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强词夺理!”
白衣伊被鲁鲁修抢白之后,又听到这样的污蔑,气愤至极,脱口而出。
“强词夺理?呵呵,白衣伊,当年为了报复奥兰,你在帝都制造恐怖事件,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你敢说自己是无罪的?”
枪打出头鸟,既然白衣伊主动跳出来,鲁鲁修没道理不瞄准她。
虽说当初眼中只有仇恨的白衣伊无视了这些妨碍她复仇的事情,因为害怕动摇信念,但事后她也有过悔恨,毕竟前任教皇是非常仁慈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不敢让自己做些配不上他的事情。然而前任教皇毕竟去世了,白衣伊依旧以为他报仇为借口,扯断了诸多枷锁,在被教会收容之前那段最疯狂的时期也算得上是作恶多端了。
当然白衣伊的悔恨,并不是因为她伤害了别人,而是觉得自己的行为让前任教皇染上了污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但白衣伊此刻却绝不承认这一点:“那都是受了奥兰的牵连,源头依旧是他的罪过!”
面对白衣伊如此苍白的辩解,鲁鲁修嗤之以鼻:“嘿,只要有罪恶之源,就能把自身的过错统统推得一干二净。白衣伊,你的想法还真是奇妙无比啊!按照你的理论,大陆上所有人都是无罪的,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可以推卸责任,因为罪恶的源头从来不是人,而是一种思想,一种理念,一种欲求,一种情绪!即便是灭世众,他们也仅仅是这罪恶源头的代言人而已。是不是啊,白衣伊小姐?”
白衣伊已经没办法反驳了,因为此刻她又想起了那位温柔的前任教皇,在她做错事的时候,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
“对不起,对不起……”白衣伊忍不住低声哭诉。
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骄横的白衣伊居然这么脆弱,鲁鲁修看到护着她对他怒目而视的蓝衣青年和橙衣少年,知道需要重新选靶子了。
气势汹汹的白衣伊被打压下去,其他人脸色都不太自然,尤其是当鲁鲁修将目光投向他们的时候。
因为鲁鲁修和白衣伊之间的辩论,令他们都想起来,自己其实也没资格要求奥兰罪有应得,不论是血公主、女仆们还是杂耍七人众,其实都没少造孽。较真的话,可能大陆上就没有无罪之人。
鲁鲁修并没有因为大家在自省而放过他们。
“公主在奥兰麾下的时候,恐怕杀过不少人吧,虽然并非出于本愿,但双手沾满鲜血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现在想要伪装成原来那个不懂世故,在奥兰手中毫无反抗之力的长公主,难道不是自欺自人吗?”
血公主害怕战斗,不过是想要逃避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对她而言这就是噩梦。现在被鲁鲁修当众点出来,差点崩溃。
公主瘫坐在地,掩面哀求:“求你了,请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本来公主受辱,女仆们应该予以安抚并出面与鲁鲁修对抗,但此刻她们自身难保,个个陷入了曾经造孽的痛苦回忆中。
女性是柔弱的,她们心思细腻而容易受伤,因为女仆们团结在一起,互相鼓励,所以才能勉强坚持到现在。然而一直被刻意回避的不敢去正视的事实现在却被鲁鲁修逼着去面对,自然是难以承受。
即便是女仆长,常年来扮演着一个支撑女仆们乃至公主的角色,也已经到了极限,别看她一副女强人的形象,其实也是需要一个臂弯偶尔能够依靠一下,通过几次自杀行为就能看得出来,她已经累了,想要休息了。
至于扎里,他除了咬牙切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如果扎里巧舌如簧还可能通过诡辩将这沉重的话题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显然他的嘴巴比较笨,除了在旁着急,即便嚷嚷几句话,对这场辩论也是无济于事。
虽然鲁鲁修已经赢了,但他并不打算放过扎里。
“七魔具的故事我也有所耳闻,你们从来没有身为罪人的自觉,一直都是率性而为,所以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明白。可惜,你们让我失望了,也不过是几个只会逃避的懦夫!”
面对鲁鲁修的羞辱扎里没有吭声,其实他此刻已经非常混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家聚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忏悔?
突然,鲁鲁修语调一转,双手一展,大声宣布。
“所以我谨代表魔王欢迎诸位加入魔族!”
这峰回路转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于是他们抬头望着鲁鲁修渴望答案。
“罪是一种偏见!既然是偏见,那么不承认也好,无视也罢,它就是存在的!”
“我们无法让罪消失,只能正视,然后,去赎罪吧!”
“我们都是罪人,而魔族就是由一群罪人组成的恶势力!”
“奥兰!”
鲁鲁修开始向众人阐述魔族不为人知的一面,连原本对鲁鲁修的表演不感兴趣的高德兄和戒也被其吸引了注意。
尤其是高德兄,即便已经开始认真听讲,但因为琢磨鲁鲁修所说的话,所以有那么一丝茫然,听到鲁鲁修的召唤后,顿时一个激灵,连忙应道:“在!”
“上前来。”
于是高德兄绕过沙加来到鲁鲁修身边,面对一众仇家。
“魔王建立魔族,是为了方便各位罪人赎罪。比如奥兰,他的罪毋庸置疑,那么该如何赎罪呢,单纯杀之泄愤,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鲁鲁修的话虽然多少有点道理,但大家依旧认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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