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华北平原的腹心地带,东连青州,南接豫州,西衔司州,北邻冀州,从整个华夏九州的地理位置来看,这里是标准的四战之地,整个兖州境内,可谓根本无险可守,均是一马平川,三国曹魏崛起于兖州,倘若单纯从地理战略上来看,这纯属奇迹。
颍川,这里与新洛阳郡,中间两座山脉阻隔,行程刚好五百里余,大汉四百年中,除去京师之地外,最为繁荣热闹之地,也是北方世家门阀最为集中之郡,这里最负盛名的自然就是荀氏,可谓满门大才。
这一日,离长安的英雄会还有三日,颍川郡了迎来了一位特别之人,这位个头不算高大,五官倒是端正的青年人,领着两位族兄弟前来拜访友人,虽然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此人已满身的雄才大略之气,那双特别的小眼,不仅没有降低此人的气度,反而增加了一股不可揣度之感。
如果说姬弘是梦回数千年,那此人就是重生在了九十一年后,此番重新踏上颍川之路,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因为他的故人同样重生了,重生在了这个华夏五千年历史群英荟萃的舞台之上,是为枭雄?是为治世之能臣,都将一一揭开面纱。
他到了颍川,并没有去那声名显赫的荀氏,而是去了颍川书院,近百年过去了,这里依然是书声朗朗。
这座书院背靠青山,书院邻左不足两里之地,一条清水河划过,十二月的萧索,让这座书院更显得了几分厚重,历史的沧桑与文化沉淀的底蕴,让远在一里之外的行人,都不得不肃然起敬。
这座书院没有栅栏围墙,就如同在山野间的一座避暑林屋,它更没有烫金的牌匾与钟楣,只有一块嵌入了大槐树中的石头之上,镌刻者四个石雕字:会颍天下,多么智慧的霸气,底蕴尽显又不得锋芒,只有得道者方能会意。枯藤树丫坏绕石雕之周,凋零的枯叶彰显岁月的收获,来人用手轻轻的触摸着这几个饱经沧桑的字眼,每一寸的触感,都仿佛都是一丝记忆的涌现,当然,他们这些历史大才重生,肯定都是喝过孟婆汤的,姬弘是天之骄子的例外。
“大哥”,身后一声轻唤,他身后的一员身材魁伟雄武的青年道。
“嗯?”
“大哥,这里还真是难得的清雅之地,这胡**乱中原数年,这颍川仿佛置身世外。”这员魁伟的青年感叹道。
“这颍川是多少豪族的聚居之地,他们光是府中的家丁、连带佃户都有不下万人,颍川郡又依山傍水,胡人粗鄙,那能这般轻易攻克颍川这座堡垒。”他说完,另一位年轻人连着点头,仿佛是在无声的说着: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百米之外,出现一书生,看见他,小碎步向前,热情的道:“吉利兄,终于盼到你来了。”
“奉孝贤弟,一别经年,你还是这般弱不禁风啊。”来人也快步向前,将这被称为奉孝贤弟之人,搂在怀中,使劲的拍着对方的后背,这显然是故友才能有的行为。
你道这两人是谁么?奉孝,就是颍川在三国时代鼎鼎有名的大才,多有说此人之才,不下那隆中诸葛,虽然多有夸张,但也的确相差不甚远。而他,被称为吉利兄,就是曹魏的定鼎者曹孟德,这吉利是为他的表字。
“吉利兄,这两位是?”郭奉孝对曹孟德问道。
“哦,一见贤弟,倒是孟德失了礼数。”曹孟德表露歉意,而后介绍道:“这位两位都是我的族弟,这位夏元让,这位是子孝。”曹孟德介绍的个高者,也就是哪位身材魁伟雄武者,矮的,自然就是曹仁了。
曹操介绍完自己的族兄,又将郭奉孝表赞道:“这位就是我跟你常说起的,观知天下的郭奉孝。”
几人又是一番谦让行礼,这古人的礼仪讲究真是复杂。
四人边走边聊道:“奉孝隐于书院,近离东都,可有入东都和关中一观?”
“我与志才兄、文若兄、还有仲德公都相约与好,就等兄长前来,我们便一起入长安会猎一番天下大才。”
“想知奉孝对这天下局势如何观想?”曹孟德问道。
“兄长早已韬略于胸,又何必拷问于弟?”
“奉孝的嘴,那是那般让人言塞。”曹孟德哈哈大笑。
“兄长,先里面请,我们煮酒方待言,志才和文若兄不一会,也会到来为孟德接风,那时我们再畅聊这天下如何?”
“不敢请耳。”
还不到学堂,就能听见郎朗的读书声,有少儿的阵阵童音,还有少年特有的待鲍之声,让曹孟德好似再回当年。
岁月是沉淀,不论身处何时代,都有他的共同,那就是人生最“激情燃烧”的岁月,其中定不乏学堂那些年的匆匆。郭奉孝、戏志才、荀文若、还有大批的颍川豪族子弟,在“出山”之前,皆是就读于这颍川书院,因为这是颍川郡人心中的圣地。
几人在书堂后的树林中的亭台中落座,每人都小饮一口,曹孟德不由得点头称赞道:“要问天下的好酒,当属颍川的郭奉孝。”
“嘿嘿,知己者莫若孟德兄长。”郭奉孝毫不谦虚,不过从他那弱不禁风,可用孱弱来形容的身体,就是这长期浸泡在酒池中的结果,也许是由于曹孟德来访的高兴之情,郭奉孝说完,咳嗽了几声,这顿时迎来了曹孟德的关心。
“奉孝,你饮酒当有节制,与志才信中多有提到贤弟这奢酒伤身之事。”
“兄长是知道的,我这治病因酒,却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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