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家的院子里头外面摆满一百多张桌子,这些都是挨家挨户凑着用的。
村子并不大,要是哪一家有喜事,都会选择这样的办法,有力的出力,会下厨的下厨帮忙弄好酒席。
酒宴从正午开始,一直持续到大晚上,黎子渊扯着心脏聆听四周的风吹草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是不是悲惨发生在明天或者半夜,心想有这个可能。
刷存在感在哪里都可以说是一件好事,人出名了关注的人也多了嘛;但又伴随着另外一种麻烦,大老爷们,大妈大婶们都跑来向黎子渊敬酒,怎么说也是村子里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客人,亦是村子里的大英雄。
这几天黎子渊做了好多事情,人力不及的事情几乎参与了个遍,大家也就趁着这个时机聊表下谢意。
黎子渊用灵能蒸发酒精,长时间下渐感不支,便使了个招,借口离开。
决定再查看下桃源村的四周,荒山野岭的村落,到处都黑漆漆的一片,幸好黎子渊掌握了夜视的小技巧,虽没白天看得清清楚楚,但也能看个真切。
转悠了几圈发现真没什么异常,黎子渊重新回到桌上喝了一会,大家差不多也散了开始晚上的娱乐节目,敲锣打鼓闹洞房,一直弄到十点多钟,诸人陆陆续续的散场。
夜深了,村子一片漆黑,只有少数几家还点着灯盏。
今天,一对璧人的屋子里头,自然还亮着灯火,阿方满脸通红的掀起了姜怡头上的红布,看着俏丽的可人儿从今后便是自己的妻子,阿方嘿嘿一笑把她揽入怀中,吹灭了灯火。
“啊...”
一声尖锐的惊叫,伴同轰隆巨响,
黎子渊从打坐中惊醒,快速推开房门越入地面,只见阿方和姜怡的那所屋子化作废墟,有一道没有双腿的虚幻影子背对着他,影子从透明扭曲成灰色,一缕缕烟雾从地面汇聚他的身上。
影子慢慢扭过头颅露出他的真面孔,竟然是阿方,此刻他黑不见底的眸子看不见任何人类的感**彩,冰冷到极点的嗓子颤动周围的空气,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一个外人,不该来”
面对此景,这句话还是姜易说过的,那这人是幕后黑手,黎子渊想要拔剑,发现自身被某种力量束缚住身形,便荡然一声喝问:“你到底是何等怪物,真正的阿方呢”
“哈哈哈”扭曲的灰色影子怆然大笑,口中说出黎子渊一知半解的话。
“他截下我的心灵漏洞,妄图拯救我”
“岂知,我的身心早已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扭曲影子疯狂的惨笑。
虚影伸出一双缭绕灰色雾霾的手臂,黎子渊无声无息地化为一滩黑汁。
葬火深渊断层,黎子渊好似做了个噩梦突兀地惊醒,浑身不停的颤抖,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毛细孔排挤而出,整个了虚脱了一般。
那一刻,黎子渊感觉到真正的死亡,危机时刻五脏内部突然扩散一圈金色波动阻碍了扭曲影子的必杀之技。
一息,两息,阿方又一次出现,
黎子渊的眸子很冷很冷,显露出深沉的杀意,当阿方再次开口,重新隐匿情绪的波动,化为一泓秋水,很冷静的应对。
这一次黎子渊在阿方与姜怡步入洞房之后,借着夜色潜伏在屋顶,揭开两块瓦片,耐心等待...
有美人兮,清丽出尘,披霞衣兮,妩媚动人。
红烛上的灯火跳跃,映照出姜怡那张绝美的姿容,一双秋水似的眸子与阿方四目交接,温软情迷渐渐弥漫洞房之内。
阿方轻轻地把姜怡揽入怀中,深情款款地吻上她那红润的嘴唇,背后伸出宽厚的手掌一件一件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姜怡舌吐兰香,微弱的喘息声断断续续,
黎子渊的耳力很好,仔细聆听,可以听闻一百米外蚊子扇动翅膀的声响。换句话说,黎子渊不但在偷窥还在用心去感知他们的变化,他觉得这里是惊变的起始,不能放过任何一点信息。
突然,姜怡尖叫一声,
这一段声音,传入躲在暗处观看洞房的村民来讲是**一刻值千金的美妙,但听在黎子渊耳中却是死神的催命符,即刻运转灵能护住周身。
接着,阿方叫出比姜怡更加尖锐的惨叫,口中语无伦次的呢喃:“阿怡,你怎么了”
“阿怡,你怎么了”
“啊...”
阿方悲痛地惨叫,一道灰色气体快若奔雷,在黎子渊未反应之前直接秒杀,重回时间的起始,考验的开端。
叮...叮...
“我好像听到铃铛的脆响”黎子渊回望葬火深渊上空的泡沫气球自言自语道,又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连续几次黎子渊都在阿方的第二次惨叫中被一道灰色气体击中,那好像是一道无可逾越的禁制,不能探知究竟。
等到第七次,黎子渊正要往阿方与姜怡的洞房潜去,阿方的父亲出现了,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面色很平静仿佛看穿了一切,眸子中带着浓浓的哀伤,第一次放下严肃的神情,很平和的说道:“年轻人,无论是谁将你带入进来的,我都要对你说一句【感谢】”
黎子渊暗道不妙,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行动,轻笑一声:“姜伯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当年我曾去外面的世界闯荡,遇到一位预言师,他劝说我拆散方儿与阿怡,我不信命,等到灾难发生,却已无力回天”姜秋沉痛地说道,眼中尽是自责与愧疚。
脑海中串过一段段信息,在之前的接触中感知到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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