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少吃了十几年的饭,本事可比你大多了,你除了能卖个身子,还会什么,啊?!”
旁边有几个乞丐一下子哄笑开来,陈二娘心里大恨,却不敢去看三牛,只是瞪着坐在墙角的华鑫。华鑫被无辜拉了仇恨值,心里一紧,转头和陈二娘对视了一眼,不过片刻就若无其事的转过头。
小人眼里看小人,她存的是息事宁人的心思,到了陈二娘眼里却成了不屑一顾,心里更是大恨,立刻开火,指着她撒泼骂道:“你个小骚蹄子,看什么看?!老娘吃过的饭比你吃过的盐都多,轮得到你骑到老娘头上?”越骂越难听,什么‘小贱人,小娼贱货’之类的还算是好听的。
她是个欺软怕硬之辈,不敢惹三牛,只好柿子捡软的捏,找华鑫出气了。
华鑫听的心头冒火,却不跟她对骂,故意仰着下巴,扬着眉毛,鼻子朝天,给她翻了个白眼,嗤笑着故意激她道:“陈二娘,我倒是不明白了,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这时候这般说,到底是为了骂我,还是指桑骂槐骂三牛?!”
陈二娘看了果然更怒,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过来,那边三牛才夸过华鑫,心里听着她一串骂自然不舒服,现在听了华鑫这般说,心下更是恼火,看她还要继续撒泼一脚把她踢到在地,又是狠狠地啐了一口:“三天,就三天!你再交不上来钱,就跟我滚!”
陈二娘大惊,却不敢反驳三牛的话,生怕挨一顿狠得,当下只把华鑫恨上了,怨毒地看了她一眼,扭身走了。
周围的几个乞丐看她两人没有闹起来的意思,也觉得无趣,只是各自去睡了。
篝火渐熄,华鑫半闭着眼睛蜷缩在墙角,她微微把眼睛张开一条缝,看着四周人胸膛平稳起伏,显然是睡熟了,才慢慢地装作睡觉挪身子,慢慢地移动到刚才藏银子的地方,动作缓慢地伸出手,然后飞快地把这包小钱塞到自己怀里。
感受着怀里沉甸甸的触感,华鑫觉得心里踏实,满意地扬起了唇,翻了个身,也去会周公了。
黑暗中,佯睡的陈二娘,目光在华鑫和墙角处遛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她怀里,眼底有些贪婪和垂涎,不过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敢动作,只眼睛仍旧盯着华鑫看…
……
华鑫惦记着有事,特地起了个大早,没留意到有个略显臃肿的身影跟在她背后七拐八拐,直到她进了一家绸缎庄才用力跺了跺脚,恼恨的作罢。
跟着她的正是陈二娘,因为她当过窑|姐,所以被戏称为陈花娘,说来也是个苦命人,克死了三任丈夫,后来又跑到窑子里当窑子里也不要她,索性当了女乞丐。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在她身上应了个十成,她自己整日好吃懒做,养小白脸包龟|公,败光了三任夫婿留下的田产不说,却偏偏心胸狭隘,又心术不正,把昨晚那顿自讨的羞辱全都算到了华鑫的头上。
看着华鑫次次交行管费也都不拖欠,想着她每天都能赚到不少,今天又看她堂而皇之地进了这气派的绸缎庄,心里嫉恨的好似一把火在煎,想着自己眼看着就要被人赶出去,而她华鑫却能赚钱,心里只能恨老天不开眼,有便宜全让那小贱|人给得了去。
正气恨着呢,腰间忽然被人摸了一把,一个形容惫懒的泼皮凑到她跟前,手底下又狠狠地占了几下便宜,才涎着脸笑道:“这不是陈花姐吗?最近在哪里发财?要不要小弟去照顾生意?”
陈二娘心里不耐,散乱的眉毛一挑,正准备赶他走,忽然眼睛一转,翻出几道褶子,心里生出一条好计来。
绸缎庄里,华鑫正和掌柜的低声交谈着什么,绸缎庄老板手掌一翻,从袖子里摸出一大一小两块银子,压低声音道:“叶茂镇柳东胡同三十三门,小的给你,大的你帮我捎过去。”
华鑫用手掂了掂,满意地一笑道:“刘老板放心,我自然好好送过去。”又看了看正在柜台一侧招呼客人的老板娘一眼,补充道:“我不会让老板娘知道的。”
刘老板看她如此乖觉,心中满意,笑着点点头,从柜台后抽出一套棉袄来递给她——收的钱却只是平时价格的三分之一。
华鑫知道这是额外的封口费了,对着他谢了又谢,才抱着棉衣出门了。她一边迈步一边仰头感叹,想赚点外快还真是辛苦。
她的副业就是帮人跑腿,不过她跑的腿有些特殊,就拿这位刘老板来举例,他的正室是个母大虫,死活不让他纳妾,他只好偷偷纳了一房外室,但外室也要吃要喝要买衣裳首饰啊,所以他就雇了华鑫帮忙跑腿,去给那外室送钱。
乞丐是个消息灵通的职业,凡是大街小巷的事都瞒不过他们,华鑫利用了这点,刻意搜集一些人家的讯息,然后毛遂自荐帮他们解决麻烦。
比如哪个寡妇要怕被族里夺取田产,要偷偷买地啊。
再比如哪个商户看上了那间商铺,又怕被竞争对手发现也看上了,就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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