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舜尧说:“要够大,干净,还要带粉,你不知道我为了跑这一颗,花了多少时间。”
官泓听他这么说,方才露出几分笑,说:“晚上请你吃饭。”
“一顿饭就够了?”季舜尧很是受伤:“我在国内的都得你包了!重色轻友,这次又是送给哪个女人的?”
官泓斜一眼:“什么哪个,还是她。我其实觉得梦梦还是戴绿色的漂亮,不过她自己觉得一般,我看她这几年把东西都换成了粉,觉得她应该会喜欢这个。”
季舜尧一听是给夏梦,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那些付出了,说:“是我耳朵坏了吧,你们俩还谈着呢?至于么,这么讨好她。”
“是要好好讨好的,我最近总觉得她不太爱拿正眼看我,每次说什么也特别不正经,就像逗孩子一样。”官泓反复摸那颗钻石:“你说是不是真有七年之痒?”
这番话简直如五雷轰顶,打得季舜尧快焦了,说:“我看你不是痒,你是贱的,你想要我建议吗?”
官泓笑。
“把这颗石头切了,主石送给她,剩下的做成一百颗小的,告诉她,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剩下的送人。”
官泓说:“看来你也承认她是最重要的那个。”
“……”
季舜尧直叹气,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既然这么看重她,之前人家逼婚的时候干嘛怂得跑出国,那时候要是结了婚,说不定现在孩子都生了。”
一天之内两次触及这个话题,官泓脸色终于灰暗下来,他将粉钻收起来。过了会,说:“要当时换你遇见了,你怎么做?”
“我当然不能就范了。”季舜尧觉得这话题没什么意思:“我天天放着大堆美女不看,非要跟一人结婚,成天回家盯着同一个人,我有病吧。
“人说到底还是动物,雄性生物都有把自己基因广泛播撒的本能。等什么时候取消一夫一妻制,我再结婚。”
季舜尧话说得难听,但未必就是纨绔子弟。其实他家教之严格丝毫不输于官泓,做不成游戏花丛的浪荡子,只能在嘴上释放没结束的青春叛逆期。
官泓说:“我错了,不该跟你这个动物性更强的人探讨这种问题。”
“……”季舜尧大骂:“你损人就损人啊,但你别连损人都这么具有学术性,搞得真好像你很有理一样。我动物性强,你跟夏梦也不是什么柏拉图啊。”
季舜尧哼声:“你不也是看着夏梦漂亮,所以跟她玩了两年,谁知道人家比你认真,想跟你百年好合。你却怕了溜了,做了爱情的逃兵,”
毕竟是认识多年的真朋友,一句话就拿住人七寸,官泓立刻被呛得哑口无言。他是没有资格指责别人,这件事就像一个长不好的疖,在他心里捂了太久了。
那时候他跟夏梦在一起三年,正是最想腻歪的时候,直到他发现她在套上做手脚,这件事彻底打乱了他们的生活。
那一年官泓还没从学校毕业,同时进行的事业则处在积累后的爆发阶段。学业和事业之外,再兼顾一份国内的感情,他的二十三岁过得很不轻松。
他从没有想过婚姻的事,更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迎接新成员,而最重要也最耻于提及的一点,其实是当时的他并没有做好完全接纳这段感情的准备。
他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争论的焦点无非是两个,一是官泓认为受到了欺骗,一是夏梦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
男人的理性与女人的感xìng_jiāo锋,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他们搬家哪里是因为第一个房子太大,而是因为在争吵中被砸得面目全非。他在飞离中国前,带她离开充满旧回忆的家,来到现在的房子。
大概真是得益于新环境,夏梦不仅心情好了很多,还率先道歉承认错误,再给他拨来电话的时候便决口不提。
他们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几年,彼此之间很有激情,也很依恋。
可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蔓延,官泓越来越觉得笑容背后有阴暗,觉得他和夏梦之间似乎突然少了点什么,又突然多了点什么。
那种紧密依存的纽带没有了,她开始学会给自己找乐子,而不是专门坐在家里等他。同时她跟他算得更清楚了,把钱看得重过一切,却不享受钱的乐趣。
林仪说的固然对,因为家世的巨大差异,夏梦固然会有极高的自尊和极重的自卑,可官泓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又不仅仅只限于此。
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重新看到自己的诚意,如果往事不能改写,起码也给个机会让他盖上厚重的水泥,重新粉刷。
幸好他的努力终于开始起效,但他又不禁怀疑,夏梦到底有没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在内心深处,只是以为他是又一次的虚与委蛇。
第25章 ·上
夏梦原本以为看病这事, 只是官泓的一次随口一说,就好像是每次在家说今天你表现好我就带你吃冰激凌其实一次也没带过她一样, 是骗人的。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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