路先到了山道之上,向着出山的路口跑去,雁清还在那里做着她的工作。
“派出族人七十二人……监者三十六,生徒三十六……枪五只,刀十把,拳刃六套,长短棍各五只,剑两把,弓两把,余一人背箭五壶……箭壶内各有五十支……解毒丸三十六瓶,每瓶十粒,干粮七十二分,每份三斤……”雁清还在这里细细的数着,生怕自己少算一样。
我站在石桌前,看着雁清将账本翻来翻去,有些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孩子说,难道就这么走过去,拍拍肩膀说一声:“姑娘,快去看看你爷爷,他刚刚死了。”呵呵,当初自己亲人去世,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痛苦呢。
“啊!辛龙!你等一下哈,今天有些忙,大概过了十二声钟就可以休息啦,一会咱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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