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蚩休:“大师兄害我。”
蚩休脸上的温柔迷人一扫而光,仰天大笑:“你太闷了,紫述太傲了,正该互相帮助改过。”
无闷哪有时间还嘴,趁着龟甲挡住他的片刻时机,飞也似的逃了。
紫述狂轰乱炸的一会,龟甲崩碎,化成一片一片的碎片,飞向主人所在的位置。紫述循着龟甲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很快就又要打起来。
蚩休这才满意,无闷师弟整日沉迷卜算,一味防御不与人交手,这可不行。而紫述修炼全为容貌,偏偏我又不能说他太沉溺容貌,他会多心,本来爱美没什么不行,可这也是个沉溺容貌和捏脸,不与人交手的人。
若某日有什么不测,难道他只能等着师兄来救?难道他能靠容貌脱险?靠容貌只会被对方扣下来……是吧?正好无闷送上门来,一句话就能让他有个陪练~
他端起无闷留下的酒壶,满饮一口,击节而歌:“三冬天,受不得凄凉况,雪花飘,雨花飘,风儿又狂,夜如年,独自个无人伴,拥炉偏觉冷,对酒反生寒,便有那绵被千重也……”
他停住声音,看着飞过来的纸鹤。
这纸鹤飞的太慢,好似灵气就要耗尽,由此看来放出纸鹤的人必然法力不济。
一群人都在嬉笑打闹,没有一个发现纸鹤。
蚩休把纸鹤摄在手中,敲了敲它的头,展开来看信。竟是姚三郎重伤昏迷、黛玉迫不得已写信求援。他脸色微变,猛地站了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响彻整个万寿山:“都别玩了,别睡了,别修炼了,都过来。云旗重伤昏迷。”
宛童赶忙弄停了大雪,嚷道:“师兄,怎么回事?严重吗?”
四十多个师弟除了闭关的三人和还在扭打的无闷紫述之外,都来到这大雪之中。
蚩休拿着信,言简意赅:“红娘子袭击了他,黛玉来信求救。
碧卢,你去将白鹤骗来,他刚去啄了云旗,此事或许与他有关。
清风明月,你们几个带人去围剿红娘子的老巢,把她的母祖全都抓来。”
众人都没动地方,清风弱弱的问:“师兄,您知道姚三郎的德行,这万一是他的骗局呢?”
蚩休道:“信不是他写的。”
“是带点心来的哪个姑娘写的?那也不可靠啊,她居然喜欢姚三郎,兴许是一丘之貉。”
“红娘子和他是多年好友,怎么会袭击他?”
“会不会是姚三郎装昏骗人呐?”
蚩休脸色微沉:“谁骗人都得受罚,捆起来打。
若是真的呢?云旗再怎么胡作非为,实力却不算强横,红娘子和他面和心不合,由来已久。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皇甫,随我来。”
“是,大师兄。”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都不相信姚三郎那个讨厌又可爱的小家伙会被他的好朋友弄到重伤昏迷,不过,大师兄如此严肃的吩咐,岂敢不遵从。
蚩休带着皇甫,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快若闪电,循着气息找去,不到半刻钟就找到了。
黛玉正在默默的赶路,忽听得前方有风声,抬头望去,看到蚩休师兄踏月而来,她一下子就放松了,呜的一声哭了起来:“蚩休师兄。”
蚩休跳过云头,一把拉住黛玉,看她哭成小花猫:“别哭,姚三郎皮糙肉厚的很,多年作死都不曾死过,这次也不算什么。”
都不用凑近细看,只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中毒颇深。
真是冤孽,早跟他说了,别和红娘子这种撺掇他干坏事的朋友来往,偏就不听。
皇甫慢慢悠悠的说:“不一定啊,看云旗的脸色,他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黛玉哭的劲头刚退下一些,听了这话,哭的更惨了。
蚩休叹了口气,蠢蠢的师弟为什么总要跟我拧着说:“不要紧,就算是真死了,也可以请太乙真人来弄个莲花化身。皇甫师弟医术过人,不会有事。”
养师弟们养出来的习惯啊,见不得小孩子哭,你眼睛都哭肿了。
皇甫慢吞吞的蹲下来,扒拉了一下姚三郎的脖颈,凭手感看来这毒已经腐蚀了肌肉和骨头:“嗯,有人给他吸了毒液?真是不怕死。”
他挪到黛玉面前端详她的面色:“嗓子疼么?”
黛玉哗哗哗的哭着,没注意他刚跟说了什么:“不疼。”
皇甫看她脸上也确实没有黑气,说话的时候牙齿也是雪白且完好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打算把脉。
黛玉一挣:“干什么?”
“给他吸了毒液,还讳疾忌医,你不要命了?”
黛玉抓着不知何时被蚩休师兄塞在手里的手帕擦擦眼角,指了指旁边那个提盒:“不是我,是那个小家伙。红娘子抱来的,说是……是……”
蚩休一惊问:“是什么?她来袭击云旗,一定是事出有因。”
黛玉轻声道:“她说那是她和姚三郎的孩子。”
蚩休叹道:“唉,你好大胆子,就不怕她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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