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听话的坐在榻上,努力扯出一道僵硬的笑容:“沈容,你此次来有什么目的。”
“公主恐怕误会我了,是太后娘娘的口谕,让我入京,我这才从江北上京,您说我有什么目的。”沈容知道柔嘉公主对谢钰有意,只可惜她们血脉太近,根本没有可能,若此事传出去,那也是有违道德lun理,对柔嘉公主是百害而无一利。
柔嘉公主趁机瞪了沈容一眼:“本公主可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但是既然你入了宫,就得谨记宫里的规矩,这里可不是你们沈府,任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守规矩,就只有一个字……”她轻轻凑近沈容耳边,声音微乎其微,却又听得格外清晰低沉:“死!”
就连一旁站着的宋依雪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抬头却见沈容含着笑容:“多谢公主提醒,我会谨记的。”
柔嘉公主咬了咬牙,立即站起身,她根本不能与沈容待在一起,与她同在一处,她就浑身不舒服,她抖了抖身子,冷哼一声,侧眼看向宋依雪:“依雪,你到我宫中,我有话与你说。”
宋依雪不敢违背,她欢喜的答应着,就跟着柔嘉公主离开了偏房。
看着他们二人离开,沈容才伸展了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
冬梅放下手中的步子,“姑娘,奴婢瞧宋小姐变了不少。”
沈容失笑,侧后仰着:“你瞧我变了没。”
“这……”冬梅支支吾吾的搅着手指,自家姑娘自然是变了,但是变好了。
看冬梅说不出话来,她眯了眯眼睛,不在意的开口说道:“冬梅,每个人都在变,不仅仅是宋依雪,只是变得因素不一样罢了。”她家姑娘是真的变了,变得有时候她都听不懂姑娘说什么了,冬梅半知半解的点点头,心里其实还糊涂的很。
她犹豫了会,还是开口:“姑娘,奴婢总觉得宋小姐看你的眼神很奇怪,您别怪奴婢多疑。”
沈容点头,坐起了身子,一本正经的道:“有哪里奇怪?”
冬梅摇头:“奴婢……奴婢嘴拙,说不上来。”
不奇怪,看着一个比自己更得宠的人冒出来,难免心生羡慕,若驾驭的好,这羡慕会慢慢变成嫉妒,而嫉妒…会让人迷失自己。
恐怕这才是齐太后召她入宫的真正的目的。
齐太后知道宋依雪与她自小相识。
因为外祖父是白马城城主的缘故,沈容在白马城的风光荣宠是不可一世。
宋依雪虽相貌出众,却始终被她压一头。
现在出了白马城,渐渐尝到甜头的宋依雪正风光得意,齐太后却选在这个时候让她入宫,甚至待她比之前还要好。
虽然沈容随时准备着宋依雪与她敌对,但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玩伴对立,心里的滋味确实不同。
借刀杀人这步棋,齐太后走得很好。
就连沈容都不紧赞叹。
不过她也就此放心了,既然齐太后想要演这一出好戏,自然不会亏待了她,有齐太后的庇护,她在宫中生存,不会太艰难。
至于宋依雪,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嫉妒成疾的女人,才最可怕。
而宋依雪要比齐太后好应付的多。
她久提着的心,方落了下来。
秋天的尾巴,天气愈亮,飘黄的落叶随风而落,沈府院外是丫鬟婢子簌簌的扫叶声。
而福华院内,因为老夫人的身子受不得凉,早早的就点了两盏暖炉,李氏就站在老夫人身后轻轻揉捏着,用力不轻不重。
老夫人双眼微闭,声音淡淡:“弘儿那孩子这几日可安稳了?”
李氏面色变了变,笑了一声,“您就放心吧,小孩子,几日就听话了,如今也不喊着找那女人,比从前乖些了,还能背出诗句呢。”李氏的话不假,沈弘这两日确实变得不同了,忽然变得聪明懂事,不争也不闹了,从前她一抱,就又哭又恼,如今也乖乖的喊她母亲了。
沈弘生得俊俏,那一声甜腻腻的母亲,将李氏心都喊融了,沈弘虽讨喜,但到底是那贱人的种,李氏即使心里喜欢,但一想到芊芊,就立即冷下脸色了。
老夫人闻言欣慰的点头:“这便好,淑敏,我知道你心里头委屈,但他到底是平元的骨肉,如今他年纪小,记不住事,你待他好,日后长大了,自然会孝敬你这个母亲的。”
李氏叹息一声,继续给老夫人捏着肩膀,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李氏停顿了几分:“对了,也不知道齐太后召容姐儿入宫为什么事情,那丫头也是,这都多少日了,也不知道送封信过来,到底是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连忙改口:“到底是年纪小,还不知道家里人担心。”
“咱们沈府也算出了容姐儿这么一个人,她既被太后娘娘亲自召进宫,肯定就不是什么坏事,只怕疏忽大意,伴君如伴虎,这一时得宠,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掉了脑袋,只盼着她能老老实实侍奉着太后娘娘,别连累了沈家,我这心就踏实了。”老夫人缓缓睁开带着几分浑浊的双目,声音轻悠悠,欣喜之中又透着几分无奈。
三个儿子中,她唯二儿子不看好,却偏偏沈平成最有所成,就连岚姐儿容姐儿,都许了好人家。
偏偏她最疼爱的小儿子,生了这些破事。
李氏附和着老夫人,点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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